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豪华车架从王宫大门出来,赶车之人却是郑和,车驾到一偏僻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从面里出来身穿黑色衣袍的小男孩,给人一种冷漠无比的感觉,随后一身红色衣裙的女孩从中钻出来,脸上挂满了开心的笑容。“嬴政哥哥,我们去那玩?”女孩迫不及待的问道。
这车架里就是坐着出宫游玩的嬴政和武珝。
见到出来的武珝,嬴政那就像万年寒冰的脸上也露出了疼爱的笑容。
下了车,嬴政叮嘱道:“珝儿在宫外要叫我赵政,知道了吗?”
“知道啦,啰嗦的赵政哥哥,快点走吧。”说完拉着嬴政的手朝着一个地方走去。
嬴政无奈的摇了摇头,今天他出宫一是陪这位小祖宗游玩,二就是听听咸阳城对于朝议所设的内阁和长老院是什么看法。
很快嬴政四人就汇入人群,不得不说咸阳街道真是人来人往,喧闹非凡,刚出宫的武珝就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这里看看哪里瞅瞅,不知何事手里已拿着一串糖葫芦。
嬴政见到,都不津感叹这个小吃货的肚子不知是怎么长的,才在宫里吃了许多水果,刚出宫手里又买了串糖葫芦拿着。
一路走来腰间挂剑之人很多,一看很多都是有武功在身,若不是秦国法度森严不准私斗,不知会发生多少命案。
嬴政还发现许多身穿粗布麻衣的百姓身体瘦弱面部菜色,还有一些才三十岁左右之人身体就已很佝偻,一看就知是劳累过度所致。
“赵政哥哥,你看。”本还兴致勃勃的武珝停下脚步朝一八岁左右的女孩看去。
那女孩一身粗布麻衣已经破破烂烂,身体瘦弱只有皮包骨,让人不忍直视。
此时那小女孩一脸渴望的望着卖糖葫芦的大叔,有个缝缝补补的钱袋紧紧握在手里,咽了咽口水转身离去。
此时的武珝双眼已变得有些通红,泪珠在眼里打转,看了看自己右手里的糖葫芦,放开牵着嬴政的手。快步朝着小女孩追去。
赢政带着郑和和上官婉儿急忙跟上。
三人走到武珝两人跟前,武珝已经把手里的糖葫芦递了出去,但是那小女孩却没有接。
武珝不解的问道:“我没有吃过,你为什么不要?”
小女孩看了看衣服华丽的武珝又看了看着糖葫芦,眼泪哗哗的下来,哭道:“我没钱,我的钱要拿去给啊母买药,啊母躺在榻上很久了……呜呜呜呜……小莹好怕啊母不要小莹了……”
“你别哭好不好,你啊母不是病了吗?我们会帮助你的,还有这糖不要钱。”武珝也哭了起来,哽咽的说道。说完就转头看向嬴政,那双眼睛充满了祈求。
嬴政还没有说什么,身后的上官婉儿就先哽咽道:“公子,婉儿想要陪小莹去抓药,再请大夫去给小莹母亲看病,还请公子准许。”
“我们一起,三宝带着小莹前面引路。”
很快四人就来到一药房门前,小莹急忙挣脱郑和的手跑了进入。
嬴政四人进去房门,便听到大夫对小莹道:“小姑娘,你这几文钱别说是请我去给你母亲看病,就是抓一种药钱都不够。”
小莹哭道:“大夫,求求你了,我啊母真的病得很重。”
“唉,算了,我就陪你去给你啊母看看吧,至于药钱你要另想办法,老朽也是爱莫能助啊。”老大夫叹气道。
这时上官婉儿和武珝走上前去,上官婉儿道:“大夫,你把应该带药箱和药都带上,钱自有我家公子付。”
大夫见上官婉儿几人气势不凡,衣着华丽,回到:“有姑娘这句话,老朽自是一切照办。”又对着小莹道“你真是遇到贵人了。”
说完急忙去准备看病所需。
