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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儿笑道:“端木家主,你只说对了一半:第一,那个诳你们入局的人,他们自然是希望你我二家拼个你死我活,二败俱伤,他们好坐收渔利;第二、我们又不是傻瓜,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在异域他乡,拼个头破血流,所以,做局的人,也许早就准备好了,即使我们自己没有自相残杀,大打出手,那么,他们就会亲自出手,攻杀我们,将我们来个生吞活剥,吃干抹净!”
端木龙与林御衍一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真是振聋发聩,撼动人心,脸色大变,心头微凛。
南宫骏忍不住问道:“裹儿姑娘,你的意思是,有人布了大局,他们即想消灭我们,也想消灭你们?”
云舒儿点点头,道:“对!”
听了云舒儿笃定的回答,大家念转如轮,暗自思忖,但是,在心里面,玄门绝大多数人并不相信云舒儿。
几息时间,有人叫道:“裹儿姑娘,你的话实在是惊天动地,匪夷所思,有些让人难以信服,因为,聚在这里的人,都是中州神域仙魔二道最顶尖的高手,大家合力一处,实力之强,放眼天下,何人能是我们的敌手?”
云舒儿一笑,反问道:“诸位,你们的身体要是处于最强壮的时候,你们的本事要是处于最巅峰的时候,大家合力一处,放眼整个天下,的确无人抗衡,更没有人活腻了,胆敢前来挑衅,但是,要是大家突然功力骤失,身体弱的就像一只草鸡似的,到那个时候,你们觉得那些对我们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人,还会对我们有所顾忌吗?他们想要屠戮我们之时,难道还有一丝阻力吗?”
端木龙一与林御衍等那些反应敏捷之人,听了云舒儿之言,念头一闪,心里一颤,连忙凝聚玄力,探查身体,试了一下,见体内玄力浑厚,并无异样,暗自舒了一口气,随即,心里骤生一种被耍的感觉来。
魔门的人倒也罢了,那些玄门的人,囿于仙魔正邪之念,本就不信任云舒儿,他们待得试出身体无恙,想起云舒儿的魔女身份,心生疑惑,有些懊恼。
一个脾气暴躁的玄门汉子,面色一沉,瞪着云舒儿,恼怒地叫道:“云舒儿,我试过了,我身体好好的,体内的玄力流逝根本就没有流失,如此这般,我们又怎么会变成任人宰割的草鸡,你说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耍我们吗?”
云舒儿神色一敛,用笃定的口吻说道:“诸位,稍安勿躁,听我解释,本小姐现在可没有心情戏耍你们,我现在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就在此时此刻,不但你们体内的玄力正在悄悄地流失,就连我爹爹的玄力也在悄悄地流失,总之,情况非常地糟糕!”
大家见云舒儿神色肃穆,说的一本正经的,不像在说假话,别说端木龙一等一干玄门中人,就连云牧天也忍不住暗自探查一下身体,看看体内的玄力究竟有没有流失,但是,接连试探了几下,还是没有察觉出身体的异样来!
云牧天瞅着云舒儿,眉头紧皱,心中疑惑。
舒儿呀!你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你是想跟端木龙一他们开战,故意激怒他们吗?可是,此地此景,此时此刻,可不是我们魔门圣教向仙道玄门开战的最好时机啊!
云牧天瞥了端木龙一等人一眼,念头一闪,暗自向纳通、月媚儿、刀异男下了命令:“大家做好准备,随时准备动手!”
魔门中人心中一凛,手臂不由蓄满了玄力,手掌握紧了兵器。
玄门一干人等也连试了几下,见自己的身体好好的,根本没有出现什么不好的状况来,此刻,别说那些暴脾气的人了,就连铁扇山的白须上人与飘渺峰的陆压上人这等性子温吞,涵养极深的长者都对云舒儿的动机有所怀疑,暗生恼意。
先前那个呵斥云舒儿的汉子越众而出,指着云舒儿,横眉竖目,厉声叫道:“小魔女,你装神弄鬼,胡说八……,”但是,他话还没有说完,一团白光射向他的脚下。
嘭的一声巨响。
大汉闷哼一声,身子被白光给震的飞到了空中,飞了老高老高,方才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他双眼翻白,口喷鲜血,身子抽搐,那样子就像一只被人踩了一脚的垂死的老鼠。
端木龙一等人见蜜蜜嘴巴一张,突然射出了一团光球,轰向了汉子,见光球速度极快,无法拦截,心头一凛,脸色微变,深知不妙,由于他与汉子挨得很近,害怕遭到池鱼之殃,条件反射地后退了几步。
那个汉子的同门见汉子被光球震翻,吃惊地瞪着蜜蜜,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探查一下汉子的伤情,即儿,暗自松了一口气,汉子虽然受伤了,但是,蜜蜜口下留情,伤不至死,汉子只需服了丹药,调养一阵子,就会没事的。
蜜蜜黑着一张鹿脸,目光阴冷凶戾,环视了端木龙一等人,几息时间,沉声叫道:“诸位,我家裹儿乃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而且,还是一个羞花闭月的小美人,而你们作为一个大男人,还是什么玄门正道,你们面对我们家裹儿这样娇滴滴的小姑娘,面对我们家裹儿这样羞花闭月的小美人,你们是不是应该要有一定怜香惜玉之心啊?是不是应该保持一点男人的风度与教养啊?”
蜜蜜见端木龙一等人脸色尴尬,停顿了几息时间,声音带着一丝威胁,沉声呵斥:“端木龙一,你们给老子听着,你们要是再敢对我们家裹儿小姑娘,再敢对我们家裹儿小美人,这般的粗鲁放肆,刮躁呵斥,老蜜我就一口气喷死他,绝不留情,知道吗?”
