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于旁。
斜发轻飞。
俊朗优秀。
卢天伟张嘴,徐徐喊道:“你好,我叫卢天伟,认识一下。”
至少,尧卓还拱手以礼。
这位真是张张嘴就行。
另外,对话的是,目光所向,也非陈初见,而是尧卓。
轻佻傲慢。
礼貌皆无。
虽有贵胄家傲气,却少了几分教养。
望着狼狈难堪而去的尧卓,卢天伟嘴角轻勾,说真的,讥诮一番这小王朝之王,的确心头大爽。
察觉旁边无声,他才转眸看向陈初见,疑惑问道:“陈初见,很出名吗?!”
三字,就吓得王朝之王逃离。
呵,乡疙瘩的人,不是嘲讽,还真废物。
哒哒哒……
龙战马迈步而前。
卢天伟被晾在后面。
风中石化。
无视他。
他望了望龙战马,也不恼,箭步跨前,笑道:“你这马,能卖吗?!”
又一次被无视。
仿若他侃侃絮叨了半天的话,连股耳边风都不如。
很平静的无视了他。
这比抽耳光,更令人愤怒,耻辱。
“你什么态度,我问你,你卖……”
厉喝声才响起,一道耳光划空,猛抽在他脸上,啪,将脸抽的血烂,疼,此刻,卢天伟才知晓,原来耳光比无视更让人愤怒,更耻辱。
人被抽懵了。
傻傻站着,盯着那龙战马的身影,灰溜溜的闭嘴了。
“就是贱,嘴贱,人更贱,非得抽你一耳光,才知道疼。”
字字话音,如冷刀劈心,令卢天伟嘴角陡抽,转眸望去,身后来一群人。
崔元!
“还白痴的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抽吗?!”
人群中的崔元冷笑:“卢家门阀,家风严厉,应该告诫过你,嘴瘾惹是生非,吐一时爽快,后果想了吗?!”
“卢家的子弟,还轮不到你崔家来指点教训吧?!”
另外一边。
人影划空。
落在卢天伟身边。
卢云城盯着崔元,及最前的崔俊,冷淡道:“再有,你崔元也好不到哪里去。”
语落,将卢天伟带走。
“呵,脸疼自知。”
崔元冷笑。
“少说两句。”
崔俊转眸瞪崔元一眼,而后看向龙战马,也跨步而前。
晋河,乃是神 晋王朝的母河。
蜿蜒割据。
犹如护城河,将皇朝笼罩其中。
由于为抵御未知威胁,神 晋皇朝请高人,于晋河设立惊世大阵与禁制,形成一道天然屏障,每到黄昏时分,便会禁空飞行。
若想通过渡晋河,便必须渡船。
摆渡人,由此诞生。
人来早早,小船已沾满。
只剩两艘大船,陆续有人上去。
陈初见选了一艘。
驾马踏入船板。
“呵,多威风的人,竟也有求卢家之时。”
卢天伟脸血未干,从后走来。
除此外。
还有卢云城等人,直径从踏板上。
另外一边,崔俊、崔元等,也迈入另一艘大船,显然,两艘大船是两家的,顺道载人,至于收不收钱财,便不得而知。
船上的人,听到卢天伟的话,探眸看来,饶有兴致。
卢天伟从龙战马身边走过,然后,站在陈初见的面前,嘴吐一句:“下去!”
而后,又道:“这是卢家的船只,我们这,容不下你。”
陈初见眯眼。
这话,是要将他们赶下船。
怀中的安以荷,沉默不语。
卢云城没说话,只是对卢天伟象征性的呵斥一声:“别给家族丢人。”
随即。
带着卢家众人进入船中。
显然,他同意卢天伟的做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抽了卢家人耳光,还被崔家看到,本不对付的两家,隔阂很深,崔家若不会就此做做文章,抹黑一下卢家,他都不信。
于他而言,这样会面上无光。
当然,碍于门楣,门阀子弟身份,多少要表现涵养,故而,也只得佯装斥责几句。
既然卢天伟形象已损,那就损下去吧,将陈初见赶下船,或许还能挽回点颜面。
于门阀家族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颜面!
另一边。
崔俊等人远望而来。
“招惹上了。”
崔元笑了笑,问道:“要不要让他过这边来?!”
“等等。”
崔俊阻止道:“他,我没看透,让卢天伟试试他,若人一般,就算了。”
崔家,可不会舔着脸去示好一个普通人,这传出去,同样折辱门楣。
“也好。”
崔元点头而望。
“再提醒你一遍,这是卢家的船,容不下你。”
卢天伟冷笑,“你若不下去,这船便不走,船上的人都得等着,你问问他们是否同意。”
这一听。
其他人神 情微凝。
有人发话:“兄台,船上人多,要不你先下去。”
“既然船的主人都发话,兄台还是要点面子,退下去,不然,免得难堪。”
“兄台,在下有点急事,劳烦你不要耽搁时间,帮帮我,请你退下去,如何?!”
……
船上的人,皆在发声,没触及自己利益,他们当个旁观人,看个笑话,可触及到了自己利益,就得声讨。
管谁对谁错。
你耽误了我们的时间,就是你的错。
陈初见没怒,只是脚撇一下龙战马。
龙战马转头走下。
呵,谁稀罕你这破船。
“忘了告诉你。”
卢天伟在身后笑喊道:“除了这两艘船,今天不会再有船只,你等不到了,除非你今晚游过去,或者等明天禁制解开,所以……再见。”
卢天伟笑的很得意,朝走下夹板的陈初见挥手。
船上的人,如释负重。
跟卢家作对,活该被赶下去。
陈初见走下夹板,转身,猛抽一剑,刹那将卢天伟撕裂成血雾,同时将皇船劈杀爆裂,废屑飞天,人影滚落河中,惊叫不绝。
陈初见抽剑而回。
面无波澜。
容不下他,毁了便是。
望着河中被浪涛拍打,狼狈叫唤的人影,龙战马错愕。
安以荷也侧目,看陈初见的脸一眼。
这有点霸道了。
“有意思 。”
一边的崔俊也笑了笑,喊道:“陈兄,我们的船还能搭载人,请陈兄上船。”
陈初见不屑一顾。
注视漫无边际的晋河。
令崔俊尴尬。
“不知好歹。”
船上众人心道,人请你,你还耍脾气,自找难堪。
“这条河,能屈了朕的膝?!”
陈初见呢喃一句,旋即喊道:“独孤,朕要踏河,直接踏过去。”
霎时!
一股剑风自天降,拂过大船,摇摇晃晃,崔俊、崔元等面色微凝。
未等回神 ,一道绝世剑光撕裂虚空,截断晋河,破开禁制,斩出一条通天大道。
等众人回神 。
鲜衣怒马,人已驾马踏空而去。
桀骜狂放。
不渡船,不求人,强破禁制,横天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