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条好汉。”
袁虎收了潘业留下的灵光源印，嘴里啧啧称叹。
他到不是装模作样，潘业真能打。就算是最强的分身夜无极，和潘业单对单也占不到便宜。
可惜，潘业拳脚再厉害，也打不过有外挂的他。
袁虎已经看到下面红色警灯闪耀，执法队、特勤小组、监察局这些组织，应该都到了。
他虽然不怕，却没必要和这些组织硬干。万豪是万豪，虽然和云州上层有密切关系，却不能视作一体。
更没必要扩大矛盾，他是要解决问题，不是制造问题。
夜无极提剑在墙壁上留了个图案，就当做万唯会的logo。
这一次也不能白折腾，好歹把万唯会名头打出去。
以后再来云海嘚瑟的家伙，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最可惜的是，高维意识体摇光并没有在这里。
袁虎猜测摇光应该另有身份，潜伏在云州上层。
只要摇光还在云州，还想在飞凤山搞事，就有碰面那一天。当然，不碰面更好。
门外细密脚步声正在迅速接近，这队武装人员最低也是专家级武者，全都带着军用级别武器，还有几个人穿着纳米战甲，背着枪械看起来都有点特殊。
袁虎也没见过这些武器，猜测应该是专门配合纳米战甲的外挂武器。
云城不愧为首府，真是财大气粗。纳米战甲都是列装到小队级别。
袁虎到有点高看云城了，杜成是司法院首席，他被劫持也引发了州长震怒。这次派过来的特别快速反应中队，是云州最最精锐的战力。
这队人在大门前停下，为首几个人正在通过秘密通讯频道交流，讨论是否要立刻展开强攻。
这些人虽然都带着封闭头盔，脸全都遮着。袁虎却认出了为首一个人是杜方。也就是杜振的堂弟，在监察局内部比赛上还和他动过手。
几个人短暂交流后，决定破门强攻。
一个人举起重锤，猛敲在会议室封闭门锁上。他用的力量很均匀，实木大门一下爆碎成数十块碎片。
其他行动队员跟着一拥而入。为首的杜方和特别反应中队长贺向阳，刚好看到白衣剑客跨步走出窗外。
贺向阳反应可比杜方快多，他手中电磁枪瞬间激发，三十颗弹丸在电磁推动下，零点零三秒内尽数向着白衣剑客背影倾泻过去。
电磁推动弹丸速度异常快，远远超乎人的目力捕捉极限。众人只能看到弹丸在空中留下的一道道蓝白电光，只能看到汇聚电光下白色剑客身影无声碎裂消散。
贺向阳一步抢到窗口，这里距离地面大概两百米，但以他的目力，都能清晰看到地面上崩碎的点点玻璃残渣。
白衣剑客并没有落下去，他消失了！
跟过来的杜方也一起扫视四方，却没找到任何痕迹。
“走了。”
贺向阳收起电磁手枪，也放下了纳米战甲的头盔。
纳米战甲的包裹性很强，却难免有些不透气。裹在脸上就像刷了一层胶水，感觉很不舒服。
作为传奇强者，贺向阳喜欢纳米战甲的战斗力，却厌恶纳米战甲的反人类设计。确认对方已经离开，他立即就收起头盔。
“纳米战甲设计者真该穿几天这玩意，他就知道这东西使用起来多他么的讨厌了。”
贺向阳是军方转过来的强者，说话直接粗鲁，脾气也有点暴躁。
杜方出于礼貌，也收起头盔。他扫视窗外的夜色，却找不到一丝痕迹。对方就这么消失了？真是诡异。
“不用看了，可能是空间转移什么异能。传奇剑客，真是厉害！”贺向阳满脸感叹，心里却在庆幸，这家伙走的好，他可不想和这样强者死战。
杜振扫了眼血腥的会议室，请示道：“贺队，先检查现场？”
“都死了，不用查。”
贺向阳粗粝的方脸上，露出一丝怜悯又似乎讥诮的表情：“杜成是你伯父吧，死的很彻底。还有万中棠，啧啧……”
杜方看着杜成的尸体，神 色颇为复杂，也没回应贺向阳。这位传奇大佬他是惹不起。
何况，他和杜成、杜振一向不投脾气。对于杜成的死虽然震惊，却说不上难过。
当然，杜成作为杜家最重要大佬，他这么死了，也会引发杜家大地震。
短期来说，对杜家会有很多负面影响。但从长期来看，杜方却觉得是好事。
至少，对他来说是好事。杜家迫切需要培养人才，家族的政治资源都会向他倾斜。杜成若在，杜家肯定会倾向杜振，虽然这家伙不太争气。
这种复杂的心思 ，杜方自然不会和任何人说。
贺向阳也不在意杜方想什么，在他眼里，杜方不过是个小辈。就算有前途，至少也要再折腾二十年才有资格和他平等对话。
贺向阳目光转动，突然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潘业，他目光一凝，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才进门的时候，他急着追那白衣剑客，只是确定了现场都是死人，并没有关注具体情况。
潘业居然也死在了这里，战斗远比他想象的要惨烈！
贺向阳脸上的笑意也没了，他厌恶万豪，厌恶万中棠、杜成这群家伙。可潘业的死，却意味着对方实力强横之极，对他都有巨大威胁。
他走到潘业身边，详细检查了潘业身上的伤。
致命伤无疑是贯穿后脑的那一剑，贺向阳推演了一下，最终确定潘业是被一群人围殴打死的。
潘业身上残存源力气息表明一件事，围殴他的人都是传奇。这就更可怕了。
贺向阳禁不住挠头，哪里冒出这么多传奇强者？这事情难搞了！
“队长，这里有一个图案，应该是对方留下的……”一个队员跑过来报告。
贺向阳来到那面墙壁前，就看到光滑玻璃墙上刻着一个简单的标记。
看上去像是两个8横竖交叠在一起，有点像个特殊的十字，也有点像传统十字结。
这个图案显然是用剑刻出来的，看上去却像是激光打印出来的标准、对称。
“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贺向阳对走过来的杜方问道。
杜方用手指沿着图案摸了一遍，轻轻叹口气说：“应该是两个交错的莫斯乌比环。”
“嗯？”
“应该是示意空间、时间汇聚在一起，又无始无终……我个人理解。”
“听起来很内涵，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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