汉子的叔叔知晓蜜蜜的底细,见天守的长者居然帮着魔门公主对付玄门人士,是可忍孰不可忍,便走出人群,横眉竖目,脸色阴沉,指着蜜蜜,气愤地叫道:“老蜜,您、您身为玄门名宿,怎么能是非不分,正邪不辨,帮助魔门残害玄门中人,您、您这样违义悖德,倒行逆施,就不怕败坏天守的声誉吗?”
蜜蜜怪眼一翻,切了一声,撇撇嘴巴,不屑地叫道:“老头,秋怀慈叫我下山保护我家裹儿小祖宗,如今我既不是玄门的鹿子,也不是魔门的鹿子,我只是我们家裹儿的一个保镖,我现在只对我家裹儿负责,我管它什么仙道魔门,我管它什么正邪对错,老蜜只知道,不管仙道魔门,只要有谁胆敢对我家裹儿不敬,我就一口喷死他,喷死他,喷死他!!!”
云舒儿听了蜜蜜的话真是太给力了,心里又是欢喜,又是感动,嫣然一笑,不禁拍掌叫好:“好好好!!!”
南郊向蜜蜜竖起来大拇指,也跟着拍掌欢呼:“好好好!!!”
蜜蜜向云舒儿龇牙一笑,打了一个飞眼,吐吐舌头,一脸的顽皮。
老头被蜜蜜怼的哑口无言,真是蛮横霸道,不讲道理,登时气得脸都绿了,胡子抖动,指着蜜蜜,大叫着:“您、您、您……!”
蜜蜜见到老头脸色铁青,情绪激动,只觉得有趣,调转身子,扭着屁股,回头冲着老头嘻嘻一笑,吐吐舌头,怪腔怪调,挑衅地叫道:“老头,您您您,您什么您,你要是不服,你来打我呀,打我呀,打我呀!”
无论云牧天等人,还是端木龙一等人,他们见到蜜蜜这种不雅的近似无赖的举动,这番没有道德下限的操作,顿时满头黑线,一脸懵逼,目瞪口呆,摇头苦笑。
云舒儿与南郊嘿嘿一笑,瞅着端木龙一等人一眼,脸颊微热,神色颇有一些尴尬!
我的乖乖!蜜蜜,您这个老家伙,您用得着这么挑衅、蔑视、侮辱人家吗?您这样做莫免也太过份了吧!
那个老头脾气非常暴躁,容易激动,那里受得了蜜蜜这般的羞辱,他本想上前击杀蜜蜜,但是,却又不敢,他只觉心头一痛,气血上涌,脸色一变,身子一颤,张开嘴巴,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口鲜血来,即儿,身子后仰,栽倒在地,晕厥过去。
老头的一个徒弟见蜜蜜先是打伤了兄弟,接着,又气翻了师父,真是忍无可忍,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那管什么后果,挥刀冲向蜜蜜,虎目圆瞪,大吼一声:“老畜牲,我杀了你!”
白须上人见之,大惊失色,连忙出声劝阻:“不可!”但是,终究迟了。
蜜蜜见对方骂它畜牲,真是犯了它的忌讳,登时一脸怒意,目露凶光,嘴巴一张,喷出了一个光球,光球犹如流星锤,一眨眼,结结实实地砸在冲来的汉子的身上。
汉子闷哼一声,整个人被光球给震得飞了起来,待得身子自空中掉了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只剩直翻白眼,口吐鲜血的份儿,登时落得与他兄弟一样的下场。
众人再一次见识了蜜蜜口中光球的厉害,这回就算是一个傻子也是不敢再往枪口上撞了,那些对蜜蜜愤愤不平,蠢蠢欲动的人,也都老实了,他们瞅着蜜蜜,念头闪烁,不敢吭声。
蜜蜜瞥了死狗一样躺在地上抽搐的汉子,等了一下,瞪着着汉子的同伴,翻了一个白眼,沉声叫道:“你们都是死人吗?还杵着干嘛?这个家伙虽然可恶,可是罪不至死,我老人家菩萨心肠,不会杀生,我只是震伤了他,你们还不快点把他拖走,给他吃了丹药,让他躺上几天,他自然就没事啦!”
汉子的同伴表情松弛下来,暗自舒了一口气,连忙弯腰低头地冲上前来,将受伤的同伴抬了回去,治疗去了。
蜜蜜表情严肃,目光冷冽地扫视了端木龙一等人,沉声问道:“诸位,我家裹儿小美人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一片好心,绝无私心,因此,大家有事说事,有理说理,她提的建议,你们觉得合适就听她的,要是觉得不妥,你们也可以平安离开,且不可以再口出污词,骂骂咧咧的,知道吗?”
即儿,还不忘加了一句,威胁道:“你们要是再敢挑事,我就喷喷喷,一路喷死你们,知道吗?”
端木龙一被蜜蜜的非凡手段给震撼了,那里还敢惹事找抽,淡然一笑,点头叫道:“老祖宗,您说的对,大家的确应该心平气和,有事说事,裹儿姑娘姑且说之,我们姑且听之,大家合之则留,不合则去,切不可歪曲胡扯,惹是生非!”
南宫骏等人连忙讪笑着点头附和。
蜜蜜对于端木龙一等人的表现很是满意,嘻嘻一笑,点了点头,向云舒儿叫道:“裹儿宝贝,只要是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有什么建议不妨都提出来,好让大家明白明白,斟酌斟酌!”<!--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