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辰接到圣旨后,在河南道进行了简单的交接,因为李建成并没有派新任的河南道经略使,和行军总管、御史,李昊辰只能安抚了一下各个州府刺史,守备,便与房玄龄、张寒、秦琼、薛仁贵、吕聘婷、李娟儿,一行火速乘车赶往长安,这个新年李昊辰几人注定是要在奔波的路上度过了。不过这也没有办法,毕竟皇命不可为。
出发后李昊辰并没有和夫人吕聘婷乘坐一辆马车,也没有骑马,而是和房玄龄乘坐在一辆马车里。他要同房玄龄商量一下,下一步朝中局势的变化,和应对之策。
在行进的路上李昊辰便开口问房玄龄道“房先生,你如何看这次陛下这次召我进京?”
李昊辰知道在一些大事上,有的时候房玄龄的看法要比自己更加清楚一些,便也没有什么隐晦,直接便问房玄龄他的看法。
房玄龄知道李昊辰这是信任他的表现,不过房玄龄也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看法,而是反问李昊辰道“将军以为呢?”
李昊辰闻言哈哈一笑道“好你个房玄龄,本侯问你,你却反问本侯,你难不成是想诚心考本侯吗?”和房玄龄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后,李昊辰便直接道“房先生,说实话本侯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关键,但是总感觉这里面的事情充斥着怪异,毕竟朝中能臣武将不出众多,也并不少,陛下皆可以问策,却不远千里将我召回,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房玄龄听了李昊辰的话,含笑的点了点头道“将军你能感觉到事情怪异,已经说明你发现了一些部队,只是你没有像不好的地方去想而已。”房玄龄说着顿了顿,然后眼神直视李昊辰半晌,见李昊辰脸上没有什么不悦的神色,便继续道“玄龄看陛下此次急急召回将军,是别有深意啊,将军毕竟是陛下简拔于微末,但是自古有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正所谓雷霆雨露皆是天恩,此乃是帝王心术,将军只不过不愿意想这个方面去想罢了!”
李昊辰仔细品了品房玄龄话中的意思,然后脸上露出了惊疑的神色,有些不太确定的问道“房先生的意思是,陛下不放心我再在河南道,所以才找了个借口调我回京?”
房玄龄不可质否的点了点头道“正是,但属下认为也不全是如此,应该还有其他的原因,不知将军愿听否?”房玄龄卖了个关子。
李昊辰闻言笑骂道“房先生,本侯如果不愿意听你说又怎么会同你乘坐一辆马车呢?快别卖关子了,赶快从实说来,本侯愿闻其详!”
房玄龄脸上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道“如果属下推算不错,恐怕陛下召将军回京,一是将军手握一方军政大权不可久待,况且这半年多将军在河南道名声鹊起,百姓们无一不称颂将军的好,这乃是天子大忌。二是恐怕突厥确实有异动,毕竟大人所能影响的情报局,情报未必有常年驻扎突厥的斥候来的更加快,更加准确。第三,就是恐怕朝廷之中已经是众说纷纭,陛下又想来耳根子软,恐怕是一时难以下决断,便想起了将军。”
李昊辰点了点头道“先生分析的很有道理,不知先生对于我等此次回京后,对本侯有什么建议吗?”
房玄龄微笑而不语,李昊辰不知道这房玄龄又在卖哪门子关子,便有再次相问,房玄龄才开口道“将军心中已经有了抉择,何故还要问属下呢?”
李昊辰露出一个饶有深意的眼神,看向房玄龄道“先生说本侯有了自己的决断,为什么本侯自己都不知道本侯有了决断,再者说,上有所问而不答,可并非是一个好的幕僚啊!”
李昊辰认为便自己得适当的敲打一下房玄龄,这房玄龄什么都好,就是身上还有些酸儒的作风,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便出言敲打了一下房玄龄。
房玄龄本就是绝顶聪明之人,李昊辰如此浅白的话,他自然是听得懂,便连忙向李昊辰告了个罪,然后开口解释道“将军勿怪,属下不是不想说,而是属下说了,恐怕将军也不会采纳!”见房玄龄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看法,李昊辰眼神之中便微带着怒意,本想要再斥责房玄龄,结果他还没有开口,房玄龄便继续说道“属下给将军的建议就是,不论是否突厥南下入侵,将军都要置身事外,如果陛下向将军问策,将军可以以模棱两可的形式回答陛下,这样将军便可以身处风暴之外,静观其变,方可安其身。”
李昊辰仔细的揣摩了一下房玄龄的话,然后眉头微蹙道“先生好意,本侯知道了,但是大丈夫生于世,当有所为,有所不为。如外敌真入侵我国土,本侯又岂能因为自身安危而至国家安危于不顾呢?”说到这里李昊辰顿了顿,然后继续对房玄龄道“本侯有句话分享给先生,愿与先生共勉。,!”
房玄龄在李昊辰的话说完后,久久不语,然后开口喃喃道“,!……”
片刻后房玄龄恢复如常,然后对着李昊辰抱拳道“将军之心,可昭日月!玄龄微弱之光,难与将军争辉。将军之胸襟玄龄佩服!玄龄此生愿与将军共进退,此生不渝!”
李昊辰见着自己剽窃的一句话,结果让房玄龄如此激动,不禁心中莞尔,不过虽是剽窃而来,但也却是他心中所想,平生所愿。
李昊辰对着房玄龄还了一礼道“本侯能得先生辅助,实乃是本侯之幸,此番前去长安怕是少不了一番血雨腥风,回京之后万事本侯还要多多依仗先生,还望先生到时候莫嫌劳苦!”
房玄龄连忙再次施礼道“将军但有所命,属下敢不效死力,将军但请吩咐,属下绝无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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