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村民领命而走,回家搬梯子去了。
双方暂时进入对峙状态,外面的进不去,里面的出不来。
林萧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没发现逃走的出口,像这种从古时候传下来的四合院,院墙高大,房屋众多,唯一的缺点便是出口仅有一个。
几分钟后,已经有村民搬来梯子架在高墙之外?,很快就会有人爬进来,林萧听到动静,带着南宫锦跑入屋里,将房门锁紧。
“林萧,我们出不去了,电话打不通,想报警都不能,怎么办啊?”小脸惨白的南宫锦,一副六神 无主的可怜样子,她并非没有经历过危险,只是没见识过今天这么大的场面。
被几千人围攻,稍不小心就会被淹没,群情震怒的村民发起火来,什么事都能干的出来,把他们乱拳打死都有可能。
人不是南宫锦杀的,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在这里,更不甘心太姥爷被人杀害,却让凶手逍遥法外。
“别急,对方有备而来,肯定安排好了一切,想破局需要好好思 考一下!”
林萧沉吸口气,开始从昨天晚上回忆。
昨天半夜,老太爷临走的时候看了林萧一眼,虽然没什么表示,但还是有一丝犹豫,好像要提醒他什么。
当时林萧没在意,现在想起来,或许老太爷昨晚就发现不对劲,可能没有太多的证据,或是其它什么原因,让他没说出来。
然后,一大早南宫锦就收到短信,让她去老太爷房间谈事,而等她小心翼翼瞒着林萧到达之后,发现老太爷已经死了。
很快,王玉泽带人闯进去,将南宫锦现场抓获,紧接着,所有村民就收到消息,并且快速聚拢过来。
林萧猜测,这些人之所以没有对他直接动手,应该是幕后主使为了将事情做到天衣无缝,所以把杀人的事嫁祸到南宫锦身上后,才顺带将林萧牵扯进来。
到时就算林萧逃走也不可能扔下南宫锦,相当于用一根无形的绳子将他锁住。
另外,就连一直谨慎小心的老张,都莫名其妙消失了,凭老张的实力不可能被这些普通人暗算,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老张被人引走。
林萧目光一闪,不管是谁在布局,这个计划都堪称完美,环环相扣步步杀机。
深山老林。
老张的手机竟然被人偷了。
昨天晚上虽然喝了一点酒,但也不至于手机被偷都不知道,而就在这时,与他同住的几名司机说,看到王一凡动过他的手机。
两人一直相跟着,老张对王一凡也没防备,王一凡的确有机会去拿老张的手机。
老张当时就怒了,他脾气本就暴躁,听到王一凡那个小混蛋竟然敢动自己的东西,马上起身找他去理论。
王一凡住在村口的民房,老张到的时候发现不对劲,房间里很凌乱,好像经历过打斗,地上还有血迹。
循着血迹一路追踪过去,老张就进了深山,没有追到人他很恼火,谁知越追越远,等到发现不妙的时候,他似乎迷路了。
大概是在都市里住的太久,老张的警觉性都减低不少,陡然发现中了陷阱,寒毛顿时就竖了起来。
四周静寂无声乌漆麻黑,除了山林便是高低起伏的沟壑,偶尔还会有狼嚎的声音传出来。
听说王朝村后山的野狼非常凶狠,整天成群结队觅食,经常会与王朝村的火枪队发生冲突,双方在这片山脉中争斗了数十年,各自都死伤无数。
由于山里地形非常复杂,野狼的繁衍越来越多,除了王家人,极少会有外人前来,即使偶尔有几个前来探险的外人,也会被苦口婆心地劝回去。
不听劝的,都喂了狼。
如老张这样单独于凌晨深夜在山里行动,结果只有一个,就是被狼群撕成碎片。
“嗷——”
一声狼嚎,让老张的眉头皱起,他的视线从树上一个血手印收回来,缓缓掏出烟锅,手指轻晃地挥舞几下,目光如电般扫向四周。
“哪个混蛋故意把我引到这儿,想算计我吗?嘿嘿——”老张狞笑一声,“大概这帮孙子,不知道我为何会被人称为狼烟金刚吧!”
老张原名张铁柱,名字极其普通,而且还有点土气,他宁可让人叫他老张,也不喜欢被人叫铁柱。
然而,老爹传下来的名字,老张不忍更换,也从来没想过去更换。
作为十二战神 之一,老张是队伍中岁数最大的一位,他的从军过程也很坎坷。
曾经有一段时间,老张脱离了龙虎战队,被下放到普通部队当了教导员。
当教导员那段时间,老张还兼职做后勤,养过猪放过羊,悠哉悠哉地准备安度晚年。
五十岁高龄的老张几乎不可能继续成为前线战斗人员,然而一次国家紧急行动,林萧专门打了报告,要求把老张调回龙虎战队。
由于种种原因,老张人回去了,手续等各项内容却被扣在原部队,那也就意味着,无论他立下多大功劳都不可能得到嘉赏和晋升,即便如此老张依然铁了心要跟随林萧。
老张在龙虎战队就像一个隐形人,甚至就连十二战神 名单上都没有他的名字。
大概只有林萧才知道,老张不仅是真正的十二战神 核心战斗人员,还是他生死与共的忘年兄弟。
跟随林萧去国外闯荡之后,老张暴燥的脾气以及学自如群狼的战斗技巧,让他得了一个威风八面的外号——狼烟。
狼烟金刚在黑暗世界拥有赫赫有名的声望,他的唯一标记就是手里常年紧握的那一杆烟锅。
大概没人知道这根烟锅的来历,只是从老张将它视若生命一般看待中猜测,可能与他已经死去的父亲有关。
只要握上了烟锅,老张的精神 头就会极为专注,无论遇到何等艰难险阻都无法动摇他的信念。
“敢算计老子,不知死活!”老张深吸口气,急切地想要探明是谁诱他前来。
山林之中,隐藏着五个穿着黑色斗篷的男人,他们每个人手里拎的东西都不一样,有人拎着尖刀,有人拎着某种奇怪的乐器,还有的人拎着一大堆血淋淋的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