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啊宁一身血迹,强撑进入楚和房间。
楚和扶她去床上,“怎么伤成这样?”,又去柜子把伤药拿出来。
啊宁吐了一口血,“王府里全是武功高强的暗卫”,单单一个就把她伤成,实力天差地别。
“那老鸨呢?”,
“不知踪影。”,啊宁把药倒在伤口之上。
麻烦了,楚和跌坐在床上。
她不该有贪念,不该听信那个刺客引程一白出来。
卫云青在书房,暗卫跪在地上。
“大人,公主的侍卫啊宁一身带着血回来了。”
卫云青眼神灰暗,挥手。
暗卫退下。
“王爷”,凌弈健步如飞,在秦阳面前低语。
扫地的下人,忽然感觉一陈风吹过,这么快就天凉了?
啊林去灵堂找到向南天,“盟主,就在刚在,秦王和他的人急冲冲骑着马往陵城赶。”
能让秦阳着急的,小白?“啊林,你立马赶去秦王府,查看一下发生何事?”
天空乌云密布,大雨将至。狂风,路边的树飘摇,两匹马飞腾,马蹄踏过水坑,溅起泥水。
雨水淋在秦阳的脸上,刀斧般的轮廓紧绷,严峻。
黑夜更替白日,白日又起。
秦阳在府前落马,在所有暗卫没察觉之际进入府中。
强壮的马儿在空中踢腿,去泰山崩塌,轰然倒下。
程一白闭着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毫无生气。
“啊夕”,秦阳来到一白房间,身上全是雨水,手迟迟伸不下去,他的手冰凉。
冬瓜被下了一跳,“秦王爷”
“太医呢!”,秦阳的声音沙哑。
“太医,他去药房了”,冬瓜指指外面。
秦阳出去,进了大雨中,找到药房,“太医,情况如何!”
“王爷,程姑娘的外伤已经开始在愈合,可就是不醒,老身怕就怕在如果有头部内伤……”,这两日他翻看了无数的医书,也没有过这种症状。
“凌弈,马上拿着我的令牌去找顾笙,告诉他务必赶到。”
太医惊呆,顾笙?传说中的神医!
“是!”凌弈领命。
秦阳换了洗身衣服,守在一白床前,摸上一白头上的纱带,五黑的发丝。眼睛里永远帮着小心思,嘴巴爱叨叨,突然安静了。
秦阳转身,黑暗的气息缭绕。
“王爷,属下保护不周,请王爷责罚。”,暗中保护一白的暗卫现身。
“说!”
“当日红怡馆大乱,属下与刺客交锋,程姑娘就跟着楚和公主走了,之后属下就不知了,属下不该让程姑娘离开,是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她若死了,你知道下场。”,秦阳的眼神嗜血,狠戾。
“属下以死谢罪。”,是他的失误。
秦阳挥手,伸手拧眉,回身看着一白,“啊夕,你快点好起来,你不是要学武功吗?”
顾笙赶到已经是第二夜里。
“小白怎么了?”,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顾笙在房门已经喊起来。
秦阳一直守在一白身边,“一直不醒。”
顾笙为她诊脉,观其色,查看伤口,用内力检查身上每一道筋脉,然后从药箱拿出金针,在一白头部下针。
“到底发生了何事,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为何伤的这么重!”,顾笙大发雷霆。
秦阳眼睛布满血丝,下巴冒出青须,没有往日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气势。
顾笙见他失魂落魄,沉默,火气减下来,“明日可醒来,记得煮好粥给她,她很爱吃排骨粥。”
秦阳眼中闪亮,“好,我这就吩咐厨房准备。”
“你就没两个手下什么的吗?”,顾笙嫌弃。
对,秦阳被点醒,“凌弈,马上吩咐下去。”
“是”,凌弈风尘仆仆,站在一旁,不敢打扰。
顾笙收针, “查出来谁干的吗?”
“已经交给卫云青了。”,秦阳握住一白的手,卫云青一直没派人来汇报,他这两日一直守着阿夕,等明日她醒来,再去查也不迟,天下之大,没有他秦阳找不到的人。敢动他的人,就要有付得起的代价!
顾笙从来的路上已经向凌弈了解事情,等查出来是谁,他会用这手中的今针让那个胆大包天的人也感受一下头痛的滋味。
灯笼,大红的灯笼,好多人在叫救命,程一白站在人群中央,妈妈指着她身后,朝她大喊,可是她什么也听不见,一白回头,一把剑直直她……
“啊夕,啊夕”,秦阳抓住程一白的手。
程一白睁眼,一下坐起来,是梦!
秦阳抱住她,“啊夕”,又松开她,给她擦汗。
“你刚刚叫我什么?”,脑袋疼,程一白用手抵住额头。
“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名字只有师父小时候叫过她一次,也不让她告诉别人。
秦阳帮一白按摩脑门,“放松,太白师尊在我面前叫漏了嘴,我就知道了,好点没?”
