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早沉思了一会儿,眼神有些奇怪地看着九山说:“如果真是万能药膏的话,可能的确会有这样的情况。有些天赋若是过于强大,在初期会有许多限制,或者天赋者自身还会反受其害。

    你试验一下,看命纹的极限在哪儿,还有药膏的效果是怎样出来的?”

    其实在这院子里,仅仅三个人,就有三个现成例子。

    封早自己是天赋太强大,第一关命纹觉醒就数次九死一生,而且她的命纹天赋现在也是限制比较多,柜子空间里的那许多伴生之物只能觉醒寥寥几个,另一个命纹天赋仅仅只能用于增益,而且还有时间以及次数的限制。

    仇十三的天赋为毒,如果要发动必然先对自己的身体造成影响,这是一柄双刃剑,不只对向别人,也会对着自己。其实真要计较的话,也说不清他父母当初让他小小年纪就在那种极端环境下去激发增强天赋能力是好是坏,反正他的身体底子也算是打下了,虽然体质依旧很烂,但是别的不行,天赋对身体的反噬还是能够承受下来的。

    他现在的身体已经完全偏向于负面,这其实是一个很大的局限性,但另一方面来讲,如果能发挥到极致,也将成为一加一大于二的优势。

    而九山,不出意外的话,是因为万能药膏的能力太吓人,因而被限制了其作用,具体是凝出的时候效果就被限定了,还是使用的时候效果才会随即出现,这两者可大不相同。

    在九山凝出药膏的时候,封早观察着,越看越觉得他的命纹应当不是器纹。

    器纹多是各种器物,大致分作三大类,武器类,器物类,器胚类。

    武器类的器纹是具有一定攻击性的,普通的比如刀枪剑戟之类,具有一些对应的属性,比如锋锐、切割、撕裂等。如果不具现出实体只是器纹主人自己用的话,可以用完重回星海,很方便快捷。可若是想要具现出实体,会很艰难,还会导致器纹休眠一段时间。

    如果这类器纹是作为命纹的存在,就要归属于战纹了,一般也很少有人会具现实体,这可是与自身根底息息相关,谁也不会轻易泄露。

    器物类的器纹又分作是普通器物与奇物。比如碗筷盘子、桌椅板凳、衣帽鞋巾、车轿门砖之类的就是普通器纹,最多会多一些比如比人工制成的要更耐摔、更结实,偶尔具备一些自净、冬暖夏凉、自带凉风等的效果。而一些特殊的器物类器纹凝出的实体拥有各种奇异的能力,比如封早的隐身衣、捆仙绳之类,又被称作是奇物。

    器胚类的器纹具现出的实体就是天然的器胚,有些类似于外界的灵材或者属性原石之流,但是并不需要打磨淬炼,可以直接用来炼制纹器,是极佳的原材料。

    根据器纹的天赋潜力,凝出器胚也被分作凡级器胚与超凡的灵胚。凡级器胚属性比较弱,甚至根本没有属性,自然品级也低,潜力有限,难以炼制出高品阶的纹器。而灵胚则是天然带有强大属性,经过锻造后很容易就能成为上品纹器,功能也会更加强大。

    就表面看来,药膏肯定不是武器,也不是器胚,可是器物类的器纹吧,封早自己就有,如果是奇物的话也不可能像九山这样这样轻松地凝出来一桶又一桶来着。

    对,九山这家伙,凝出药膏竟然是以桶为单位的。

    他何止是一次性弄两份,几百份也绰绰有余了。

    不就是修炼了吗,怎么差别那么大啊,人比人,气死人呢。

    到这份上,还用再试吗?就算用药膏有谁一下能用几大桶来着,封早抽了抽嘴角,赶紧喊停:“十二呢,这些足够了,你别把命纹压榨的太狠了。”

    九山抹着汗,停了下来,随后一脸傻笑地问封早:“十一,我是不是很厉害?”

