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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代初期是改革开放的前期,最先迈开步子,打开思路的人,往往都会成为潮流的前沿。
敢想敢做的第一批人是改革浪潮中最先富起来的。
后面就很多人开始学习和模仿第一批成功者的经验。
晴天方便面厂发展就是第一批的成功者,英皇方便面厂则是借鉴模仿的人。
一味的模仿,不去追求更先进的方法,模仿者永远比不上开拓者。
英皇方便面厂虽然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去模仿,但是人才的重要性也是成功的重要因素,一段日子过去之后,英皇方便面厂也取得了一些长久,但是在销售份额和市场占有率方面,和晴天方便面厂相比较,那可不是一般的差距。
即便是英皇方便面厂后来投资500万元的所有方便面厂投入生产销售,也没有赶上晴天方便面厂前进的步伐,这些是后事,暂且不提。
话说,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宋晴天回到了金平县,在学校突击了一阵学习。
不知不觉已经进入到了冬季。
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的早,刚进入十月份就北风怒吼,冷冷的风吹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
寒冬的过早来临,让莲花凉皮店的米线提前达到了一个销售的高峰。
米线在开水锅中煮一下,放入胡葱花,芝麻酱,辣椒酱,花椒粉,芹菜末,海带丝,用滚烫的鸡汤一浇,香气四溢,麻辣鲜香,美味可口,吃完了浑身热乎乎的,金平县的米线成了冬季首选的御寒食品。
金平的莲花凉皮店每天都顾客盈门,不少做小吃生意的人都来取经学习坐米线。
宋晴天心想,干脆在县城也做分店,不过这事情要问问宋涛,毕竟宋涛这方面做得不错,两个人可以商量商量。
她把宋涛叫了回来,问起南阳的三家分店的生意。
宋涛无法抑制心中的喜悦,“南阳的三家分店生意都好的不得了,把旁边卖油条胡辣汤的生意都挤了。”
“那我们现在一个店的净利润有多少?”
宋涛说:“最少一万以上。”
宋晴天问:“那你觉得还能一直开分店吗?”
宋涛迟疑了一下,上次因为私自做主一下子开了两家分店,让宋晴天不高兴,此刻听到宋晴天这样问,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晴天了解他的心思,笑道:“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们有商有量的说这事,你有什么想法就尽管说。”
宋涛小心翼翼的说:“我觉得一直不停开分店的话有些不妥当。”
“现在生意这么好,怎么不妥当了?”
宋涛说:“生意越好,上门的顾客越多,顾客心理上都觉得,越是去挤着去吃,越觉得好吃,如果开的分店太多,顾客分流了,他们心理上会觉得没有以前好吃了。”
“你说的很对,涛子哥,你挺会分析顾客的心理。”
宋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这都是做的时间长了,总结出来的道理。晴天,我虽然说不主张一直开店,但是我觉得南阳市那么大地方,至少还能开两家,这样能分散三家店中一些顾客,但是按照南阳市的人口来讲,生意依旧会很好。”
“哦,你这是什么依据分析出来的?”
“我们在南阳的第一家店在市中心附近的繁华地带,后来在城南城北开了两家,如果再在城东城西各开一家,五个区域的店分布开来,把整个南阳市凉皮米线的顾客分区域的聚集起来,这样的话,生意还不差,也满足了顾客的需求,住在城东城西的顾客想去吃米线的顾客也方便了很多。”
宋晴天点头,“这倒是没错。这样吧,你看着有合适的地方,在城东城西再开两家店,如果今年的生意都能稳定下来,明年去别的地级市县城发展。”
“那最好不过。”
“其实我叫你来是想在金平县城再开两家分店,你觉得咋样?”
宋涛摇头说:“我觉得县城的消费不行,县城最繁华的地带都在一条街上,去其他的地方开店,怕是生意不会太好。”
“可是我们店里总是顾客太多,你觉的怎么办才好?”