冬瓜和顾笙,进来了。
“师姐,你醒了!”,冬瓜放下粥,走过去。
顾笙一把拉他出来,“没看见场面吗?是个地你就闯。”
“不是……”,冬瓜指着里面。
“是什么?熬你的鸡汤去。”,顾笙敲了一下冬瓜脑袋。
明明是他自己直接推门进去的,它刚刚已经伸手要敲门的了。冬瓜委屈,不过看在他救了师姐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熬鸡汤去。
“啊笙?”,程一白在里面喊。
“来了”,顾笙笑呵呵走进来,“头还疼不疼?”
一白是想说不疼的,可撒谎的事她做不来,特别会得到特别关照的时候,“疼”
“哎呦,乖乖,快躺下”,顾笙伸手。
秦阳给了他一个眼神,他自己扶一白躺下了。
顾笙撇嘴,“我灵云山上的鸡都养好了,来的匆忙,等回去的时候,我让人带给你,个个被我养的鲜甜脆口的。”
果然,一白心里一直惦念着,阿笙养的鸡就是与众不同!
“小白,你这次到底怎么伤的,怎么摔脑袋上了?”,顾笙明明记得她身旁有个暗卫的,没猜错应该是秦阳的,那内力几乎与他相差无异。
说到这个,程一白又猛坐起来,哎呦,脑袋疼。
顾笙又想去扶,秦阳快他一步。
秦阳又帮她按摩太阳穴,命令道,“不准起那么快!”
“嗯嗯嗯,带我去护国公府。”,一白看着秦阳。
“现在?”,秦阳手上停下,他懂她,就是现在了,可她现在不便移动。
程一白想了想,看向顾笙,“那就中午吧,现在施展不开,啊笙。”
顾笙端起粥给秦阳,“好好好,中午前给你治妥,先把粥喝了吧啊。”
“对了,秦阳派人去红怡馆帮我看看妈妈怎么样了,要不是她,我真见阎王爷了!”,一白心里还在唏嘘,捡回一条命,不容易。
秦阳把粥吹吹,“好,把粥先吃了。”
一白一肚子的火,熬到了中午。
凌弈已经准备好马车了,秦阳抱起一白。
“哎,给我根拐杖,我自己能有。”,她等会还要干大事呢。
“把拐杖带上。”,秦阳抱着她往外走。
冬瓜去拿拐杖。顾笙空着双手。
马车上铺了很多褥子,也不颠簸,一白把拐杖拿到手里,等一下用手呢,还是用这家伙?
“到了”,凌弈把马车交给看门的。
一群人浩浩荡荡进入了卫府。
“呦,吃饭呢,放我下来,冬瓜,拐杖给我”,程一白拍着秦阳肩膀示意他放她下来。
卫云青,楚和站起来,脸色都不太好。
看来都知道她要来干嘛的!
一白一拐一拐的,走到楚和面前,看到桌子上的燕窝,“呦,真不错,养的细皮嫩肉的,不知我这一巴掌打下去会不会……”
“啪”,一白用了全身力气打下去。楚和被打落到凳子上,手扫落了桌上的装着燕窝的碗碟。
阿宁抽剑,冬瓜在同一时间把她的剑迂回,抵在她自己的脖子上。
厅外的侍卫拔剑,秦阳一个狠辣的眼神,七八个暗卫用剑在他们身后扣住他们的脖子。
顾笙微笑则用银针抵住卫云青的脖子,“都别动,否则我杀了他,今日风向不好,改日再让你们尝尝我的,化,骨,散。”
???
“啊笙,你干嘛?”,一白不明,她还不知道啊笙的武功这么厉害,还以为他是个只会种药的懒散人,不过他抓卫云青干嘛?
顾笙茫然,看着那些每一个被制度的侍卫都紧张地看向楚和,“哦,搞错了,搞错了。”。
顾笙松开金针,站回原先的位置,“我刚刚站着。”
……
“顾神医只管看着就好,一切有我们王爷。”,凌弈沉稳。
“王爷,可还记得我一个赏赐?”,卫云青铁青的脸看向秦阳。
秦阳平静地看着卫云青,“动了我的人,就该有死去的准备。”
“我家主子自乃楚国公主,此是你想杀就杀的。”,啊宁咬牙,她不相信,一个区区秦王能够只手遮天。
“哦,是吗?”,左手负在身后,左手中,剑在凝聚。
卫云青的脸恐惧,青虹剑,他真动了杀心。
程一白只想过来打她一巴掌,毕竟一个公主被这样对待,已经是跟丢脸的了,她可不想为了一点小事引起两国交战,到时候她就是红颜祸水了,愧对太白的教诲,“秦阳”
“啊夕,别怕,只要我想,楚国的公主要多少有多少。”,剑发出剑鸣。
楚和毛骨悚然,他要杀她,楚和跌坐在地上。
程一白见好就收,走到秦阳跟前,用手压在秦阳握见的手,斩钉截铁告诉他,“不许杀人”
“啊夕”,秦阳心疼,委屈了,也不计较。
“听还是不听?”
“听”,秦阳化去手中的剑。
秦阳俯视在地上的楚和,“总有人卫此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