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羽一路上都很清醒,这股风任由自己打量路线,路上经过不少怨灵都没发现什么动静,直到这股风把自己带到了一处破损的大殿内。
玄羽靠着墙不敢乱动,神识在这竟然不能使用,殿内漆黑一片,还不知道带自己来这的是个什么东西。
“你。。。你是谁。。。”竟然是一道男声,声音像才学字的幼童,有些生涩,玄羽愣了一下才听清。
玄羽没有回答这道声音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又是谁,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男声并没有生气,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我认识你。。。我应该是认识你的。。但我不记得了。。”
上古战场中的东西怎么会认识自己,难道是玉修宗的修士见过自己认出来自己了?可玉修宗并没有男弟子呀。还能交流就是好的,就怕直接就是杀招,玄羽暗中松了口气,这人能一下子就带走自己,肯定不简单,也不知道大师兄他们能不能找到这。
“这儿里太暗了,我不知道你长什么样,能不能点个灯,也许我也认识你呢?”
那人安静了片刻,玄羽连呼气声都不敢太大声,手中已经暗暗捏住一张纸符,以防这人突然变卦,看这人也不像什么神志清楚的,如果发疯起来乱杀一通怎么办。
许久后那个声音有些迟疑的出声,“灯是什么?”
玄羽心底咯噔一声,连灯是什么都忘记的恐怕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不由想到那只前几日见过的怨灵,难道这也是只怨灵不成,是啊,不是怨灵的话怎么能在这上古战场带着自己飞起来,速度也那么快。
“我有一盏灯,我能点亮它吗。。你别怕,你可以离我远一些。”
玄羽能感觉到,这东西并没有如玄羽所期望的远离自己,还在自己不足一米的距离内呆着,这个距离更容易使人紧张。不待这东西同意,玄羽手中已经出现一盏琉璃宫灯,琉璃宫灯有自动防御的功效,就算这东西突然发难也可以为自己争取一点时间。
灯光亮起的刹那,一声刺耳的怪叫传来,破旧的大殿被震得洒落不少灰尘。
琉璃宫灯最强的光亮足以照亮整个大殿,一股巨大的力度拍打过来,琉璃宫灯爆发出一阵光罩挡住了这一击,但玄羽已经被这股冲击震退了几米离开了墙壁。那东西真的受了刺激在向自己发出攻击。
玄羽看清那东西后就是一阵腿软,真的就是前次见到的那只扭头看自己的怨灵,现在这只怨灵的跨下还绑着破碎的布条,很可能是从哪具人修的尸体上扒下来的。怨灵受惊已经退到离玄羽十米外的地方,此刻还捂着双眼痛苦尖叫。上古战场内就算是白日也是几乎没有光亮的,夜晚在亭子休息时都会张开结界隔绝灯光的传出,避免吸引怨灵的聚集,大多怨灵没见过这样强烈的光亮,一时会被刺激到。
趁着怨灵不适时,玄羽大致打量了一遍大殿,殿门已经关闭,整个大殿就只有这处空间,周围除了那扇巨大的殿门没有其他出口,大殿内十分宽广,尽头有一略感熟悉的石像。
受到刺激的怨灵十分愤怒,“啊!!扔掉它扔掉它!!”随着怨灵的四处攻击,殿内满是飞灰,这只怨灵的实力至少是元婴高期,大殿却没有因为怨灵的攻击有什么破损,看来这大殿也是非同寻常的。
一边尽力避过怨灵的攻击,一边尽力冲向那处石像旁边,怨灵正在门前挡着,而且一看那禁闭的殿门就不是自己能撼动的,不如先看看这个让自己感到熟悉的石像是个什么东西。
头生逆角后有九尾,虽然少了只尾巴,玄羽也一眼认出这不就是一只十尾吗,石像是一俊美的男修,面色柔和,石像上并不像其他地方一样堆积了厚厚灰尘,显然是被清理过的。玄羽见着这人长相,脑海中不断翻找着家族谱内的各位祖先们,但十尾擅长幻化,这幅面孔也很可能是假的。
见玄羽接近石像后,怨灵的攻击也渐渐停了下来,口中喃喃:“太像了,太像他了。。。”
关于这只怨灵为什么会认为是认识自己的,玄羽现在大概能猜到,无外乎是这石像的原因,很有可能这只怨灵吸收的意识中有人见过这位祖先,还是比较熟悉的那种才会记得十尾的气息。
海底秘境已经是千万年没开启过,这个祖先至少也是千万年前的人,十尾生育异常困难,一只十尾一生很可能只会有一个孩子,但十尾生命漫长,生命力又特别顽强,大概从世界初生以来就没死过几只十尾,这是哪位先祖只要有足够的信息就可以推算出来。
“我名玄羽,是这人的后辈,您认识先祖吗?”第一只十尾自称为玄,其子孙后代皆以玄为姓。
那怨灵神志有些恍惚,“玄羽。。。玄羽。。玄家。。。玄皇。。。”念着念着竟然后退靠着殿门坐了下去。
现在与怨灵隔着足有几十米的距离,玄羽放松了不少,神识无法使用,自然不能传信给大师兄,现在难道就这么枯等着大师兄来救自己吗,这只怨灵来时的速度那么快,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到了哪儿里,就算大师兄来找自己恐怕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玄羽问着怨灵“我都说了我的名字。那你叫什么?”
“我。。我不知道。。。”怨灵显得有些茫然,在那张没五官的脸上也能感受到它此时的无助。
这只怨灵过于强大,和之前一路上遇到的普通怨灵不同,它的情绪感染力更强,此时的玄羽就算有天赋技能加成也难免产生了一丝烦躁。
“你能放我出去吗,我大师兄在等我回去。。。”玄羽话还没说完就被怨灵粗暴的打断,一股风刀飞过差点削掉自己的脑袋,玄羽突然意识到,这只怨灵恐怕是千万年前的人的不甘怨气等负面情绪组成的,其能力或许远远超过元婴期,勉强吞了吞口水,不敢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