“咦!小凡哥哥,你糊的这个好像一只小绵羊!”菲儿好奇地看着耿小凡用竹簚编成一只小羊的造型,又用白绢糊了起来。
“菲儿,你不就是属羊的。而且羊也是吉祥的意思,很美的哦!”耿小凡一只小绵羊灯完工了。
小心地把蜡烛固定在灯内,点燃。柳菲儿惊叫起来,“这么漂亮啊!”
“漂亮就多做几个,看谁这会儿闲着,都来做!”耿小凡试验成功,成就感十足。
其实一群下人们闲着没事,看到他亲自做“手工”都很有兴趣,见他发话纷纷过来帮忙。
“大家都动手,不一定做羊,想做什么做什么。晚上我们来个评比,做的最好的三个,本爵爷有奖!”耿小凡还是很会激励“同志们”的干劲的。
到了晚饭时候,大家的灯都做好了,有的小巧精致,有的略显粗糙,虽然差别很大,但一大堆堆在一起,还是非常热闹。
“好!现在开始评奖!都听我的,大家把灯并排排好!”耿小凡想出了“投票”选举的法子,每个灯前都放了一只小碗,在场的每人发三颗豆子。
“每人选自己最喜欢的三盏灯,把豆子放在对应的碗里。开始吧!”耿小凡这个法子又让菲儿惊奇了,抱着夫君的胳膊开心地看着。
“菲儿,哪个是你做的?”宜主她俩在屋里忙活了老半天,肯定也是在做灯。耿小凡观察着,其实他早就猜出来了,一只莲花灯精致漂亮,一看就是出自女孩子之手。
“不告诉你,你自己猜!”菲儿看着大家放豆子,很多人都投她的票了,正开心!
“菲儿,你说这第一名奖什么呢?”耿小凡感觉,大汉朝的子民们还是很淳朴憨厚的,都比较公平,不出意外,菲儿的莲花灯肯定夺魁。
“奖,奖......”菲儿也看出来了,自己的灯一定能拿第一名!问夫君要什么奖励呢?
“男的奖美酒一壶,女的嘛,为夫吃点亏,奖香吻一枚可好?”耿小凡乐了。
“你,你太坏了!”柳菲儿脸红了。
投票结束,菲儿和宜主做的莲花灯果然得了第一名。柳菲儿开心了,抱着宜主又蹦又跳,就像小孩子。
“原来是夫人做的啊!”耿小凡故意装迷糊,在三个获奖的花灯面前走来走去。
“夫人这个果然与众不同,就不要和下人们争了,算作特等奖!小四,把夫人这个挂在大门口正中!”
说着,又把第四名的也拿了过来,“大家都做得不错,都有赏。这三个是大家自己选出来的,每人奖励美酒一壶!”
家丁们又是一阵欢欣。
十几盏花灯倒也把小小的兰香阁妆点得红红火火。
吃过晚饭,耿小凡把三娘等人叫到一起,开始安排。
“三娘,家姐马上要生产了,我和夫人得先去一趟龙城。明天,你就带宜主和小钦先回茂陵,我和夫人随后回去。”
“这......”耿三娘有些犹豫,已经等了这么久,已经陪着爵爷在塞外过了年了,怎么还不回家?
“怎么?主子说的不算吗?”柳菲儿声音平静,但透漏着威严。
“爵爷不回去,奴才实在没办法向公主交差啊!”耿三娘害怕再有什么变故。
“三娘,你向谁交差?你要弄清楚,爵爷才是你的主子!姐姐生产,这么大的事情,爵爷怎能不去?你若是不放心,大可以跟着一起。”
柳菲儿这次一定要在三娘面前立威,否则,以后怕是更不好管了。
“就按我说的办。宜主和小钦是我的弟弟妹妹,也算是你们的主子,完全可以代表我。公主不来则已,来了,他俩可以代替我接待。”耿小凡的决定让三娘无话可说了。
随后,两人又跟宜主和小钦仔仔细细交待了一番,让他们带着下人先回茂陵了。
开了春,天气渐暖,耿小凡和菲儿找了一个同往龙城的商队,结伴同行。
一路无事,安全抵达龙城,耿小凡却感觉气氛有些不对。
匈奴人明显加强了戒备,城内守军明显增多,而且,都来来回回地巡逻检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耿小凡心头一紧,拉住守门士兵询问。
“阏氏刚生了小王子,单于却病倒了。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守门士兵知道耿小凡的身份,小心翼翼地低声向他解释。
“快带我去王庭。”耿小凡急了,如果呼韩耶有个三长两短,这权力交接时刻,说不定会出什么情况呢!
急急忙忙来到王庭,还没见到昭君,却见几个匈奴兵把昭君的贴身丫环如月绳捆索绑往外推。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如月,出什么事了!”耿小凡赶快拦住。
“公子救命,我没下毒,不是我,我冤枉!”如月面如土灰,一见到耿小凡就像见到了救星。
“娘娘呢?”耿小凡着急地问。
“娘娘在寝宫,她很好。左贤王说单于喝了我端的奶茶,中毒了!他,他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我!呜呜!”如月拼命地挣扎。
“你们先等一下,我去见复,复什么来着?”耿小凡一着急把复株累的名字都忘了。
“菲儿,你去找姐姐,让她无论如何先救下如月!事情一定能查清的。”耿小凡吩咐着,赶快往王宫跑。
“耿将军!”复株累见到耿小凡有些吃惊。
“复,复,复株累,单于怎么样?”耿小凡总算想起复株累的名字了。
“很不好,已经昏迷两天了。”
“带我去看看!”耿小凡有些着急了。
两人来到后帐,耿小凡发现呼韩耶躺在榻上,有气无力。
“到底怎么回事?”耿小凡一边仔细观察呼韩耶的状况,一边问复株累。
“阏氏刚刚生了小王子,父汗心里高兴,多喝了几杯,就在阏氏寝宫小憩。没想到第二天就这样了。这中间就喝了一碗奶茶,我怀疑有人下毒。”复株累解释着。
“找大夫看了吗?你确定是中毒吗?”耿小凡感觉呼韩邪不像是中毒,而像是中风。
“看了,大夫也不确定。可这么昏迷着,不是中毒又是什么?”
“胡闹!你连情况都没搞清,就胡乱抓人?如月是阏氏的贴身婢女,跟随阏氏多年,她怎么可能给单于投毒?你抓阏氏的人,她知道吗?”耿小凡开始责备复株累。
“哼!父汗若是有什么不测,这些下人都得陪葬!”复株累好像根本不在意什么丫环下人,恶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