宋涛想了想说:“我觉得可以扩大门面就行了,以前杨雨霏的那个店铺不是一直没有人做生意吗,我们把店租下来,或者买下来,店面能增加一半。”
一个好的领路人,最重要的是合理的让手下人发挥他的长处。
李雪阳的成功就是宋晴天管理有方,眼前的宋涛也是如此。
宋晴天其实心中也有这个想法,可是她事情太多太忙,加上要读书学习,她担心自己的分析有误差,让宋涛这么一说,顿时觉得十分合理。
事后,她让宋涛去着手准备再开两家分店,自己则开始筹备扩大金平县莲花凉皮店的门面。
事情正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突然,宋晴天接到了小丁从洛阳打来的电话,电话里说孟天星身体熬不下去了,想见她最后一面。
宋晴天赶到南阳,让唐金峰开着车赶往洛阳,另一方面,她通知了赵雷鸣,让他从郑州赶往洛阳,毕竟孟天星对赵雷鸣也不错,老人家要走了,送送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宋晴天和赵雷鸣差不多是同时到达洛阳的。
洛阳的一家医院病房里,躺在病床的孟天星骨瘦如柴,面色发黄,眼神灰暗,似乎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样子。
看到宋晴天和赵雷鸣的一刹那,他的眼睛冒出奇异的光彩。
干瘦的手掌微微的颤抖着,嘴巴一张一翕。
“你,你,你们……来了……”
“孟爷爷。”
宋晴天眼睛有些湿润。
这是宋晴天重生以来第一次面临一个将死之人,她和赵雷鸣想说什么,却被老人的手势阻止了。
这个对她和赵雷鸣寄语厚望的老人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眼睛中充满了希望,盯着宋晴天虚弱的说着:“你们……都,都不要……说话,我,我没,没时间了……我希望,我走后,你要好好地……好好地……好好地,把朱雀……朱雀玉器店经营好……”
孟天星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死后有一口痰卡在了喉咙,脸色憋得通红,却说不下去。
小丁坐在孟天星床头,让他靠在自己肩头,轻轻给他捶着后背。
孟天星过了许久才缓了过来,他稀疏的睫毛似乎有千斤重,抬一下眼皮都感觉沉重无比,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望着小丁。
“小丁,你,你不要……怨恨……师傅,师傅……没有,没有把家业……传给你……我走后,我希望你,希望你……可以……可以……帮,帮,帮助晴天……”
老人沉重的眼皮似乎不堪重负,呼吸随着话音的落下而停止。
一刹那间,仿佛时间凝固。
病房中的三个人陷入了无尽的寂静中,只有悄然无声的泪水静静的流淌。
病房外,吹了十多天的北风逐渐的停止,灰色的天空中不知何时,开始飘落细小的雪花。
孟天星的病逝,在洛阳算是一个大新闻。
市里来人帮助小丁料理老人的后事,也得知了接手朱雀玉器店的人不是小丁,而是一个名不经传的的小姑娘,心里纷纷众多猜测。
穆景阳得知宋晴天称为朱雀玉器店的新主人,也过来帮忙。
期间,穆景阳像宋晴天问邓毓华的情况,宋晴天如实告诉了穆景阳。
穆景阳感叹不已,心中似乎十分的悲愤。
宋晴天也问起来他和尹小阁的感情。
穆景阳说:“为了孩子,我和她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只是相对无言,各过各的日子。”
宋晴天说:“既然如此,你就不要问毓华姐的事情,你主要的任务是处理好家庭关系,对毓华姐多一分关心,对你的生活就多一分不安稳。况且,你的关心对于毓华姐没有一点作用。”
穆景阳默默无语的很久,才点点头。
孟天星的葬礼完成以后,小丁再次拿出来朱雀玉器店的账目,让宋晴天一一核对,正式的办理了财产赠与手续,宋晴天也把当初承诺小丁的股份也分给了他。
自此,宋晴天便成了朱雀玉器店名副其实的大老板。
宋晴天觉得自己现在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操心玉器店的事情,当天晚上请小丁吃了一顿饭。
“小丁哥,以后朱雀玉器店还是由你全权负责吧,我也不太懂这方面的事情。”
小丁笑道:“师傅临终前只是托付我帮你,你可倒好,让我一个人干所有事情。”
“小丁哥,虽然我答应了孟爷爷,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一直待在洛阳,我那边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只能拜托你了。”
“我知道你忙,可是你要答应我,每个月至少要来洛阳三天。”
“这个没问题,我也不能辜负了孟爷爷,对玉器店不管不顾的,我还指望朱雀玉器店的利润可以做更多的慈善。”
“洛河治水的事情,师傅每年都有捐款,这些我都懂。”
“小丁哥,我说的是除了治理洛河水利之外,还要做其他更多的慈善捐款,比如捐助学校,修路修桥之类,我打算把朱雀玉器店的利润全部用在这方面,而且以孟爷爷的名义去做,当然还有小丁哥你。”
小丁有些吃惊的看着宋晴天,他心里认为宋晴天就是一个天上的商人,商人不为了利润,而是要为人民谋福利,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晴天,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宋晴天笑道:“一点也不假,孟爷爷一生都在做好事,他既然把店给我,我就想把他的心愿继续完成下去,小丁哥,你觉得可以吗?”
小丁有了朱雀玉器店的百分十的股份,他这辈子吃喝不愁了,把玉器店赚来的钱用来做好事,还是孟天星和他的名义,这可是会名传千古的。
人这一辈子,有吃有喝,有名气,还有啥不满足的?
小丁也从心底佩服宋晴天的作为,也算是没有辜负孟天星的托付,暗自下决心要好好的把朱雀玉器店给做的更大,赚更多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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