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这次考古系第一组出去做任务,淘了不少,就是有一样东西,我觉得有点古怪。”
刚刚回国的解清鹤,正面对着窗外,品茶赏景。回头看到卷发的漂亮亚洲男孩。
挑了挑眉,坐到椅子上,又用眼神示意男孩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说说吧,是什么东西,让我们的布瑞觉得古怪。”
“一个玉镯子。”
“啧,布瑞?”
“嗯?”
名叫布瑞的男孩,看向校长。
“你………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咱们学院淘到的镯子数不胜数,怎么你就偏偏觉得这个镯子古怪?”
解清鹤慢慢的品着茶,喉结因为茶水,缓缓滑动了一下。
“不是的!”
布瑞急忙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通体血红的手镯,可以说是上等的血玉了,但这块玉镯里,隐隐约约能看到两个形似胎儿的样子。
解清鹤把弄了会儿,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这块玉镯,动用蛇灵查看着。
那玉镯中的两个胎儿居然还在动!不仅在动,解清鹤还能察觉出一股浓厚的怨气。
“嘶——”
布瑞看着校长倒抽凉气的样子,露出一副“果然如我所料”的表情。
“布瑞,你先回去吧,这镯子暂时先让我研究研究。”
布瑞露出星星眼,期待的小眼神望着校长。
“那……我这个重大发现值多少学分?校长~”
解清鹤故作沉思状,两手交叉,下巴抵在上面,一副遗憾的表情:
“抱歉布瑞,它……只值0.2分……”
“什么?”布瑞差点暴走。
“EXCUSE ME?校长,您不会在跟我开完笑吧?我这个可是重大发现啊!不应该值5—10分吗?”
解清鹤站起身,走到布瑞面前,难过的拍了拍人儿的肩,难过极了。
“确实是个重大发现,可是,布瑞。它并没有对人造成伤害,哪怕微小的创伤。”
布瑞嘴角狠狠抽了抽,保持礼貌的微笑看向这奸诈的校长。
“校长,不知您听没听过中国的一句谚语:兔死狐悲?”
“Of course,当然听说过。”
随后又好笑的揉了揉布瑞毛茸茸的卷发。
“但我记得那是成语。”
“………”
“不过,布瑞!”
解清鹤帅气的转了个身,背对着人,
“最近招来了个小萝莉,你要是帮我带着她上学分,我可以给你考虑考虑你提的5—10分的学分。”
布瑞皮笑肉不笑着。
“那你可真是个做买卖的好商人。”
解清鹤很是享受的眯起眼,认同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噗——”
布瑞在内心深处喷了口老血,他真的是低估了校长不要脸的程度了。
临走前,对着背对他的校长竖起中指,低声骂道:
“老奸贼,你给我等着!”
“啧啧。”
解清鹤竖起食指,左右摇了摇,笑道:
“啊哦,我听到了哦,布瑞,你骂我了”
刚刚走出校长室的布瑞,立马撒开脚丫子,狂跑出去。
待人走后,立马面色凝重的拿着玉镯仔细端详,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拿起电话。
“嘟——”
“嗯?好久不见啊,鹤。”
电话传来对面人磁性温柔的声音。
“少废话,你还在店铺吗?有麻烦事了!”
解清鹤暴躁了。
“额………在的………哥,别那么暴脾气,要温柔……不然………”
“嘟—嘟—嘟—”
电话里传来短促的挂线声,温文儒雅的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他这个哥哥总是耐不住性子呐。
“啪——”
门被踹了开来。
“老弟!哥哥来辽~玛德,想死老子了!”
温文儒雅的男子眼角抽了抽,僵硬的转过身,看着那像头犯傻的哈士奇哥哥朝自己奔来。
特别想跑开,可是全身却像中了点穴术,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哥哥将自己扑倒在地……
“额……解清鹤,你赶紧给我起来!”
男子推了推自家哥哥的胸前。
“wow~”
店里的一名女仆,兴奋的捂住自己的嘴,看着地上姿势诡异的两人。
“你先出去吧!”
男子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女仆一副“我懂了”的表情,激动的尖叫离开。
“啊哦………情书,咱们是不是被她误会了?”
男子用力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解清鹤,满脸黑线。
“说了多少次,是清书,不是情书!哥,你脑子中毒了?一直叫错。”
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他也不想叫错的啊!但每次看到解清书这张脸,就想起小时候,许多男生送他这个弟弟很多情书的梗,他忘不。掉
“都已经是多少年的事了?哥哥,你干嘛一直记着?”
解清书像是看破人的内心想法,直接翻白眼。
“咳咳,那个,你看看这玩意儿。”
为了保护那块玉镯子,他特地用名贵精致的盒子装着,还细心的用柔软的布包起来。
解清书打开盒子,捏着这玉镯子,自言自语道:
“嗯………还挺通透的,很正啊!咦?”
转动了下手中的玉镯,指尖轻轻的摩挲着。他感觉到有两股微弱的力量顶着他的指尖,奇怪的是,他感觉不到一丝纯净的气息,只有强烈的怨气。
放在特殊处理过的日光灯前,竟清晰的看到两具全身布满红色血丝的胎儿。
“你哪搞到的?”
解清书皱眉盯着这玉镯,问道。
“不是哥搞到的,是哥的学生搞到的,怎么样,哥的学生牛逼吧?而且发现这重大发现,他只要了0.2的学分。”
看着哥哥那张得意的脸,翻了个白眼,毫不给人面子。
“哦?0.2分?你当人家傻?我看,根本就是哥哥你诈了人家。”
“那是哥哥的本事!”
解清鹤不要脸道。
小心翼翼的捧着这块血红的玉镯子,在一个空的透明柜子前,输了密码,将玉镯放进去。
“哥,这块玉镯不简单,好像是传说中的镯中胎,我得用蛇灵来探查它的底细了。”
解清书比了个“OK”的手势,又瞅了瞅自己弟弟的青色中山装,嫌弃道:
“哥觉得啊,你是不是该换换你这身衣服了?你从一百年前就一直穿着这身款式,老不老土?”
解清书淡淡撇了人一眼,幽幽拿起烟杆儿撮着。
“个人喜好罢了,就像我不能阻止哥哥狂热迷恋粉色一样。”
“啧,来根雪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