小莹转过来对着上官婉儿说道:“谢谢两位姐姐。”又对嬴政道:“谢谢公子,啊母好了,我会让啊母做好吃的请你们吃。”
大夫很快收拾好一切,一行六人朝着东城方向而去,转过一个路口,朝里面看去,房屋破烂不堪,仅仅只能遮风,挡雨都做不到,这就是这个时期平民百姓的真实写照啊,七国的君王为了权利,为了野心都在不停地打仗,又有几人真真正正的了解这些百姓的生活。
他也更加的明白为什么商君变法能得到秦国百姓的支持了,其余六国有的百姓根本没有出头之日。秦国变法对百姓而言上战场虽然九死一生,但那是他们唯一的机会,不入军一家不仅法度不容,一家老小的生活同样苦不堪言。
刚刚从武珝和小莹的谈话中得知,他父亲受征入伍,她母亲病重便是接到丈夫阵亡的消息。
嬴政看着这街道两旁的房屋,心里真不是滋味,这就是大秦百姓的住所,真的是和乞丐住的地方没有区别。
两旁的百姓看着他们几人,有的双眼无神,有的麻木不知,有的充满了厌恶,还有的带有敌意。
“唉,天下战争何时是个头啊。”大夫见此情景感叹道。
不知道出多少人的心声。
不知走了多久,到了一间看上去只剩框架房屋门前,少女小莹高兴的朝里跑去:“啊母,小莹找到大夫了,啊母……啊母……”
嬴政心里一突,老大夫先他前一步,进门就见地上杂乱不堪,好久没人打扰。床榻上躺着一位面色苍白的妇人,小莹正大声叫着,大夫把了把脉,探了探口鼻,对嬴政摇了摇头。
嬴政感觉自己心里压着座火山,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转身出了房间,里面传出了武珝三人的哭声。
“啊母……你不要丢下小莹好不好……呜呜……啊母……”
房屋外的其余百姓听到传出来的哭声叹了口气,世道如此,又能如何。
“孤若没有记错,按秦国法度,从军将士若不幸战死,家属会得到一些补偿。你去周围询问情况,小莹家有没有得到那份补偿。”嬴政冷冷地对郑和道。
“诺”
盏茶功夫,郑和就回来了,对嬴政摇了摇头。
“真是其有此理,孤令你立刻马上去传蒙骜,蔡择,还有内阁成员来此见孤。”嬴政的话更加冰冷刺骨。
郑和弯腰道:“恳请王上赎三宝不能从令,三宝离开就没人保护王上,王上安危大于一切。”
“孤命你去!”嬴政怒道。
郑和的又朝下腰更弯,这是他的无言的回复。
正当两人僵持着时,一道白衣身影从房顶跃下,淡淡的看了一眼屋里。从中传出伤心欲绝的哭声仍然不让其有丝毫动容。
随后对郑和说道:“有我。”
郑和拱拱手道:“欠你个人情。”
朝着嬴政一拜道:“老奴领命。”说完竟然御空而行。
西门吹雪见到,脸上也出现一起变化,喃喃道:“这就是先天之境吗。”随后又恢复了那冷酷无情的面容。
世间能让他动容的东西恐怕也只有武学境界和剑道一途。
不到片刻咸阳城许多大人物的车架如同闪电般的朝着东城区“难民”窟而去。
“驾……驾……”
“上将军可知王上怎么会在东城区,还令我等前去。”
商君四人本还有张仪府邸商议内阁之事,接到王令急忙赶来。车驾刚好遇到上将军蒙骜的车驾,拉开布帘问道。
“老夫已是不知,不过看郑总管的态度,恐怕会有不好的事发生,还是赶紧赶路吧”蒙骜说完便放下车驾窗帘。
郑和已经回到嬴政身后,西门吹雪见到郑和回来,跳上房顶几个跳跃消失不见,如同来时一样。
“臣等参见王上,王上万年”蒙骜等人左赶右赶总算到了,见到嬴政急忙过来行礼。那些百姓见到来了如此多的大人物就也是惊惧,再听说哪个黑衣小孩竟然是王上,急忙跪地行礼。