    他满意地看着这足足三大桶的药膏,突然有种很阔绰的感觉,就算效果不成,咱可以数量来凑啊。

    “你们随便选!”九山大手一挥,“全送你们了!”

    然后他就腿一软,倒在了地上。

    封早伸手摸他的胳膊,哭笑不得。

    这孩子,也太实诚了吧,算算他两天估计也修炼不出来多少灵力,刚才全给用完了,消耗太多脱力了。

    封早盯着九山看了看,又盯着仇十三看了看,这俩臭小子简直都可以说在修炼上各有缺陷了。

    不成,偏科,学渣,都得补课。

    仇十三莫名感觉后颈发凉,张口说道:“我突然有点灵感,我继续修炼去了。”

    他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转身就走,结果被一双手轻飘飘地拽了回来,“等会儿,听完课,你再去修炼去,不晚。”

    仇十三使劲想挣脱,双脚飞速跑动,身子直往前倾,脸憋得通红,可那双手依旧稳如泰山,一动不动。

    封早不屑地哼了声,心里暗道:“小弱鸡。”

    她突然有丝丝的窃喜,在族里被碾压了十几年,终于也能碾压碾压别人了。

    “还有你,一个都别想逃,我们上课去!”封早细弱的手臂一手拎着一个,毫不费力。

    九山满头雾水,弱弱地问:“十一,什么是上课啊?我可以自己走吗?”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封早扯了扯嘴角,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什么是上课了。”

    一天后,九山和仇十三两人相携着踉踉跄跄地走出房间,眼里都鼓着泪包。

    太可怕了!

    一股脑地一大堆知识塞进脑子里,还要被随时抽查,一个答不上来,就要加上十道题,十道题都答不上来,那就要被迫上实践(挨打)课,外加欠债还一分不拉地记着。

    封早报臂看着这俩人如同逃出生天一般的背影,冷笑一声。

    这就受不了了,还有小考、月考、段考、期末考……都没给你们安排上呢。

    哎,希望能让他们多点常识吧。

    封早顿时和当时教自己的先生们有些同频道了,可好歹她以前学了好几年,这短时间里就算删减了很多也够他们学的了。

    把东西都收好,封早回屋里换了身紫色裙子,黑色腰带将腰勒得极细。

    她以前很少穿裙子,不过空间袋里准备的有不少,她低头看着细腰愁眉苦脸,松了松腰带,这也太瘦了,不成,一定要吃回去。

    “行了,瞧你们两个,挺起胸膛,拿出气势来,走,出去龙一圈。”

    两人眼睛顿时亮起,迫不及待地跟着封早一起出去。

    出门直奔最外层的那些街巷,里面各种好玩的地方是原因之一,再有就是这里人多呀,人一多才能得到更多信息。

    看着前面一家人声鼎沸的酒肆,封早眼睛一亮,径直走了进去。

    一个个高大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中送上一坛坛半人高的酒坛,人声鼎沸的大厅中还有人扯着喉咙唱着难听的歌,有些人兴起甚至扭动着身体应和着。

    简直一副群魔乱舞的景象,封早有些失望,不过好在周围浓郁的酒香味还是很喜人的。

    封早径直朝着里面的一角走过去,经过穿梭在大厅里的侍者时不免多看了一眼。

    因为他们根本不是人类,等人高的木头上,人脸以及身体都极为精细,眉眼似乎还有些灵动,不过仔细看去,只是一张刻上去的微笑脸庞,一动也不动。

    看样子是木头制作的人,但是却能行走自如。

    封早先是想到了匠人身上,后来想了想这边的情形,估计是某个修士的天赋能力。

    “诸位,好久不见了。”她笑眯眯地站在一个隔间的门前,很有礼貌地说道:“我们要进来了哦。”

    里面正喝酒闲谈的人脸色都僵住了,看着三人自顾自地进来,找了位置坐下。

    “哎,老张,你赶紧介绍一下啊,这三位仪表堂堂、英姿非凡的少年是何等人物啊,我老李最喜欢交朋友了,见着这样的少年才俊,着实心喜啊。”

