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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看门大爷虽然没有明,但莫非已经听出来了,穹龙帝国预备役军校的裁撤,最直接的原因就是独孤绝为自己的第三子讨公道!
试想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莫非,被陈少阳送出了预备役军校,而动手的刘猛已经献祭,阮苓儿有阮家,至于陈少阳,作为一校之长,自然也有他自己的势力,所以,独孤绝唯一能够找茬的,也就只有学校了!
“大爷,我想知道,刘猛教官的墓地,在哪里?我想去拜祭一下他,毕竟在这预备役军校,他虽然严厉,但对我们却是最好的一个教官之一!”
莫非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拜祭刘猛,所以他直接问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嗯,有!”这看门的大爷点零头道:“是阮苓儿帮他立的衣冠冢,他的肉身已经献祭了,原则上,刘猛的职级,应该可以进入我们穹龙帝国的帝国陵园,可惜……”
这看门的大爷没有继续下去,但是莫非已经明白了,刘猛正是因为自己,最后连作为穹龙帝**人最后的荣誉都没能保住,这样的恩情,又岂是莫非一声感谢,一个鞠躬能还清的?
“您能带我前去拜祭一下吗?”莫非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别是眼前这位看门的大爷,就连莫非自己,都开始有些痛恨自己了!
“嗯,跟我来吧,刘猛教官的衣冠冢,就在后山!”这看门的大爷完,便起身,带着莫非朝后山而去!
莫非失魂落魄的跟着大爷走进了后山,慢慢的走到刘猛的衣冠冢前!
这儿,没有墓碑,有的,只是一个的土包,里面埋葬着刘猛身前的衣物!
不过,这土包前,却极其的干净,而且还有鲜花和祭品,还有些许未燃尽的纸火香烛,很显然,这儿经常有人来拜祭!
莫非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站在自己身边的看门大爷,可莫非还未来得及开口感谢,便听着看门大爷道:
“自从预备役军校被裁撤之后,阮苓儿每年都会过来祭拜,这十年来,每年如此!”
听着大爷的话,莫非的眼中瞬间被泪水充斥,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终于忍不住重重的跪在了刘猛的墓前!
但是,莫非却一直在努力,努力让自己的泪水不落下来,因为孙武过,是他的徒弟,就不能哭,所以,莫非努力的眨眼,将那快要喷涌而出的泪水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莫非对着眼前的坟头重重的磕了一个头道:“大黑塔,我回来了了,我一定不会辜负您对我的期望!”
道这儿,莫非感觉自己的内心有一股怒火,像是即将喷发的火山一般,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重重的一拳砸在地上!
“轰……”
随着那一拳落地,仿佛一颗炮弹狠狠的砸下一般,那如铁锤一般的拳头,重重的砸进泥土,足足十公分的深度,周围的枯草泥块,仿佛遇到恐惧的飓风一般,以拳头为中心,向四周四散开来!
这一幕,让一旁的大爷不由得狠狠一震,虽然他只是一个看门的老头,但是莫非刚刚那一拳,他看得出来,这孩子没有用魂力,而仅仅凭借自己的肉身,气力和劲道,将这地面砸开一个十公分的深坑!
要知道,这后山的土质可是最为坚硬的黄泥土质,就算是利刃,想要刺出十公分深度,也需要费些力气,可是莫非却仅仅凭借一拳,便砸出如此深坑,可见其肉身的强大,可见其气劲的霸道!
不过,最让这看门大爷感到恐怖的是,眼前这皮肤黝黑的伙,根本看不出他属于哪一等级武师!
要知道,能够进入预备役军校的学员,魂守的质量和等级,绝对不会差,如果刚刚那一拳,莫非配合魂力,知道这一拳的威力会是多么恐怖!
就在这看门大爷震惊的时候,莫非已经缓缓的将自己的拳头从地面抽了出来,望着那矮矮的坟包,眼神中露出一抹诧异道:
“大爷,为什么不给刘猛教官立墓碑?”
“哎,孩子,你还不明白吗?以独孤绝在帝国的势力,你觉得,刘猛教官的墓,能保住吗?就是这衣冠冢,也是阮苓儿偷偷立的!”
莫非听到这儿,双拳陡然紧握,一股无形的杀意悠然而生,犹如平地而去的旋风,将周围完全笼罩,那后山的鸟兽,仿佛感觉到了危机一般,纷纷惊起,就连这位见惯了世面的看门大爷,也忍不住连连倒退了两步,内心暗暗惊讶:好强的杀气!
莫非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只庞大而恐怖的野兽在嘶鸣,仿佛随时会挣脱自己的身躯而出,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心中默默念着‘正念’二字,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静下来!
“呼……吸……呼……吸……”
莫非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然后双脚脚尖陡然用力,整个身体犹如弹簧一般跃起,阴沉着脸,犹如一个杀神一般!
这一幕,让看门的大爷有一种莫名的畏惧感,他望着莫非缓缓朝着自己走来,仿佛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孩子,想要将自己的命取走一般!
虽然莫非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情绪,但是那恐怖的杀意,似乎并没有因为压抑而退缩,依旧如同死神降临一般,让这看门的大爷感到冰冷恐惧,仿佛今晚,便是他人生的最后一刻!
就在这时,莫非缓缓越过这位看门的大爷,朝着不远处一颗半人粗细的树干走去,当他走到树干前时,整个人陡然停下!
下一秒,这位大爷清楚的听到莫非怒喝一声:
“杀技,残地绝!”
随着这一声怒喝,这位距离莫非不到五米的看门大爷,清楚的感受到两股劲风袭来,那恐怖的气息,让他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眼!
下一秒,莫非的右手陡然握住那树干的中间位置,随着他的右臂陡然用力,一根一米长短的树干,竟然从那大树的中间凌空抽了出来!
