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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刘氏倒是没受多大的罪,有丫头婆子侍候着,身上有银子,住的都是客饯里最好的客房
有云舒给她弄来的果子,吃的上面,也是没屈着,东老守着她,一到饭点,就寻一些好的酒楼,换着花样给她吃
而且越往南,一些城镇上也有卖水果的了,车上的吃完后,就买着吃
一连十天,差不多行了千里有余,都相安无事
这一天下午,一行人走到昌平县,天空下起了雨,本来刘氏想着赶路到下一个镇上再休息
不是她不想休息,而是怕东哥心里着急,这十来天,他们都是天不亮启程,天黑了再住宿,就为了早些到京城
不过这一下雨,就会担误行程,一行人长途拔涉,车马劳顿,谁也没有闲逛的心思
用了饭,早早就回各自的房间休息了
但是护卫的职责还在,他们轮流休息,东老门口,两人一班,两个时辰一换
刘氏这时倚着窗子,看着外面哗哗下着的雨,“东哥,我第一次离家,这心真有点紧张,你说二老会不会不喜欢我?嫌我出身不好?”
东柳知道刘氏当初就因为这个不愿嫁自己,忙安慰
“怎么会,我爹娘都是通情达理,和蔼之人,断不会因为这个嫌弃于你,再说我也是个白身,他们有啥理由嫌弃你,不要胡思乱想,”
他给刘氏拿过来一个青苹果,刘氏厌厌的接过来,咬了一回,目光还是带着悠伤的看着远方,脑子在神游
越离京城近,她这心就越慌,当初她嫁给朱孝贤,也没这样过
门第啊,真是让人尴尬的东西
东老哄着刘氏,早点洗漱了休息,天气严热,越往南越热越潮湿,窗户半掩着,刘氏躺在床上睡不着
虽然冲了澡,可是这雨夜,身上还是不得劲儿
看着东哥睡的熟,她没有点灯,直接摸到窗子边的桌前,坐下来,哪怕看不到夜景,她也想这样望着窗外
除了雨声,嗯?好象还有什么声音?
刘氏好奇的向窗前扒着头看,正巧她往外伸头,一个黑衣人正向上攀沿,两人的头一下撞到一起
刘氏的一下尖叫起来,把外面守门的护卫惊动了,只见两个护卫,用脚一踹门,就闯了进来
正巧看见刘氏惊的起身,碰倒了身后的椅子,东老从床上冲下来,而黑衣人,半个身子已经要跳进屋
看见护卫,东老高喊一声,“秦风,秦月,抓刺客”
然后一手抓着刘氏的胳膊,两人只穿的里衣,就往外跑,他们的喊叫,惊动了对面房里的八名护卫
当他们拎着刀,冲过来时,一个黑衣人,变成了三个,而且越来越多的黑衣人从窗户那儿爬进来
客栈此时的住客不少,有些住客听到动静,吓得团缩在自己的客房,不敢出来
就连掌柜和伙计,也都不敢冒头
打砸声一片,除了当时被吓了一跳之外,刘氏这会儿显得出奇的冷静,她反抓住东老的手,抓起一把被打坏的椅子腿防身
带着东柳东闪西躲的往楼下空旷地带走,越走,她的心越惊,为何目标都是她?
她的眼不瞎,她也不傻,那些人是冲她来的,而东柳却没人来行刺?难道?
突然她的心乱了,就在她心乱的时候,有一个刺客,一刀砍在了她的胳膊上,刘氏一疼,可是手还是没放开东柳
东柳这时看见刘氏受伤,眼都红了,他是个文人,虽然跟着云舒打过一些拳,但那些都是养生的
看见一刀就冲刘氏砍来,他忙用身体护在刘氏跟前,只见那黑衣人手里的刀,马上转了方向,朝着刘氏的腿横扫过去
这时不知道又从哪儿来了五个黑衣人,她们飞速冲在刘氏前面,杀向那黑衣人,为了自保,那黑衣人速度收刀,挡在自己跟前
刘氏这时也分不清谁是谁,她抓着东老躲在一角,看着那些人打斗,完全不顾自己的胳膊还在躺血
忽然刘氏眼晴瞄向东柳,“你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
东老苦着脸,“媳妇,这时候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他赶紧撕下自己的衣服,就要给刘氏的胳膊上包扎
刘氏一下甩开他,“我还没那么娇弱,在家里还好好的,一说进京,就有人来刺杀,肯定和你有关”
与此同时,正盘坐在炕上的云舒,猛的睁开了双眼,带着冰冷的寒意,飞速的下了炕,穿上鞋
走到桌前,拿起笔,刷刷写了几个字,之后打开门,冲了出去
客饯里,黑衣人越来越多,护卫和北飘雪派来保护的人,越来越招架不住
眼看着刘氏就要惨遭毒手,只见白光一闪,一道人影出现在刘氏身前,她的眼神是那样的冷,冷的让人看一眼,心脏都能停止跳动
她打量了一下在打斗的人,立即就分清了敌我,只见她一双深渊似双眼,就象有吸力一样,看向谁,谁的身影就倒在地上
一个呼吸都没用上,除了北飘雪那五个手下,全部都倒在了地上
一时间,静!除了静,就是静
过了好一阵,店里的掌柜和伙计才敢出来,他们手里点着灯,全部被这里的场景惊呆了
满地的尸体,两人哆哆嗦嗦的靠过来,腿脚软的一晃一晃的,象喝醉了一样
他们的到来打破了静,五个黑衣人马上走过来,半跪在云舒跟前,“大小姐,我们是北公子的人”
“嗯,那小子很会办事,你们受伤了,这瓶药拿回去,一人一粒,”
云舒甩手扔给其中一人一个玉瓶
“那这里?”
“你们回去养伤,不用护送了,有我”
“是”
五人拎着刀,走到院里,飞身上了房,消失在雨夜
其他十个护卫,她上前检查了一下,二个重伤,六个轻伤,剩下二个,死了!
给那几人检查了一下伤口,又给他们吃了药
“都回房休息吧,”
转头看向掌柜和伙计“去,到官府报案,就说有贼人半夜来客饯打劫”
说着塞到掌柜一锭金子,“记着,把我脱干净,只说是贼人,你懂得,话应该怎么说”
掌柜拿着银子,并没有高兴,哆嗦着不住的点头答应着
云舒扭回头,看着一脸呆滞的刘氏,走上前“娘,干爹,走,回房再说”
屋门关上,东老点了两根蜡烛,扶着刘氏坐在床前,云舒一伸手,撕下刘氏的袖子,检查了一下伤口
取出自制的药粉,给她撒上,包扎好,又塞到她嘴里一粒药
都弄妥当,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刘氏对面,“娘,想问啥,直接问他,有闺女给你做主,不怕”
刘氏哇了一声大哭出来,她扑在云舒怀里
“那么多人都死了,死了,娘不怕死,可是娘不甘心,我看见那些人只杀我,却不向他动手,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他给我一个交待”
云舒扫了一眼东柳,“你说吧,我娘早晚要知道”
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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