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反转,秦逸站在原地,冷眼看着倒在地上双手抱头打滚的幻春,后者的喊声声嘶力竭,似乎陷入了难以承受的折磨之中,听在耳朵里,引起外人极大的不适。
“眼睛,我的眼睛!”
幻春不停的嚎叫,声音甚至让看台上的人都有了怜悯同情的想法。
幻梦宗的那些弟子此刻更是不停的冲着场内的秦逸大喊。
“秦逸你个混蛋!把我师兄怎么了!赶紧放了他!”
“裁判!裁判呢!你特么的还不赶紧出面阻止,等什么呢!”
“这是犯规!秦逸压根就想要了我大师兄的命!你再不阻止,我们就不管了,后果你们比武大会方负责!”
对于这些喊声,看台高台上的裁判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淡然回了一声。
“根据比赛规则,只有一方主动认输,或者一方对另外一方下了杀手,比赛才能结束,但是目前看来,六十六号并没有打算要了九十八号的命,所以比赛继续。”
“包庇!你这是在明显包庇!”
这个回答对于幻梦宗的弟子来说肯定是不能接受的,可任由他们怎么呐喊质问,裁判都好像听不见一般的不予理会。
至于那些幻梦宗的弟子,说白了就是只能靠着嘴巴大喊抗议,他们真不敢就这么不服比武大会的规矩直接下去找秦逸算账。
比武大会明确规定了一旦比赛开始,看台上的任何人是不能够插手的,一旦插手,那就等于是在和整个比武大会方挑衅,结果不言而喻,所以他们不敢拿自己的性命以及宗门的未来不当回事。
但这场面怎么看,都像是裁判在纵容秦逸的做法,实际上,裁判并没有纵容秦逸,他只是看的出来,秦逸并没有打算要了幻春的性命,因此才没有阻止比赛的进程。
所以说,能结束比赛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秦逸,一个则是幻春。
秦逸动手打的幻春不能自理或者幻春直接主动认输。
只有这两种可能才会让比赛结束掉。
但显然秦逸不打算这么做,他只是冷眼看着被折磨的狼狈不堪的幻春。
他刺在幻春太阳穴处的两枚金针上都带有玄气。
在玄气的肆意破坏下,幻春的这一双眼绝对是废了,以后休想再用些手段去危害别人。
秦逸并不是故意这么做,只能说是幻春自己倒霉,竟然会用这种方式事先先对秦逸进行了折磨。
拿秦逸的身边人去折磨秦逸,这幻春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我认输!”
裁判的话也算是给了幻春一个提醒,后者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现在的他根本顾忌不上比赛的最后结果,他唯一想做的无非就是赶紧从秦逸的魔掌中逃脱出来,于是强忍着痛苦,直接选择了主动认输,也算是关键时刻做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现在的他,压根就不是秦逸的对手,再坚持下去倒霉的还得是自己。
“既然一方认输,那么比赛结束。”
裁判也没耽搁时间,一边说着,一边看向秦逸。
秦逸也很干脆,走到幻春身前,俯下身子把金针收了回来。
“六十六号对战九十八号,我宣布,胜利的一方是六十六号!”
裁判随即宣布了比赛结果,之后看了眼倒在地上找不到东西南北的幻春,随即对看台上的幻梦宗弟子说道:“你们现在可以把他带下场了,接下来还有别的比赛要进行。”
说白了,就是提醒幻梦宗的人别让幻春在这里碍事!
可谓是十分狼狈啊。
幻梦宗的弟子快速来到场地里,把幻春搀扶起来之后,一个个都是死死盯着秦逸,那架势大有一起围攻秦逸的既视感。
“我的眼睛看不见了!”幻春捂着眼睛大喊,他的师弟朝着秦逸吼道:“你把我师兄的眼睛怎么了!”
秦逸淡然回道:“没怎么,休息个三五小时差不多就能回复了,但事先说明,幻春的眼睛不可能再恢复到之前的状态,因为他的一双眼被我给废了,以后最多只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程度。”
“你!”
幻梦宗的弟子大惊!
“秦逸,我与你势不两立!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杀了你!”
幻春听到秦逸这么说,可想而知的愤怒,他能有今天的身份,靠的无非就是那一双眼睛,现在好了,都被秦逸给毁了,这就等于自己以后的武学道路强行被秦逸给磨灭了,幻春气的直接是一口鲜血喷出,秦逸这么做,比要了他的命还要让他接受不了。
“杀了我?你得有那个本事才行,你应该庆幸现在是比赛,要是换一种场合,你根本没有命继续活着,想杀我?我等着你,但是先说好,再落到我的手里,可就不是一双眼睛这么简单了!”
秦逸受过的威胁何止一次两次,这种场面对他而言,压根起不到一点点的威胁,嗤笑着撂下一句话,秦逸转身离开。
至于这幻梦宗的人敢不敢来,他倒是真不在乎,来了又怎么样,他也不带怕的。
比赛最终落下帷幕,秦逸依旧有惊无险的成功晋级了第三轮。
“秦哥,你刚刚可真是吓死我了啊!我还以为你会输呢!”
回到看台上,何沐赶紧向秦逸一阵唏嘘,后者轻笑:“没事的,只是不小心着了对方的道。”
“亏你还能在关键时刻反应过来,什么时候你才能学会多谨慎一些!”
老道呵斥一声,但秦逸还是看到了前者眼神 里对自己的关系,于是他略显抱歉的回道:“不好意思 ,是我把对方想的太简单,没想到武林中还有这种手段的武学,要是换做一般人,或许还真不一定能破的开。”
“说到底你的问题就在于对整个武林了解的太少,也罢,这次比赛全当是让你有机会多了解一些武林,以后的你迟早要和武林再近一步的接触,现在就当是多积累一些基础吧,免得到时候又会让你措手不及。”
老道明显是话里有话,秦逸看向他,可前者显然已经是不准备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