“哗啦……”
当莫非握着那一米长短的树干转身时,那被他从中间截断的大树,仿佛才反应过来一般,堪堪倒地!
快,犹如狂风扫过,让这看门的大爷根本看不清莫非的动作,虽然这看门的大爷也是一位武师,但是他根本看不清莫非刚刚是怎么出手的,最重要的是,在莫非动手的那一刻,他根本没有感受到任何魂力的波动!
也就是,眼前的这个孩子,完全凭借武术,凭借杀技,将这一米长短的树干凌空给取下的!
这位看门的大爷甚至设想,如果此时和这个只有十几岁的孩子对上厮杀,他敢肯定,自己在这孩子的手下,绝对过不了一个回合!
就在这时,莫非已经将那一米长短的木桩狠狠的插入刘猛的目前,然后再次缓缓跪下,右手并指,用自己的手指,在那树干上刻下:
预备役军校教官刘猛之墓!
这十一个字,每一个都沾满着莫非的鲜血,他的手,他的身躯,都在颤抖,但是这颤抖,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心痛!
莫非怎么也无法理解,独孤绝竟然因为私仇,让刘猛死后连安眠之地都没有,这种狠绝,让莫非内心仇恨的种子彻底发芽了!
“孩子,你这……”
“放心!”莫非换换站起身来,当他转身的那一刻,他的额头,一根根青筋,就像是蛰伏在皮下的毒蛇一般,让这看门的大爷心头一颤,一股死亡的威胁,莫名的涌上心头。
只听莫非淡淡的道:
“如果独孤绝问起来,你告诉我,我莫非回来了,刘猛教官的墓,是我莫非立的,他要还算个男人,就来找我莫非,别像个废物娘们似的,找一个坟墓撒气!”
罢,莫非头也不回的朝着校门走去,而那看门的大爷,被莫非的气势彻底震慑,直到莫非走出好远,他才渐渐反应过来,然后喃喃道:
“你……你就是莫非?看来,穹龙帝国,又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当初,莫非离开的时候,还只是一个连独孤鸿都打不过的孩子,如今十一年过去了,或许除了莫非和孙武之外,没有人知道他们经历过什么,尤其是莫非在刘猛墓前的那一拳,还有那截断树干的杀技,都无疑在向独孤绝,向穹龙帝国所谓的权势挑战!
走出预备役军校的莫非,此时心乱如麻,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当年的一时之勇,竟害的刘猛教官连葬身之地都没有!
呆呆的站在校门口的莫非,回想着当年离开时的情形,内心没有丝毫的留恋!
莫非在京城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他像是一个孤独的流浪者,看着地上被路灯拉得长长的影子,莫非第一次感觉如茨无助!
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身无分文的莫非,也不知道该去哪儿,所幸的是,在预备役军校吃了几个馒头,所幸就坐在一处公交站台的长椅上,打算等到亮再找回龙魂村的路!
就在这时,一个焦急的身影进入了莫非的视野,只见一个穿着深红色大衣的女子,慌张的朝着公交站台走来,然后警惕的望了望莫非,又看了一眼站台上的公交班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
“哎,又没能赶上,算了,还是回医院呆一晚上吧!”
莫非的耳力惊人,虽然和女孩的话音是放在喉咙口,但却清楚的落入莫非的耳中,如果没猜错,这女孩应该是附近军校附属医院的医生吧?莫非清楚的记得,自己十一年前,还在那儿住过一段时间,也就是在那儿,认识了阮苓儿,还跟他讨价还价!
想到这儿,莫非的嘴角忍不住露出一丝幸福的笑意!那段日子,的确是他这十七年以来,最快乐,最幸福的日子!
就在莫非回想着自己幸福时光的时候,一个突然的呐喊声,彻底打破了莫非的思绪,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啊……救命啊,你们是谁?”
这个声音,正是刚刚抱怨自己没有赶上最后一班车的那个女孩,莫非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只见刚刚还站在公交站台的女孩,不知何时,已经走出站台差不多十米的位置!
而在那个位置,正好有一辆金杯七座车停靠着,车门敞开,两个身穿黑色风衣,面带口罩的男子,正拉扯着这个女孩望车里塞!
这个女孩一边嘶喊着救命,一边努力挣扎着,让这两个带着口罩的男子有些无奈,只见其中一个家伙突然右手一挥,一股黑色气息瞬间朝着女孩的面部飞去!
下一秒,原本还在嘶喊挣扎的女孩,瞬间如睡着了一般,彻底瘫软了下去,而那两个带着口罩的男子,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开始不紧不慢的将女子往七座车里塞!
这一幕,都清楚的落在了莫非的眼中,莫非望着他们的动作,感受着刚刚男子挥舞右手,释放黑色气息时的力量波动,他的双目陡然一缩,口中喃喃道:
“是武技,这家伙是武师?”
此时,那名女子已经被这两个神秘男子塞进了车内,然后堂而皇之的准备离开,莫非见状,陡然起身,朝着这两个神秘男子喊道:
“喂,这光化日……不对,这月黑风高的,强抢民女,似乎不太合适吧?”
莫非的声音,犹如洪钟一般传入这两个神秘男子的耳中,只见这两个原本准备上车离开的男子,顿时停下脚步,扭头等着血红的双目,扬指冲着莫非喊道:
“子,别多管闲事,心你的狗……”
这其中一个个头稍微高一些的男子冲着莫非怒吓道,可是,他的话音还未落下,便感觉眼前一个黑影一闪,下一秒,一张人畜无害的脸蛋,已经浮现在他的面前!
莫非就像是鬼魅一般,陡然出现在他的面前,距离这个个头较高的神秘男子,不到十公分的距离。
这两个神秘男子,根本没有看清莫非是怎么从十米外移动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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