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你是在干预他人的世界?”
一声叹息,那识海中凭空出现的魔龙随即溃散,但那人影却未感到震惊,只是挥手将稳住了其中一条较大的魔龙而后将其擒入手中,而后冷冷的回道:“这个世界我要了,你莫要再管!否则我闹腾的便不止这一个世界了!”
问言,那灰袍老者原本颓废的双目竟瞬间绽出刺人的光芒,冷冷的盯着那模糊人影,厉声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你干预已经是最大的让步了,你居然还想要完全掌控这个世界,莫要得寸进尺!”
“哦?”模糊人影将手搭在了那黑色的剑上,用着轻蔑的语气说道:“你不过是他万千化身中的一丝分识罢了,居然也敢如此与我说话?”
“不好!”看到了那模糊人影的手搭在了那黑色剑的那一刻,灰袍老者浑身一颤化成无数小人,欲要退出夜阳的识海往不尽虚无逃去,但那模糊人影又岂会如他所愿,那握住黑剑的手臂一颤,大喝道:
“弑!”
一语落下,那黑剑发出的剑芒将无数的灰袍老者瞬间磨灭,而随着黑袍老者被磨灭的还有夜阳神识中那不尽的黑暗,随着光明降临了夜阳的识海,模糊人影将黑剑置于夜阳识海中的一片小湖泊中喃喃道:“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这样吧。”
而就在那黑剑立于湖中时,夜阳的神识也终于算是成型了,而不是与之前那般被强制带入这识海中,而导致神识之体很是虚弱
看到了夜阳的出现,那模糊人影也不想久待了,只得窜入那黑剑中,随着夜阳的神识完全成型,那黑剑上蹦出数块无关紧要的记忆碎片正要窜回了夜阳的脑海中,但夜阳却挥动那凭空出现的虚幻唐刀将那些碎片斩去
识海中的夜阳睁开了眼睛,突然感觉到识海开启的他努力的进入识海空间,而事实也证明了他的感觉是没错的,腾空跃起,夜阳看到了远处那柄悬在湖中央的黑剑
“识海成湖,阴阳高挂?”
飞落到那湖面上,看到那偌大的湖泊和那中央的黑剑却没有靠近,夜阳念叨着抬头向识海的天望去
白色的天空上,没有太阳也没有月亮,夜阳顿时便有些呆了,走到了湖泊旁,夜阳坐在不尽的金沙上,望着面前那波光粼粼的湖泊好似想起了什么
可忽的,一股窒息感自外界传来,夜阳猛的退出了识海,正要张嘴呼吸却发现自己沉到了水中,快速的游上水面而后回到了湖泊旁,夜阳换了身衣裳,便坐上了黑角马往何游东告诉他的安全方向行去,而在其背后不远处的树林间,猿七九藏于一棵树上,看着远去的夜阳皱起了眉头,轻声道:“难道祖师所言有误?”
猿七九背后,一只更加强壮的猿猴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是说道:“走吧,这次他们宗门之间的战役只是一次小摩擦罢了,而他们的大长老为何又对此这般紧张,其中的缘由不是我们能够揣测的,你只需要知道这一切不会影响到我们便好了。”
话落,猿七九便随着他的父亲离开了
宗门内,许璐坐在了那外院的大门前,原本热闹的外院几乎只剩下她了,而何游东在回来交代后便又快马加鞭的往金元子那边赶去,一道道泛着不同颜色的屏障于罩着整个水元宗,这是护宗大阵开启的象征
而在那些坊市中,一个留有长须的老者自一间卖药酒的店铺中走出,朝着屋内的两个年龄相仿的老者说道:“保好宗门便可,千年约定未到,他们还不敢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嗯。”那里面两人显然没有一点担心的情绪,靠在摇椅上,喝着茶,那坐在左边身着白袍的老者泯了一口茶轻声道:“辛家那位布下的局,可要收网了?”
另一位穿着黄袍的老者摇了摇头回道:“师尊远游,宗主那个小娃子又常年闭关,有消息也不传出来,想必没有什么大的行动。”
一匹奔腾的黑角马踏出了森林来到了一块空地中,而在其背后的森林中一条巨型的龙鳞蟒远远的盯着那坐在黑角马上的人,口吐蛇信目露寒光,但又好似在忌惮着什么,不敢太过靠近
原本已经踏上了离开水元宗路途的夜阳打开了金元子给他的储物袋,那里面有着三百两黄金,上百枚白玉以及三十余枚黄玉,而了解到了那白玉以及黄玉的珍贵的夜阳看到这一幕,也开始于心中不断的纠结着:“这个“很是穷酸”的宗门大长老居然会如此大方,究竟在图些什么?”
他的心里很是明白,以他自己那低劣的灵身修为又能为宗门之间的大战做些什么呢?噢,不对,应该说在那坐莫名的巧合下修成的灵身又能为水元宗做些什么呢?要知道,低阶玄灵的几个师兄乃至挂名长老都被赶了回来啊!
可纠结归纠结,但前进的方向却是已经变了,没有再往前面森林的乡间小路离去,而是选择了往宗门赶去,黑角马王的速度很快,可以说快得离谱,逼得夜阳将灵气裹住身体表面以防被小石子或者树枝刮蹭到
石门前,夜阳拍了拍那黑角马的脖子,笑骂道:“敢情你刚刚载我逃跑的时候是在偷懒啊!”
那马并没有回答夜阳说的话,也不知道他听懂了没,可一时间,他的速度竟又加快了几分,往外院的大门奔去
水元宗往北,一道巨大的沟渠之上,悬浮在半空中的金元子站在了那有些长短腿的铁季身旁,冷着眼看着面前的数个火元宗的长老说道:“五十年的平静,你们如今要再挑起战事吗!”
那火元宗所前来的弟子里,闫都也赫然在列,而若是夜阳在此绝对会对此感到惊讶,即便半年前闫都已经是灵身修为,可仅仅过了半年他怎么就有了五阶玄灵这等恐怖的实力,可要是仔细看去闫都身旁的人,便会感觉到更加的奇怪,他们好似对于这个可怕新生的存在毫不惊讶,或者说他们根本不知道他们的身边的这个人是一个新生
听到了金元子的话语,那火元宗的一位长老露出了轻蔑的笑容,而后笑了笑道:“只是想让我宗弟子与你宗的那些天才切磋切磋罢了,用上战事一词可就言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