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旅程,程一白又过起了悠哉悠哉的生活,一切冬瓜安排妥当了。
“冬瓜,你就没什么让我做的,让我感受一下师姐的这身份?”,程一白坐在马车躺着,眯着眼,嘴里还叼着刚刚路边采摘的狗尾巴草。
冬瓜扬起手中的绳子,催促马儿赶路,“师兄说了,要照顾好师姐,一切有我。”
路上颠簸,马车摇晃。
“一切有你,我的好师弟,慢点走,晃得我头晕。”,程一白爬出马车,坐在冬瓜旁边,还是坐在外边舒服。
冬瓜放慢速度,“师姐,我们快到客栈了,刚刚路边驿馆没啥好吃的,等会给你买烧鸡。”
程一白感觉自己像被哄的孩子,语塞,头无力点下,算是应下。
到了客栈,冬瓜忙上忙下,程一白被安置在饭桌等。
等冬瓜满头大汗安排一切,到了吃饭时间。一桌子的菜,冬瓜把筷子递到一白面前,还给她夹菜,不停地夹。
程一白算明白了,她哪是孩子啊,她就一残废。这样的照顾不知道是开心,还是开心。。。
晚饭被喂饱, 程一白饱到只能站着消食。
“还是出去走走吧,不负如此夜色!”,程一白边说边往外走。
客栈大,还带个小院子。
程一白挺着个肚子围着小院子里的一棵树数打转。一白仰起头长叹,“不行,烧鸡再好吃,也是要命的!”
咦?屋顶上有人。
飞下来了。
只见那人背着月光,程一白看不清模样,倒是能看出是个英姿挺拔的男儿。
走过来了。
待程一白看清,吓得的她后退两步,扶住树干,“哎呀,好巧啊,秦王爷。”
“你怕我?”,秦阳一身寒气。
“呵呵,怎么会?”,程一白第一次觉得自己笑的像个傻子。对啊,自己为什么那么怕他!
“是吗?”,秦阳又走近几步,眼眸有了生机。
程一白又后退几步,懊恼,师兄不在骨气都没有了吗。只是为什么这么害怕,越靠近越害怕。
“夜黑风高的,要睡觉的了”,程一白绕过大树旁边的石桌,就要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秦王前两天的他有些不一样,之前只觉得的他深沉,无趣。
刚走一步,秦阳就出现在她面前。
程一白硬生生刹住脚步,亲娘耶,今天月亮是太圆了吗,适合变性吗!要暴露兽性了?一白脸都苍白了几分
“昨日姑娘盯着我看,想必爱慕我,夜黑风高了,睡觉倒也不错”,秦阳不笑,话语却邪魅。
这什么人,看几眼就爱慕了,他不看她,她能看他吗,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程一白笑的牵强,
“王爷误会了,昨日是觉得王爷英俊非凡,不由多看两眼,怎敢高攀,不敢有半点妄想。”
秦阳看她狡猾的样,不由想起了以前。以前她就是他的小狐狸,眼神变得温柔,
“我给你梯,允许你妄想。”
程一白又白了几分脸,她一点也不想爬这梯好吗!想法都没有!
“嗯哼,秦王爷,小女子已经,已经有意中人了,要成婚了!”,程一白换张脸,坚定不移,她就要嫁她的意中人,磐石不可移!
秦阳眼神如风暴,狂乱,脸上都要掉冰渣子了。
程一白看他的脸色严重不好,怕极了,“我师弟,冬瓜,你见过的,太白上下除了我,我师父,除了我师叔,还除了我师兄,就他最能打,我一嗓子就能把他叫来!”
程一白啊!程一白!死都不怕,死都不怕,你怎么就怕眼前这个人呢
秦阳在听到她说师叔两个字,神色忧伤,眼底的痛苦无处可藏。
程一白还以为他听进去了,就要绕过他,回房间休息。
秦阳伸出手把一白扯到怀里,紧紧抱住,
“啊夕,别离开我好不好?”
秦阳声音沙哑哽咽,像个被抛弃的孩子,死死抱住程一白。
程一白脑袋轰然,脑袋盘旋着一句话,“啊夕,嫁给我好不好?”
“啊夕,嫁给我好不好?”
“啊夕,嫁给我好不好?”
程一白想张口说话,可她发不出声音,像掉入了深潭之中,到了一个黑洞,她看不见,也说不出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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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秦,她怎么了?”
“为什么身上没有一丝内力?”
“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阳捏住眉骨,心里烦躁不安,“卫云青,你先出去。”
卫云青听到秦阳叫他全名,不再说话,走房间。只能找凌风了。
秦阳坐在床边,伸手抚摸一白毫无血色的脸,
“阿夕”
只要不到一成的内力便可打破这血灵封印,他的阿夕就能想起往日的他们过往。或许能谅解,回到那个时候。又或者,恨他,从此两不相见?
