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倾安便跟随着杨洛东一齐往外走着,杨洛东走在后头,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聊着,突然,杨洛东惊呼起来。
“该死的,啥时候伤的。”
季倾安望过去,只见杨洛东腹部开了个口子,衣裳划破,正往外不断渗血出来,染红了月白色长袍,鲜红血液在月白色之上漾开,颇有些妖冶。
“呀!”季倾安也惊呼起来:“东哥哥,你有没有事?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没事,没事,倾儿妹妹不必担忧。”杨洛东嘴上说着没事,实则整个脸皱成一团,眉头紧皱,跟强忍着痛意似得。
季倾安看着这场景,就不由得想起了现代过年之时,和长辈推脱红包的一个表情包了。
嘴上说着阿姨,我不要我不要。实则自己手扒开着衣服口袋,等着长辈塞进去,这是要红包的精髓。
这杨洛东,正是完美的演习了这种精髓。
他娘的,她全程盯着杨洛东与那四个黑衣老弟演戏,哪有受伤?
估计是这死渣渣走自己后头的时候,自己弄伤的自己。
还真是舍得下血本,割伤自己多疼。
最令人无语的是,她还得装作啥都不知道的样子,真真是锻炼脾性。
要是在这古代再多待久一点,估计回到现代,她恐怕还能拿个影后来。
“这可怎么办?救命啊!救命!”
季倾安四下呼喊起来,只是这周遭人烟稀少,无人能应。
季倾安也是故意抓住这一点,先痛死这个傻逼,晚点获救也好。
“别喊了,别喊了。”杨洛东跟肌无力一样,跌坐在地上,手都有点抬不起。
季倾安摇摇头:“那可不行,东哥哥你是为倾儿受伤的,若不是为了护着倾儿,你怎么会这样!”
瞧着面前女子那担忧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杨洛东在心里乐开了花,小姑娘就是好骗,尤其是这种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
杨洛东眼眸沉了沉,心下算计缓缓展开。
他捂着伤口,面色痛苦,随后,他指着边上一个小院子,道:“倾儿去瞧瞧那小院子内是否住着人家?我们找个地方处理一下这伤口。”
“好,黄小元估计也快回来了。倒是要他背着你出去。”
季倾安闻言瞧过去,那小院子低矮破落,门倒是紧紧闭着,季倾安点点头,便往那走去,走近时,她眸色一暗……
好家伙……
她伸手推推门,门很轻易便推开,季倾安开门将头探进去,大声询问着:“请问里面有人吗?有人家在吗?”
无人应。
季倾安提着心,正准备往里头走,可是有有些担忧里头有什么天罗地网在等着她。
于是乎,她立马转身,飞快的跑到了杨洛东身边,边跑边呼喊:
“东哥哥,无人,无人在。”季倾安搀扶起这杨洛东,便往着那小院走。
杨洛东瞧着愈来愈近,心下得意感愈甚。
进去时,杨洛东还特意顺手紧紧关闭了院门,还从里头锁住,以反锁的方式。
美名其曰:“这样那群杀手便不能进入了。”
季倾安:“……”
大哥,你当杀手吃素的?他们杀人需要从正门入吗?轻功的存在是为了表演杂技吗?
忽悠人也不带这么玩的。
然而,腹诽毕竟是腹诽,季倾安还是装作乖巧的点点头:“东哥哥真厉害,还好东哥哥在。”
杨洛东脸上满是得意忘形。
他就爱季倾安这无时无刻的吹捧,这让他很飘飘然,他很享受这种感觉。
其实想想,这季倾安除了人蠢了一点,其他都还是可以的。
季倾安扶着杨洛东往里头走,进了内室,杨洛东要季倾安四下瞧瞧屋内是否有止血的玩意儿。
这还真不巧,季倾安一下就找到了。
只见白纱布与盆儿就摆在了那床边,崭新的跟闹着玩儿一样。
季倾安撇撇嘴,一阵无奈,大哥,好歹这做戏也得准备齐全一点是不是?
真是锻炼演技!
季倾安拿起白纱布与盆儿,装作好惊奇的开口:“呀!真有诶!”
于是乎,她拿着盆儿,去外头打了点水进来,放了一块纱布进去浸湿。
“东哥哥,我们运气可真好!”
当季倾安端着盆儿,走近床边时,只见那杨洛东,作势就要开始解衣裳来。
?
季倾安愣了愣:“脱衣服干嘛?”
杨洛东答得一本正经,实则透着算计:“为了方便上药啊!”
季倾安摆摆手:“不行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我们这关系,用得着男女授受不亲?那你总不能隔着衣服上药吧?”杨洛东心急如焚,就想解衣服。
季倾安眼眸一沉,好家伙,原来打这主意儿,好在她有防备!
只见季倾安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把剪刀:“别慌,东哥哥,我将你这周围衣裳剪开就可以了,用不着脱衣服,这天寒地冻的,可不能着凉。”
说话间,季倾安已然持着剪刀上去。
外头突然出现几声猫叫,杨洛东闻言一笑,就要往季倾安身上扑:
“东哥哥不怕着凉,不如倾儿妹妹来让我暖暖?”
季倾安闪躲开来:“先处理好伤口。”
“这点伤口不必处理。”杨洛东显然有点急切,又朝着季倾安扑过去。
季倾安又再次闪躲开来,他娘的,这死渣男要不要脸了?
“不可,东哥哥,你这样倾儿会担心的。”季倾安朝着杨洛东抛了抛媚眼:“倾儿先替东哥哥包扎好伤口,有些事晚些说,不用着急。”
这暗示无比明显。
杨洛东想了想,便答应了。
杨洛东重新躺回床上,季倾安持着剪刀剪开了周围衣裳,剪出了一个大洞。
便将浸湿的白纱布捞起,拧干水分,便开始擦,刚碰上去,杨洛东就开始哇哇直叫起来:
“你对我做了什么?”
季倾安眨巴着眼睛,很是无辜:“怕你感染,所以特意在水里头撒了把盐,方才又在伤口处也撒了些,这样就不会感染了!”
感染什么玩意儿?杨洛东眼睛瞪得老大,只是那伤口处的疼痛愈加明显:“你故意的是不是?你故意报复我?”
季倾安抹了把假眼泪,一脸被伤到似得:“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如此对待你,我真是为了你好。”
“那为了我好,你就从了吧!”
杨洛东忍着痛意再次爬起,又朝着季倾安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