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没想到陛下还会计较这种小事。”
“对啊，不过我觉得吧，跟他待久了，就发现这人其实还挺不错的。”司空瑾把酒杯端起来一饮而尽，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宫中的人都挺怕他的。”
“你这话若是让宫中的人听到了，他们估计会疯。”萧裕笑了一下，“你是不知道，陛下这人虽说对效忠于自己的臣子很好，但他本身气场太强大，一般人在他旁边可能还会呼吸困难，加上三王爷之前有段时间时不时去宫中烦他，所以陛下几次发怒，把宫中的人吓了个半死，自从那以后，宫中的人都很害怕陛下，更别说朝中的臣子。”
“这样啊，难怪我看每次那些侍从进御书房的时候，头都埋下去，看都不敢看一眼，出去的时候更是如释重负的样子。”司空瑾又拿起桌上的一碟花生，往自己嘴里丢了一颗。
萧裕喝了一口手中的酒，又继续说：“嗯，的确是这样没错，否则谁知道哪天陛下心情又不好发怒，那可就完了。”
“这样啊，可我在他旁边待了这些天，并没有看过他生气什么的啊，对了，他老是低头改着奏折，突然就抬起头看着我，看了一会儿又笑一次，再低下头去。”
“……真的？陛下会笑了？”萧裕满脸惊悚，他以前可从来没有见过他们陛下笑过的，就算是什么天大的好事，都不见尉迟元诩笑过。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司空瑾很疑惑，一个人会笑很奇怪吗？有必要那么惊讶吗，搞得跟什么重大发现似的。
萧裕又喝了一口酒：“当然有问题了，你是不知道，陛下他，登基之前说就很少笑了，登基之后更是没有露过笑容，你说他跟你待在一起的时候经常笑，这听着就不正常了啊。”
“还有这回事？”司空瑾歪了下头，“可我看着很正常啊。”
“……”萧裕第一次觉得自己跟司空瑾没法沟通，“不过话说回来，陛下他为什么要你在御书房待着，就算他让你住在宫中，也没有这个必要吧。”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刚开始可能是为了试探我吧。”司空瑾耸了耸肩，虽然她在尉迟元诩面前装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但她也不是傻子，对于一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作为君王，肯定是不能放松警惕，万一这人是敌国派来的卧底怎么办对吧。
“那后来呢，我可是听说陛下现在对你很好，前几天你翻墙的时候，他还在下边接你呢。”
“……那种事情就别提了。”司空瑾尴尬的扯了扯嘴角，“我们俩只是因为待了几天，关系缓和了而已，顶多算朋友吧。”
“能和陛下成为朋友，那也是难得的啊。”
“不过他这个人有时候的确很够朋友，他命人给我打造的剑啊，可能比我的身价还贵呢。”司空瑾又丢了颗花生到自己嘴里，“我有时候在想啊，他这些举动，究竟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