嬴政不曾说话,只是背对着他们,小小的身影却是让这些三代老臣都感到莫大的压力。
“啊母……你只是睡着了对不对……”
“你没有不要小莹,……你说过你最爱小莹了……啊母……你起来看看小莹好不好……”
屋里的哭声响彻这街道,响彻咸阳城,响彻云霄。
“你们贵为大秦官员,好好看看这街道两旁的房屋,这就是我大秦百姓的住所……”嬴政冰冷的话语在大臣耳边响起。
“臣等知错……”群臣急忙说道。
“可知哭泣之人是谁,为何哭泣?是我大秦将士遗孤,将士们为国征战,可他们的亲人呢?吃不饱穿不暖,得了重病还没钱医治!你们告诉孤为何?”嬴政一句一字的说道。
“王上息怒,王上贵为一国之君,怎可为此等贱民身死生气。”一位官员说道。
此话一出,商鞅蒙骜等人更是变了脸色,把头埋得更低生怕承受嬴政的怒火。
“好好好,好一个贱民,没想到我大秦将士遗孤在你眼里只是区区贱命,大秦子民居住之地竟已成了脏乱之地。”
本是燥热的天气,商鞅等人却是感觉身处那寒冬腊月冷,让人“冷”得发斗。
“王上赎罪……臣……”
“掌掴”嬴政冷得刺骨的话音传出。
郑和轻轻一挥,面前空气形成掌印朝哪位大臣扇去。
“啪”
一掌被打飞数米,牙齿掉落,昏迷不醒。
群臣震惊嬴政的果断,同样震惊郑和的手段,更是不敢相信嬴政身边的这位总管竟然是一位高手。
“孤让人殴打朝中大臣,虽不违法度,但此非君主所为。孤罚嬴政抄写秦律百遍。众卿以为如何?”嬴政问道。
“此事乃是奴才一人所为,与王上无关,恳请王上罚奴才。”嬴政话音刚落郑和就跪地请罪。
“禀王上:此事乃是郑总管所为,与王上无关。”范雎说道。
“是极”
“与王上无关”
大臣们附和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天子犯法与百姓同罪,孤身为一国之主自当以身作则。此事不用再劝。”嬴政回绝大臣们道。
“从今起我大秦将士家属若有困难均可向当地官府求助,官府必须帮忙解决困难,不能解决的上报内阁。另,将士家属每月可得百钱,这钱不从国库中出,明日商君进宫与孤商。”
这个时期每人一月吃一石半的粮食,一百钱可买三石多的粮食,可够两人一月的生活开销。这还只是补助。
大臣们本听嬴政说将士每家每户每月发百钱,刚想反对,后又听说这钱不从国库出,就也不再多说。
商鞅算了下一月大概需要五千万钱才够,有些惊讶嬴政从那拿出这么多钱。
“这钱和原先对战死将士家属的补偿要是少了半个子儿,孤会让尔等知道什么叫做: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嬴政杀气腾腾的语让一干大臣如坠冰窖。
说完带着武珝等人回宫了,小莹也被武珝带回宫,至于她母亲自会派人前来好好安葬。
“好个以退为进,有如此君王,六国之中谁又能抵挡我大秦的步伐。”张仪望着嬴政离去的背影淡淡道。
“此乃妖孽在世。”范雎赞道。
“有此国君必将扫灭六国,一统天下。”白起说道。
“秦国之幸,百姓之福。”商君道。
车驾中,上官婉儿抱着小莹。武珝则是趴在嬴政怀里。
“嬴政哥哥你会让天下百姓吃饱穿暖的对吗?”武珝望着出神的嬴政。
“不仅如此,还要让他们幼有所养,老有所依。”嬴政淡淡道。。
“我就知道嬴政哥哥是最棒的。”说完一脸幸福陶醉的模样。
嬴政握着武珝的手,望着车驾外来来往往的行人也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