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推移。
望庭湖风波,非但没停歇。
反而,越传越沸扬。
不管是有心人,亦或是与许家敌对的人,为让许家难堪,趁机大肆宣扬,要撕下许家的脸,将其踩在脚下。
城池中的人。
陷入一片哗然。
听闻许家连死两位护道人,连天骄潜龙都差点被打废,可谓大跌眼镜,令人唏嘘。
这下,许家可栽了一跟斗。
有好戏看咯。
每个人预料到接下来许家的雷霆怒火及报复,有多可怕。
门阀看重门楣颜面。
潜龙许君生,作为潜龙榜二十二名榜上天骄,名气、地位、身份都非凡,乃是许家培养出来,撑门楣的一张门匾。
结果,被人摁在地上摩擦。
多折辱颜面。
这事,绝不可能轻易罢休。
小小王朝之王敢对门阀子弟下手,实属胆大包天,估计要以杀止耻,以儆效尤。
故而。
诸多目光都放向众王居,不仅是朝堂修建,接待各大王朝之王的居所,同时也是那位凶人所住之地。
只是。
许家还没动手。
另一个势力,讲武堂,居然率先动手了。
派人镇压那凶人的坐骑,并撂下一句,要陈初见跪到讲武堂。
否则。
后果自负。
讲武堂,乃是城池中的一大势力,最大的成就,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培养出曾飞这尊上了潜龙榜的天骄。
但,很遗憾的是,还是被那位凶人打废。
而且。
据传是一招打得半死。
生猛的让人竖起拇指。
一日连打爆两尊潜龙,牛逼。
曾飞被抬回去时,浑身伤痕累累,差点令曾飞师傅裘克差点气炸。
陈初见离开船坊。
逛一会,便与安以荷回众王居。
雷尘、金玄等神 色复杂。
且畏惧。
外面的事,他们都知晓了。
收拾了他们,又出去把潜龙打爆了。
够凶残!
够生猛!
要知,能称潜龙,必然是有机会一飞冲天,腾跃九天,化无上真龙,代表绝强战力,无双资质,最具前途的青年一代。
即便这些王朝之王,面对潜龙们,也是自行惭愧,黯然不如。
可陈初见倒好,强势暴打。
完全没将潜龙放在眼中。
而且轻易打废了。
乍一对比,让他们感觉到,同为王,但与陈初见之间的差距,已不是一星半点,而是云泥之别呀。
抛开恩怨等,他们还真服。
皇城这潭水,他们都不敢沾,毕竟,稍微翻起一丁点波澜,都能拍死他们。
陈初见却搅浑。
是真的让他们比不了。
“秦王,你回来了。”
自从昨天被收拾,文昌对陈初见马首是瞻,见陈初见与安以荷回来,当即道:“秦王,你的坐骑,被讲武堂的人镇压带走了。”
听此,陈初见扫视一眼。
龙战马没在。
他眉梢一挑,转向文昌,示意继续说。
文昌苦笑道:“讲武堂说,让你跪过去,否则后果自负。”
“讲武堂什么势力?!”
陈初见问道。
文昌应道:“势力很强,听闻以‘讲武’名义,召集皇城中的部分散修组成,多年下来,发展成不亚于世家底蕴的势力,门阀、豪门都不可忽视。”
“讲武堂!”
陈初见负手,沉默半晌,便带着安以荷离开众王居。
众王惊愕,这是要做什么?!
讲武堂。
人影卓绝。
听闻裘克气极。
讲武堂不少主事人,纷纷赶回。
作为讲武堂之主,裘克德高望重,修为更高绝,上百年,风风雨雨,为堂中诸人挡了不少事,犹如遮天大伞,扛起讲武堂风雨。
可以说,没裘克,就没讲武堂今日。
故而,他深受众人尊重。
这不,听闻老人生气,怒火未消。
不少人都来了,汇聚满堂,别看他们在外威风八面,此刻,也得老实站在身后,恭敬有加。
一是处于尊重。
二是裘克乃是元神 八重的高手,差点能跻身封王榜的高手,战力方面,这老爷子可不含糊,不然也教不出曾飞这样的潜龙。
“裘老,您就别生气了,曾飞也没受重创,调理修养一下,便能恢复过来,到时,又是活蹦乱跳的。”
潘荣宽慰道,递上去茶。
裘克接过茶,放在桌上,道:“你以为我跟一个黄毛小二怄气吗,飞儿乃是讲武堂的颜面,老夫辛苦培养多年,望他成龙,耀我讲武堂,结果……”
“结果,居然被人家一拳就打败了。”
……
裘克气急而笑,老脸都挂不住,一拳呀,他的骄傲,就这样被践踏了。
“您老放心,这事,我们都给你办妥,那混账狂妄无边,小小一个王朝之主,谁都敢惹,我必活剐了他,让他知道自己犯的错有多严重。”
跟随的葛智,说一句。
潘荣问道:“调查清楚了,他是什么身份了吗?!”
“一个叫大秦王朝的皇帝。”
葛智应道:“刚才去众王居,已打探清楚了,不过,当时那混账没在,不然,我必拧下他的脑袋,提来见裘老。”
“不可莽撞。”
裘克沉眉道:“此子能一招败了飞儿,又能打退许君生,实力了得,怒归怒,别失了心智。”
“裘老,你放心吧,已调查清楚了,是那混账背后的元神 境出手,镇压了许君生和小飞,才让他猖狂得逞。”
“刚才我去众王居,虽没见到他人,但已镇压了他的坐骑,让他来寻。”
葛智越说,越激动:“只要那混账东西敢来,我必定让他跪下,如狗一样,向裘老道歉,他要敢多放一个屁,说不,我灭了他的王朝。”
“什么玩意,敢动讲武堂的人,找死。”
……
字字铿锵,威风凛然。
听得整堂的人,也连连点头,的确,这口气得出。
然而。
却在此时,气氛急遽转冷,讲武堂宛若抹上一层霜,令众人寒颤,不禁看向门外,葛智察觉异变,转眸望去,只见门口多了两道身影。
“你,要让谁跪下?!”
毫无烟火气的询问,在葛智的耳蜗中回响,陈初见已闲庭信步走进讲武堂。
霎时!
整堂的强者,都锁定陈初见。
裘克站起身,打量着。
“你就是陈初见。”
葛智眯眼。
陈初见没应答,随手折断旁边一根长芽的枝条,走向葛智。
同时。
讲武堂的人,围过来。
葛智想动。
但。
一股恐怖的压迫,宛若神 岳,重重压在他身上。
动弹不得。
他的脸色遽变。
“给你十息,把刚才说的话,一字不漏的重复一遍给我听听。”枝条指着葛智的鼻子,陈初见语气毫无烟火道:“敢漏一个字,我抽你一下。”
葛智:“……”
十息!
陈初见手一甩,枝条如剑,啪,直接抽在葛智脸上,抽出一道血口,血淋淋的。
疼得葛智嘴角一抽。
“让我跪下?不敢放一个屁?要灭我的王朝?你好威风!”
陈初见又提枝条,抽在葛智脸上,脸一歪,当即浮现第二道血痕:“现在,我就站在你面前,请你再重复一下,要谁跪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