秦王觉得一切还能重新开始?元凡的话在耳边响起, 秦阳神情复杂,在一瞬之间做了决定。秦阳转而把手放在程一白心口正上方,把浑厚的内力注入到一白身上,加固血灵封印。
程一白的脸色慢慢红润,进入了梦乡。
在听说事情的经过后,卫云青一拳打在墙上,右手血肉模糊。
他都做了些什么!
凌风默默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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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白猛的一下坐起来,睁开双眼。
旁边的冬瓜吓的从床边摔了下去!
“师姐,你这样会吓死我的!”,冬瓜爬起来,早上怎么叫都不醒,还以为发烧了,额头也没烫,又忽而弹起来。
她怎么回来的?衣服!程一白低头去看,去摸自己衣服,没动过!没动过?
她的行情这么差了?那秦阳昨晚发什么疯!
“师姐~”,冬瓜小心翼翼,轻轻叫唤。
“师姐~?”冬瓜轻拍一白肩膀
程一白拍掉他的手,“叫魂呢?”
冬瓜缩回手,委屈巴巴,“我叫你半天了。”
程一白无心听冬瓜说,“冬瓜,马上收拾行李,立刻出发!”,还有一小段路就到南国了,昨晚太吓人了,她得马上回去!
“动起来,快快快。”,程一白把冬瓜推开,手忙脚乱给自己洗刷。
冬瓜不知所以,跟着急起来,一会儿就收拾好了,“师姐,我去备马车,顺便给你打两个包子。”
马车已经备好了,冬瓜在楼下等。
程一白换好衣服火急火燎冲下楼梯,“出发出发”
“嘿!”
“嘭!”,程一白被这一声吓得一个没走稳,脚尖勾在门槛,整个人面朝地,摔了下下去。
程一白趴在地上,扭过头看靠在门边吓她的人,黑靴,墨绿色的绸缎,长的很让她讨厌!
“诶呀呀,没事吧?来,我扶你起来。”
“不用!”,程一白自己快速爬起来。
“你是谁?干嘛吓我!”,程一白牙痒痒,为什么看他就那么不爽呢。
“在下卫云青。”,卫云青抱拳,文质彬彬的样子。
“好,告辞!”,没兴趣,程一白也抱拳,走为上计。
“嗨,程姑娘,等一会我家王爷,我们一起走啊”,卫云青伸直手,招唤一白
程一白脚都踏了一只上去,不动了,扭身,
”你刚刚说啥?你家王爷?”
卫云青用手握拳,抵在嘴边,“嗯哼,我家秦王爷也是今日回南国,正好顺路,咱们一起回去。”
程一白慢慢把脚放下来,把松散的头发捋捋,“其实吧,我们不是很急,你们先走,先走,哎呀,差点忘了,还没吃早饭呢。”
“冬瓜,我们先去吃早饭,现在长身体的时候,要吃的。”,程一白走回客栈。
冬瓜怀里揣着几个包子,“师姐,我们有包子!”
“我今天不想吃包!”,程一白被戳穿,恨铁不成钢,板着个身体,进了客栈找张客桌坐下。
卫云青在她身后偷笑。
楼上客房,
“王爷,程姑娘果然没走。”
“下去吧”,秦阳下楼。今日必有大雪,这应该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不宜赶路,若不留下她,怕是又要挨苦了。
一张桌子从程一白开始,陆陆续续做满了人。
程一白看着这些连问都不问就坐下来的人。特别正对面那个人,昨晚还是一副禽兽样,今儿正常了?
还有一个她意想不到的人,楚柔,她不是公主吗?她怎么跟来了?追夫?
冬瓜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接连吃了两个包子。
向南天再次看到程一白,甚是欢喜,一口白牙,耀眼,“我们又见面了。”
“一白小兄弟,没想到我们还真有缘分,这也能遇到?”,楚柔打招呼。
凌风站一旁,嘴边的肉抖动,能不巧吗,前后脚出门的。
那天他家王爷可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啊,楚王一谈到联姻这件事,扔下一句,“楚王怕是误会了,既是护国公答应的,要联姻的当然也是他。”
那么一个大美人,送到跟前,眼都没抬一下,楚王的如意算盘,噼里啪啦散了一地。
“哈哈哈,是啊,好有缘分哈”,程一白苦哈哈
卫云青偶尔给楚和夹菜,“和儿,你身子骨弱,多吃点。”
原来如此,程一白懂了,要联姻的是他俩啊。不过,这楚和公主喜欢的人好像是——他!有意思!
“楚和公主此番去南国游历?”,程一白装作啥也不知道。
楚和公主笑的温和,无害,“早就听闻南国风景秀丽,是想见识南国的风土人情。”
“哦,这样子啊。”,程一白笑眯眯,真是这样吗?
“别只顾吃馒头,多吃点菜。”,秦阳给一白夹菜,他在一旁看着一白一套一套的,就知道她又想看戏了,耍滑头。
程一白捧着个馒头,见了鬼畜似的。
一桌人各有各的表情。
程一白看到楚和原本柔和的脸变得苍白,楚楚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