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地上一动不动的黑衣人,没有再站起来。
雨滴打湿了他们的身体,断手变成了泥水,化掉了。
天钦把额前湿哒哒的头发往脑后抹,雨水有些进去了嘴巴里,有些顺着完美的下颚线流了下来,那画面颇有些性感。
狠狠用长腿踢了一脚空荡荡的马车,拿起自己的佩剑,转身运起轻功便一跃而起。
俊美的脸上眉头紧皱,雨点打在他的脸上,已经没什么知觉,就这点程度,小意思。在想要不要原路回去,或许,天赐他已经回去了都说不准。
可自己一路紧追,就算是个大活人,也不可能凭空消失吧。
最后受不了心里的那个疙瘩,还是半路折回去了,原来的那地方有几身黑衣在地上,被箭刺死的马夫和马匹也不见了,干干净净。
马车上很剧烈摇晃了一下,马上就吸引了天钦的注意力。手中的剑不自觉握紧,缓慢向马车靠近。
“三哥?”天赐从马车里探头出来,眼看着天钦举着剑要劈下来的动作硬生生被他这句三哥给硬掰收回去,快吓死个人了。
“五弟你……还好没砍下去,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啊!”本来想爆粗口,却也忍住了。
“你不是睡了吗?”我愣住半晌才说道。
没来由的一阵安静,两个人都不说话。
“我也不知道……”低垂眼帘,来到了医馆看着床上躺着的女人,她脖子上触目惊心的那个伤口已经被纱布包扎好,却依旧闭着眼,呼吸均匀却也脱离危险了,自己最终叹了口气,幽幽说道。
他说不知道,只是对自己说的,刚才遇到的那个老头跟自己说的话,像着魔一样一直在大脑里回荡,索性就出去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终究不再去想那件事情。
带自己的三哥来到了医馆,见到了眼前这个女人,甜水巷的头牌——夏冰欢。
因为在这里也就只有天钦,是自己觉得可以值得依靠的人。
而天钦则坐在身后的小圆凳上,撑着下巴,细细打量起床上的人儿和自己五弟的关系。
他已经换了身干衣服,虽然是布衣,不似宫中的华裳,却也好看。
“真没想到我的五弟什么时候居然也学会金屋藏娇了……”天钦目视前方,口中啧啧作响。
最终好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起身走到床前站在自己的身后,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似是鼓励,“其实我是不太介意的,但是哥哥只是建议一下你,这甜水巷的人,你还是别碰为好,特别是她,虽然你喜欢人家,但也得她同意不是?”
听天钦大哥哥般苦口婆心说完,才了解到自己的三哥有可能误会了,这根本不是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只是想要搞清楚,究竟是谁千方百计要害自己,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不然即使自己这次侥幸逃过一劫,下次也不一定还可以有这般运气。
“三哥,我……”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我懂,就一个女人,多大点事儿呀,你想藏着藏着呗,要是人家追上门了,你不认就好了,不是也还有我吗,我还不信谁敢对我动手,嘿嘿。”这话说得,简直就一个宠弟狂魔没跑了。
“不是,其实她差点要了我的命呢。”自己无奈的说道。
可是这句话听到天钦的耳朵里又被曲解成另外一种意思了。
只见听完之后,他居然开始上下重新打量了自己,露出那种很是欣慰的表情。
“咳咳,且先这样吧,有事儿我们明天再说赶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