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怒气冲冲的乔夫人,乔厉爵则是显得淡定了很多,打开电脑就要准备工作。
他这漫不经心的态度可是让乔夫人的怒气更加重了不少,“你这是在干什么?”
“如您所见,上班。”
“你和温凉的这件事也该给我一个交代,给乔家一个交代,你知不知道你这么任性妄为公布有什么后果?”
乔厉爵这才正眼看了看他这位母亲,“我找了我的伴侣,我并不认为需要给你们什么交代。”
“伴侣?那种女人你玩玩就算了,还真的想要将她娶回家不成?”乔夫人听到他的形容词有点懵。
本以为网上多多少少就有些夸大的作用,再说她这个儿子做事向来稳重,绝对不会做出这样毫无利益的事情。
甚至乔夫人想着有可能是他设下的一出戏,他不是一个会因为女人而犯傻的人。
她希望这只是障眼法,乔厉爵的一句话让她的梦彻底破灭。
“我想我已经表达得很清楚了,她是我认定的乔太太。”
“厉爵,你说你是不是疯了?过去我给你找了那么多门当户对的女人你不要,就为了现在找一个这样的狐狸精。
要身份没有身份,要背景没有背景,还是最见不得人的私生女,你说图什么?
随便找一个都能比她强上百倍,而且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好货色,说不定处心积虑就是为了攀上你。”
乔厉爵很不喜欢别人用这样的词语形容温凉,眼中掠过一道冷意,“妈,我再提醒一遍,阿凉的人品我比谁都清楚,如果你再诋毁她一个字就不要怪我。”
“你是不是疯了?那个女人给你下了什么**汤,你被她迷得这么昏头转向的。”
“她没有下什么,只是对我胃口而已,如今我的身份地位也不需要娶那些花瓶进来巩固地位。”
乔夫人急得拍大腿,“我说你是不是傻了,你以为你地位很牢固?你那些叔伯兄弟没有一天不想将你赶下台。
乔氏集团好不容易在你手中发扬光大,你说你是不是蠢,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出这样的事情,他们会拿这一点攻击你,你处心积虑获得的这一切拱手让人就不心疼吗?”
乔厉爵见苦口婆心劝说他的母亲,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在你心中我就是这么无能的人?实话告诉你,乔家的这些东西我还真没看上眼,他们要是有本事早就抢走了,还等得到今天?”
这儿子一向是狂妄自大的,乔夫人更是着急,“厉爵,当年你是从大家手中接手乔氏,并且做得很好,暂时成了胜利者。
你又不是不知道,乔家最值钱的除了老爷子手上的股份,还有那几块地,随随便便一块地现在的售价也是不菲。
如果你因为这件事惹怒了老爷子,让他把地以及股份都给了别人,你这个总裁还有什么意义?
况且他是集团最大的股东,到时候罢免了你这个总裁,给别人总裁的位置,到时候你哭的地方都没有。
你那几位兄弟叔伯这几年已经学乖了很多,刻意讨好老爷子。
以前你没有犯错也就算了,如今犯了错正好给了老爷子摘掉你位置的机会,厉爵,你不要那么被儿女私情所蒙蔽了眼睛,要以大局为重啊。
那个温凉才成年就有了你的孩子,这样的女人你还敢说她是好人?摆明了你是被她算计了。
你告诉妈,是不是她用什么逼迫你公开的?”乔夫人以为自己说了这么多乔厉爵怎么都能听进去一两句话。
乔厉爵不仅内心没有一点波动,甚至还想要笑。
“你觉得什么人能逼迫我?”
“那你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公开?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我早就认定了阿凉,早公布晚公布迟早都是要公布的,这是我欠她们母女的。
妈,你不用再说,我心意已决,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以后你就有儿媳妇了,不要再费尽心思给我相亲。”
“厉爵,你是不是疯了!那种女人你要玩玩可以,妈不拦着你,你们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小姑娘,她温凉是有几分姿色,但绝对不能拿到台面上来啊!还有那个野种……”
野种两个字刚出来,乔厉爵将烟灰缸拂到了地上。
“我最后再强调一遍,温凉是我的妻子,茶茶是我的女儿,我不想再听到难听的词语。”
乔厉爵直接按铃让楚韫进来,“送我妈回去。”
“乔厉爵,你反了是不是,连你妈的话都不听了,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啊!你要是再一意孤行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那也是我的事情和你无关,当年乔家是我一手打下来的,妈似乎也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如今倒是以长辈的姿态来教育我,你要有那闲工夫多去美容院做做脸,不然就去打打牌买买包,要是再闲着没事就去管管我爸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
“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乔夫人气得拍桌子。
乔厉爵挑眉看向她,“你口口声声说的野种,不如你去管管我爸的那个野种,他可是比谁都想要被乔家承认。
如果真的让他们母子进门,妈,你这乔太太的地位还能保得住?”
乔厉爵的每句话都像是针一样扎在了她的心上,这是乔夫人引以为傲唯一的污点,最不想被人提起的事情。
要真是乔爸爸花心也就罢了,这样的豪门家族又有几个不是花花公子。
偏偏他父亲在婚前就爱上了一个女人,和乔夫人只是联姻,婚后两人并无太多的交集。
他的一颗心都在那个女人身上,还和那个女人有了孩子。
乔夫人年轻的时候没少闹,可又有什么办法,不爱就是不爱。
就算是有乔厉爵也只是例行公事给乔家的交代,他仍旧只爱外面的女人,甚至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几眼。
而乔夫人将这一切都怪在了乔厉爵的头上,从小到大没少为此折磨乔厉爵。
这样家庭成长下的乔厉爵你要他对亲情有多在意也不可能,小时候这股小火苗就被掐灭了。
他恨他的父母,这些年来独当一面也没有靠任何人,他从不在温凉面前提到这些过往也是有原因的。
他的母亲并不爱他,只会将父亲带给她的折磨全都还给乔厉爵,她是母亲,乔厉爵不能对她如何,但也不会太爱她。
让她一生衣食无忧,表面上风光的做乔夫人就是他最大的孝道。
要是她拿着母亲的头衔来要挟他做这样那样的事情,那也就太可笑了。
“那个野种!”乔夫人提到外面那对母子就是咬牙切齿,这些年那个人没少和她提出离婚的事情,每一次都是为了那两人。
偏偏那个人生的还是儿子,一旦离婚她就会取代自己的地位。
自己恨极了,年轻的时候不是没有想办法除掉她们,结局就是不但没有伤到任何人,她的计划被乔父知道,差点没当场和她离婚。
这么多年过去,乔父没有回归家庭,乔太太表面上看似风光,心里却一直都警惕着那对母子的动向。
“好了,我很忙,楚韫送夫人离开。”
“厉爵,我话还没有说完……”
“夫人,请吧。”
好说歹说才将她送走,乔厉爵点了一支烟,眼中一片阴沉。
“既然从未尽到过母亲的职责,现在又想行使母亲的权利,天下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呢?”乔厉爵吐出一口烟圈。
这次的事情恐怕不会这么轻易解决,牵一发而动全身,那个人也会开始行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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