    老李一副喜不自胜的模样,催促着老张。

    不等老张挤出笑脸说话,封早笑眯眯地说:“老李叔,你好啊,叫我十一就好了,这是我俩兄弟,十二和十三。我们就是来玩的,正巧碰见几位大叔,我们年纪小,这人生地不熟的人又多,有些害怕,想着都是熟人,这才厚着脸皮蹭过来,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们呢。”

    “诶,不打扰不打扰,三位小贵人,您看您想吃点什么,今天我做东,正好趁这机会再给您赔个礼道个歉。”老张赔着笑,拱手说着。

    封早摇摇头,轻笑了声,说:“您这话从何说起,真要赔礼也该我们赔礼才对,没打声招呼就不请自来。这顿饭,就算我的赔礼吧。”

    老李爽朗一笑,道:“你们就别抢了,今天我高兴,得兴能认识这样的少年英才,高兴,高兴呢,今天我请客,谁都别跟我抢。”

    他喊来木头侍者,哗啦啦将一堆木牌扔在了它的手上。

    封早有些好奇地问:“老李叔,这些木头人可会说话?”

    老李笑着解释说:“这些木头虽不是一滩死物,被下了指令能够自己行动,不过也达不到说话的层次。在这外区讨生活的,都不是什么有家底的人,更别提带着仆人过来了,因而此间的商铺多是向岛上的主管九首门租赁侍者,只是这侍者不管是租着还是买下都不便宜。

    这木头酒馆的老板据说很穷,请不起侍者,自己又有这般天赋,便突发奇想用木人来做侍者,来节省一大笔费用。他有一手酿酒绝活,兼之菜品也好,价格也不高,咱们这些人便常来此没事儿喝个两杯。”

    封早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谢谢老李叔了,这酒到底如何,我挺期待的。”

    “那不用说,我作保,味道美味极了。”老李一脸陶醉地说着,一会儿想起什么嘱咐道:“不过这酒后劲儿大,你们三个小小年纪,浅尝几杯就成了,切莫喝多。”

    “知道了,多谢老李叔提醒。您在这边儿熟,这岛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天天闷在院子里,烦也要烦死了。”

    “哈哈,这你可问对人了,这岛上我老李可是门清。我先说说这外区吧,首屈一指的就是这木头酒馆,其次呢,红艳楼也是个好去处,那的姑娘……呃,歌舞跳的还不错……”

    封早有些好奇地问:“老李叔,这些木头人可会说话?”

    老李笑着解释说:“这些木头虽不是一滩死物,被下了指令能够自己行动,不过也达不到说话的层次。在这外区讨生活的,都不是什么有家底的人,更别提带着仆人过来了,因而此间的商铺多是向岛上的主管九首门租赁侍者,只是这侍者不管是租着还是买下都不便宜。

    这木头酒馆的老板据说很穷,请不起侍者,自己又有这般天赋,便突发奇想用木人来做侍者,来节省一大笔费用。他有一手酿酒绝活,兼之菜品也好,价格也不高,咱们这些人便常来此没事儿喝个两杯。”

    封早看了他一眼,笑眯眯地说:“谢谢老李叔了,这酒到底如何,我挺期待的。”

    “那不用说,我作保,味道美味极了。”老李一脸陶醉地说着,一会儿想起什么嘱咐道:“不过这酒后劲儿大,你们三个小小年纪,浅尝几杯就成了,切莫喝多。”

    “知道了,多谢老李叔提醒。您在这边儿熟,这岛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天天闷在院子里,烦也要烦死了。”

    “知道了,多谢老李叔提醒。您在这边儿熟,这岛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天天闷在院子里,烦也“知道了,多谢老李叔提醒。您在这边儿熟,这岛上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天天闷在院子里,烦也

    “哈哈,这你可问对人了,这岛上我老李可是门清。我先说说这外区吧,首屈一指的就是这木头酒馆,其次呢,红艳楼也是个好去处,那的姑娘……呃,歌舞跳的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