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知道”
说完后就像身后有人在追他一样,跑的飞快。
顾云裳如此又问了三四个人,得到的答案都是如此,结果都是慌慌张张的跑远了。
顾云裳伸了个懒腰,看了看快要落山的太阳,晃晃悠悠的找了个茶楼,优哉游哉的喝起了茶。
在顾云裳吩咐小二加水的时候,一抹暗红映入了眼帘,衣袖处都镶嵌着华贵的金边,笑的很是灿烂。
“云裳,好巧啊”
顾云裳抬眸扫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
“不巧,你跟了我一路了,我以为你有多沉得住气呢?黎昕,你说是吗?”
黎昕笑着摇了摇头,似是感叹一般。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发现我了,还不点破,诚心看我热闹不成?”
说完后就要拿顾云裳面前的茶杯,被顾云裳眼疾手快的先一步拿在了手里,黎昕见此撇了撇嘴,无奈的拿起了中间的那个茶壶,拎起来直接往嘴里倒了一口。
‘叮’的一声,顾云裳往桌子上放了一块下品灵石,起身就要离开,黎昕见此急忙放下手中的茶壶,追了过去。
“一起走啊,云裳。”
顾云裳没搭理他,走到一个摊位前刚要说话,却被黎昕抢先了一步。
“这位小哥,能不能向你打听点事啊?”
顾云裳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明智的没有阻止。
那小哥看着黎昕手里递过来的灵石,慌忙接了过来,笑着点了点头问道。
“这位贵人,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黎昕又问道。
“您怎么称呼呀,在这住了多久了”
那小摊贩回道。
“小人叫胡四,打小就在这生活”
黎昕笑了两声,然后道。
“实不相瞒,这位小哥,家父早年帮我跟他的一位好友家中的女儿定了一门亲事,却不想我那未婚妻一家突然没了音信,哎。我想向您打听看看苍铜镇怎么走啊?”
那摊贩听后怔了一下,脸色瞬间就变了,犹豫了半晌说道。
“哎,贵人,我事先声明,我是为你好才告诉你,这苍铜镇您还是别去了。进去了就出不来了,赶紧走吧,回去另寻良配吧。”
黎昕听闻后直接又往他手里塞了七八块灵石,急忙道。
“那不行啊,家父最是重信誉,不然我也不会千里迢迢的赶过来了,在说我那未过门的妻子很是贤惠温婉,不弄清楚我心中着实不安,怎能就此离去啊。”
胡四捏着手里的灵石紧了紧,叹了口气说道。
“哎,罢了,我就实话与你说了吧,这苍铜镇现如今有一个很是厉害的脏东西,那东西每隔三天都要杀一个人,里面的人不知是何原因出不来,外来人进去了当晚就会被索命。这来来回回不知道去了多少仙师了,全都折进去了,苍铜镇啊,许进不许出,贵人还是早早回去吧,您那未婚妻八成是被那东西害死了。”
黎昕道了谢,就带着顾云裳离开了摊位。
“怎么样,这套话也要有技术含量的,你那么直接问,什么好处都不给人家,人际哪敢说啊,两个镇子相连这么近,他们自然三缄其口,不怕那家伙半夜来索命吗?”
黎昕一脸求表扬的站在顾云裳的身后,顾云裳扫了他一眼回道。
“我一般都是后给钱,吃饭买东西哪有先结账的?”
黎昕一时语塞,好半晌才竖着大拇指道。
“行,你长得好看,你说的都对。”
......
这边两人很快就赶到了苍铜镇的入口处,走进一些便感觉到了阵阵阴风袭来,镇子的街道上很是萧索,摇晃着的破旧白灯笼,地上散落着一些染着血的鸡毛,在夜色中显得由为渗人,顾云裳转身对黎昕说道。
“行了,我到了,你走吧”
黎昕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她这是在卸磨杀驴吗?说完后顾云裳就毫不犹豫的进了苍铜镇,黎昕看着她的背影咧开嘴又笑了一下,自言自语道。
“利用完就想一脚踢开?连敷衍一下都不愿,真是凉薄!哼,想甩了我,哪有那般容易!”
说完后黎昕就朝着顾云裳追了过去,边喊道。
“云裳,你等等我啊。”
顾云裳听到背后的呼喊声不由加快了脚步。
.......
走了大概一刻钟左右,顾云裳才听到了些许的狗叫声,还有一个女子凄厉的尖叫声,顾云裳身形一动,就掠了过去,地上跌坐着一个容貌俏丽的妇人,一身的衣料很是价值不菲,面前飘着一道白晃晃的虚影。
顾云裳一道木系灵力打了过去,瞬间击碎了面前的那道白色虚影,这白色虚影是祟中比较低级的存在——白衫祟,不能真正的伤到人,却能靠着这一团虚影吓唬路人,好吸食他们的恐惧来壮大自己,当然了,他吸食足够的恐惧了,也就能伤到人了。
顾云裳懒散的看了那妇人一眼道。
“大半夜的你不在家呆着,出来做什么?”
那妇人缓过神来先是大叫了一声,还是就对着顾云裳深深的拜了一下道。
“叩谢恩公,恳请恩公救救我的儿子,小妇人名唤兰芝,我的儿子被镇上的那东西抓走了,再不去就迟了”
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顾云裳忙问道。
“那东西的巢穴在哪?”
那小妇人焦急的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朝着街道的深处而去,顾云裳和黎昕在身后不紧不慢的跟着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那小妇人来到一个小林子中说道。
“这是我们这里的坟地,那东西就在这里。”
说完后顾云裳和黎昕就走了进去,里面阴风阵阵,周围黑漆漆的一片,黎昕不知道身上抹了什么,香喷喷的,害的顾云裳连着打了两个喷嚏!天上的月亮也被乌云遮了起来,偶尔还响起几声猫叫的声音,黎昕在顾云裳面不改色的踩着一个坟头而过的时候,拉住她问道。
“你胆子倒是挺大的,女修不都怕这些阴祟吗?”
顾云裳嗤笑了一声,她自是不怕的,有些人可比这些阴祟吓人多了。
黎昕想了想又道。
“你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儿?”
顾云裳的手抚上了腰间的那柄银白色的匕首说道。
“那个兰芝没有跟进来,看起来像是怕这里的阴祟不敢进来,其实是引君入瓮罢了,身为一个母亲哪有这般贪生怕死的?就算这里在危险也会跟进来吧?”
黎昕诧异了一下反问道。
“你知道还进来?”
顾云裳沉着一张脸转身看向了黎昕轻声道。
“我这不是想看看你们想做什么吗?”
说完后就抽出了腰间的那柄银白色的匕首,一刀就划破了‘黎昕’的手臂,‘黎昕’的胳膊破了一道手掌那么长的口子,可是那伤口处也没有流一滴的血。一层黄色的烟雾自伤口处钻了出来,在半空中凝聚成了一个尖嘴獠牙的gui脸。
“黄页祟!”
这黄页祟却是比白衫祟厉害一些,可以模仿一个人的习性和声音,善于伪装,在敌人放松警惕时在一口吞下那人。
黄页祟在空中桀桀的怪笑了两声道。
“你是如何识破我的?”
顾云裳切了一声,嘲讽道。
“你那一身的尸臭味就是焚再多的熏香也盖不住”
顾云裳本就是医师,嗅觉灵敏,怎么可能会闻不出尸臭的味道。
“黎昕呢?”
黄页祟又怪笑了两声道。
“被我吃了。”
顾云裳的眼神彻底的冷了下来,抖了下衣袖把手腕上的蛟菱纱甩了出来。
“不说?那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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