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泰冷冷一笑,道:“当然是十一王爷和韩大人。”
刘老爷闻言,已经没有多少眉毛的眉头轻轻一挑,道:“你是说十一王爷?就是那个五年前断了腿的王爷?”
柴卓旭眉头瞬间拧到一处,还好十一王爷现在不在这儿,不然听到这话,脸色肯定不会太好看。
五年前十一王爷被人所害,最后残了两条腿,对于他们沙雕卫而言,那就是在狠狠的打他们的脸,十一王爷是他们的主子,更是他们所敬仰的人。
当时他们恨不得帮十一王爷查清残害他的人,将那人绳之以法,只可惜王爷的腿是在宫中断的,更是在加冠礼那一日断的,深宫之中,他们沙雕卫鞭长莫及,就算知道那贼人就在宫中,他们还是什么都查不了。
不过现在不会了。
时隔五年,相信京师的千夫长,如今已经在宫中安插了许多沙雕卫的眼线了,现在就算有人在宫中做什么对十一王爷不利的事情,他们也能有反击之力。
“不错。”彭泰挺直了胸膛应道。
不错个球球,敢说十一王爷腿残,柴卓旭只想跳起来暴打彭泰一顿。
不过王爷腿残是事实,他也没法反驳啊。
只听彭泰继续道:“刘老爷,我和柴老板,此次就是奉十一王爷和韩大人之命,前来办事的,刘老爷既然看不起我们这些小官小贾,总该让我们离开才是,这般扣着我们所为何意?”
这时已经有下人搬来了一张椅子,刘老爷坐到了椅子上,另一名下人又端上来了茶水,刘老爷喝了几口之后,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只听他道:“是你们自己走进了这刘府,不留下点什么就想回去,是不知道我刘府的规矩吗?”
“不知道这刘府有什么规矩,还请刘老爷明示。”柴卓旭拱手道,虽然话里客气,可也没什么好脸色。
刘老爷看向刘大管家,道:“长兴,告诉他们,我们刘府的规矩。”
“是。”刘大管家先是恭敬的应了一句,有看向柴卓旭和彭泰,冷笑道:“上刘府,决不可空手而来,空手而来者,就把手留在这儿,才能离开。”
柴卓旭和彭泰面色微微一变。
彭泰厉声道:“这是什么不成文的规矩,我是朝廷命官,我就不信,你们敢剁我的手。”
柴卓旭哭丧着脸,彭泰是朝廷命官,那他呢?他只是一个商人啊,远水救不了近火,十一王爷也救不了他啊,十一王爷也不会知道他现在在刘府是这么个情况吧。
“朝廷命官,一个区区六品官,我刘浩何须看在眼里,就算是十一王爷来了,他也救不了你,规矩就是规矩,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刘老爷道。
“刘老爷这么做,又把国法至于何地?”彭泰冷眼道。
刘老爷笑道:“你觉得现在国法救得了你吗?”
“刘老爷,我们是奉命行事,你可知道,你现在若是留下我们的手,事后你要承担什么后果,十一王爷和韩大人都不会善罢甘休的。”彭泰道。
“和当朝太师比起来,你这个都事算个什么东西?你觉得十一王爷和韩大人会因为你一直手,和太师死磕到底吗?”刘老爷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道。
彭泰怒指着刘老爷,喝道:“你藐视国法,胆敢残害朝廷命官,你就不怕……”
他话刚说到一半,只见刘老爷抬手一挥,一名护卫忽然上前,抽出身上的匕首,抬手就朝彭泰指着刘老爷的手指剁去。
柴卓旭在一旁看得清楚,大喝一声:“小心!”他上前一把拉住彭泰,将他向后一扯,可他还是迟了。
伴随着彭泰一声惨叫,小半截手指掉落在地上。
彭泰握住被鲜血沾满的段去的手指,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柴卓旭连忙上前将他扶住。
一切发生得太快太过突然,快得让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彭泰的手指便断了。
柴卓旭抬头看向了刘老爷,道:“刘老爷还请高抬贵手,彭大人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刘老爷这么做,只会给自己惹上些小麻烦,不如息事宁人,我回去以后,一定会派人给刘府送来一份大礼,以示歉意。”
柴卓旭说得满头是汗,彭泰这突然就被剁去了一只手指,可着实把他给吓了一跳。
“他是朝廷命官,那你只是一个小小商贾,剁你的手,是不是就没有麻烦?”刘老爷看着柴卓旭道。
“刘老爷……”柴卓旭冷汗直往下冒,该不会也要他留下一只手指吧?
真是流年不利,来之前怎么就忘了让人查查这刘家,现在倒好,把自己的手指给搭上了,只能怪他自己疏忽大意了,一朝失足成千古恨啊。
再看那刘老爷一副看戏的神情,他知道,今天他们就是给这老家伙当猴子耍的。
柴卓旭这般想还真是对了。
刘浩看着别人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他心里就说不出的舒爽。
他更喜欢看那些被他踩在脚下的人,那种苦苦哀求的神情和眼神深处那对他的恐惧。
柴卓旭仔细的揣测着刘老爷的用意,这老家伙显然不是单纯的只是要剁别人的手指,他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他不由得低眼看了依旧还在痛苦呻吟的彭泰。
不会是这彭泰以前得罪过刘老爷吧?
可是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还有刘老爷和他身边那刘大管家,都是一副睥睨一切的神情,他们是在享受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把别人的性命攥在手里蹂躏的快感吗?
是刚才彭泰说话的语气,让他觉得他的地位受到了挑衅吗?
如果是这样,说说软话是不是就能化解今天之事?
柴卓旭不再迟疑,道:“刘老爷,刚才彭大人也是一时口快,所以才会出言不逊,您大人有大量,就不必和我们这些小喽啰一般见识了。”
“今日是我们来得唐突,打扰了您,你放心,改日我们一定会再带上重礼,前来赔罪,还请刘老爷息息怒。”
彭泰抬眼,脸色虽是越来越加苍白,可是那脸上却尽是惊讶之色。
柴卓旭这老匹夫,这就服软了?那他这手指岂不是白断了?
早些时候怎么不服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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