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努努嘴,心里十分赞同林智周的看法。
“亲哥!”我呼了口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对修说:“亲哥,你待我想想对策,再与你联系。”
“好。”修温和地笑了。
我准备送客,冲着他们二位嘱咐了句:“一定要小心,我猜不出李叔夜要如何报复。我不想他伤害任何一个我关心的亲人朋友。”
林智周高兴地眯着眼,漂亮的脸庞跟开了花似的。
“小鸡崽子,哥哥这么多年还真没白疼你。至少紫枫林这边,你无需担心,哥哥武功高强长得又好看,他李叔夜,还入不了我的眼。”
林智周洋洋得意,还拍了拍修的肩膀,说:“还有你亲哥,毕竟也是我们紫枫林出土的,哥哥帮你负责到底,不会再让他出事儿的。”
修嫌弃地把林智周的手拂开,嘟囔了句:“不用!自给自足,挺好。”
林智周却不依不饶:“别呀!你主明,我主暗,保准京城防御固若金汤。”
“亏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修自从不装哑巴之后,嘴皮子练得越来越利索了,主要是林智周还心甘情愿做他的陪练。
“小鸡崽子!你听听,你亲哥就知道欺负人……呜……”
林智周作势要哭。
“出门左拐,慢走不送。”我送他俩八个字。
“总感觉,师父他挖了个巨坑。”
我不想恶意揣测李叔夜,“如今戎国皇帝尚在京城,谢泓景可万不能出事,不然承国就落入百口莫辩的境遇。”
“小鸡崽子,哥哥问你,你会不会杀李荀?”林智周问我。
我抬头看了看修,他怕是也早想问我这个问题。
我却沉默了,这一夜,我没法给他们答案,因为我心里也没有答案。
关于李叔夜,我还有好几个关节想不通,他的黑化,总让我感觉有点莫名其妙。
到底是他的演技太高,我被他蒙骗的太深,还是另有原因?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可以心平气和地和李叔夜聊一聊,孰是孰非,我与他立场不同,这个无法争辩。但是孰真孰假,我想辨个清楚。
翌日一早,春华和秋实才把宸妃送来的匣子摆在我面前。
“主子,这是宸妃娘娘给您的,戎国女子的服饰和头冠。”
我瞥了眼,应了声,不太新鲜。
“这是戎国的皇贵妃娘娘给您的礼物。”
秋实把另一个匣子打开,里面放着的,是一朵雪莲。
“嗯,这千年雪莲,可是难得的稀罕物。”
“留下备用吧。”
想起那个热烈如火的女子,我个人以为她和破壁机是绝配,破壁机却不自知,破壁机品味真是不怎么样,我除了是凤命,真不觉得自己还有别的优点了,也就云霁寒这么多年已经见怪不怪习惯了。
“娘娘,您在想什么呢?”春华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们去看望岚妃吧!整日呆在这宫里,也不利于养生。”
春华为我梳头发,却突然听到一声巨大的踹门声,然后是打斗声,我心道除了云霁寒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脚力呢?
“你……您不能进去!”
“滚开!”
怎么?不是云霁寒?
我急忙起身,把殿门打开,只见庭院里乱作一团,宸妃手里握着根长棍,见人就打,院落里已经倒下了几个侍卫,更不用说那些不懂武功的宫人了。
“礼物都还没揣热乎呢,她大白天发什么疯啊!”
我掐了个决,召出了剑,冲出去接下宸妃的招术。
“来人呐!宸妃刺杀皇后娘娘啦!”
春华这一喊,直接把宸妃定了性,只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身着墨绿色衣衫的侍卫,十几个人一齐向宸妃攻过去,宸妃却是个力可扛鼎的女汉子,甩着棍子十几个回合就打倒了几个,她飞身而起,朝我攻过来,我举剑劈过去,她的武器被我截成两半,她还不依不饶,对我步步紧追。
“宸妃,你魔怔了?”我冲她喝了句。
宸妃不听,说:“皇后!你这个奸人!”
“我怎么了?”
我狐疑地问,手里的剑已经出了三分鞘,但又不好伤她,毕竟她是戎国的公主。
这女人力气大的很,又不听我的话,上来就打,现在我可不是一个人,可不能乱作。
我飞身撤回殿内,春华和秋实赶忙把殿门关上了。
隔着窗子,我看着宸妃这个彪悍女子和十几个侍卫打得不可开交,我转头问春华和秋实:“发生了何事?”
春华和秋实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过了片刻,宸妃总算被打趴下了。我走出去,问宸妃:“非常时期,不然我奉陪到底。”
我走下台阶,躲在宸妃身边,问:“杀我也要给我个理由吧?”
“理由?嗤!”宸妃不屑地瞧我,说:“你以私会为名,加害我皇兄,在这儿装什么糊涂?”
“这关雎宫,我三日未出了,何来加害你皇兄一说?再说了!我找死啊,私会你哥!”
我指了指宫门口,道:“他不是好好的吗?”
我起身,侍卫们也把宸妃放开了,跪地向走进殿门的云霁寒齐齐行礼:“叩见陛下!”
云霁寒拂拂手,越过满园狼藉,把我拥进怀里。
云霁寒抚了抚我的发,安慰道:“不怕啊,不怕!乖!”
“没吓着,就是有点莫名其妙。”
宸妃顶着一头乱七八糟的珠钗起身,回头也看见了进了宫门的云霁寒和破壁机。
“皇……皇兄?”
宸妃又惊又喜,还有点怕。
“皇兄,你不是被皇后重伤了吗?”
破壁机喝了声:“你从哪里听得的谣传,朕好好的,哪里来的刺客?”
“就刚刚,你的鹰隼亲自送来的信!”
破壁机又骂了声:“废物!炖了吃!”
说着就把宸妃提着衣服领子,揪出了关雎宫。
躲在云霁寒怀里,看到此情此景,我道了句:“女汉子也有害怕的人呐!”
“唉?”
身子一轻,云霁寒已把我打横抱了起来,进了殿。
我坐在席子上,云霁寒坐在我身后,一下下轻轻地为我梳头发,动作比春华还轻。
“到底怎么回事呀?”
我捏了下自己的脸蛋子,“宸妃入宫才几天呀?我何时又多了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