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那太好了!兄弟,果然是姓白的,知道她的心啊!”
秦瓦凡心大得很,原本就一心扑在如何邀约白蒹葭这件事上,如今有这么好一个机会,当然兴奋得很。
“是啊,你也想和她一起过国庆吧?”
白榆笑得有点贼兮兮,但在秦瓦凡此时听来,却是兄弟连心,要多贴心就有多贴心了。
“是啊,不过,她和她老乡们一起,在一起的人是不是太多了些?”
他微微蹙眉。
“你们现在还不熟悉,你得创造机会多接触,让她多了解你,要不她怎么发现你的优点呢?到时候,一切就功到自然成了!”
白榆嘻嘻笑着,好像是他自己在追求女孩子一样。
“不错啊白榆,没想到你小子还能懂这么多,看来你将来的终身大事兄弟我不用操心了啊!”
秦瓦凡激动得伸手往白榆胸脯上一推。
“该操心还得操心啊,你当局者迷,我就旁观者清,到时候轮到我了,你也得这样帮我!”
白榆被他一推后扶住走廊,不退反进了一步,拍着他的肩膀笑颜逐开。
“没问题,你的事,包在我身上了!”
秦瓦凡毫不犹豫地右手握拳往心口一捶,说得掷地有声。
“好!我的就靠你了!眼前先把你的给解决了!”
两人一顿互相亲昵捶打后,就头碰头地就着寝室窗户里透出来的灯光,在走廊里谋划起来。
白榆真是个聪明人,从那天晚上他和秦瓦凡一起跟着白蒹葭闲聊,就看出了端倪,回来后每每看见秦瓦凡的背影出现在走廊里,看见他的眼神都是追随着对面楼里的白蒹葭的行踪身影,就心知肚明了。
作为同乡、同班兼同寝室同学,又被成功说服加入同一个兼职团队,白榆和秦瓦凡,已经彼此将对方看成兄弟了,尤其白榆还和白蒹葭同一个姓氏,更让秦瓦凡心里倍觉亲近。
没想到,白榆心还这么细,这么体贴,及时地帮助他解决了心里正盘旋不下的苦恼。秦瓦凡有了白榆这个兄弟后,就觉得自己如虎添翼,无论是跑去拓展客户圈子,还是筹划着和白蒹葭的国庆偶遇,都比从前更有力量了。
转眼,两天过去,就到了十月一日。秦瓦凡是看着白蒹葭从二楼寝室里背上背包出门后,他才和白榆急匆匆地往车站跑。
“她应该还在后面吧?我看她们好几个老乡,不得左等右等才能出发啊?”
脚步快得几乎跑起来了的秦瓦凡望着旁边同样走得飞快的白榆,呼哧呼哧地喘着气。
“嗯,应该是,不过,我们早到,等他们到了再一起搭车,这样的就可以同一辆车了,你还能刚好和她多处一会。”
白榆一笑。他是内敛,但他并不是一个十足的慢性子,只是做事比较稳,考虑得要多一些。
“兄弟,以后一定要有福同享!”
秦瓦凡腾出手来捶了一下白榆的背,感激涕零。
“所以先要有难同当嘛,哈哈。”
白榆话茬接得利落,哈哈一笑。
“看来我真没介绍错,这兼职适合你,都懂得哈哈张嘴大笑了哈!”
秦瓦凡也大笑。
“是你慧眼识英雄,看出了我的潜质。”
白榆谦逊一笑。
对比起说话做事,秦瓦凡是个往前冲的人,白榆则是稳当地帮着处理细节收尾的人。
比如前些天就有一个客户纠缠不休,说买了秦瓦凡他们的直销产品,说好吃三罐后疲乏无力的状态就会有改善,结果他都吃第六罐了,精神状态不但没改善,反而更昏沉了,把个秦瓦凡闹腾得烦恼不已,直后悔将产品卖给了他。最后还是白榆出面,约了他们女生楼下的一间间餐厅里,请这个客户吃饭,眼见着客户要了瓶啤酒,饭前用白开水将保健品搅拌开了喝完,立刻就开始喝啤酒。
“您平时吃我们的产品也是这样饭前喝完就喝酒吗?”
白榆当时就发问。
“是啊,你们不是说要饭前喝吗?凉白开搅拌喝,我不都遵从了吗?总不能不让我喝酒吧,不喝酒我可吃不下饭!”
客户把瞬间喝完了的空啤酒瓶往桌上一顿,照直了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
白榆垂下眼睑,沉思了起来。
“你可别说我没按你们要求来做才没效果啊,这找理由谁不会?“
客户三十多岁,是一家五金店铺老板,多年的生意经验,对待两个大学生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是找理由,是你吃的方法不对……“
一旁的秦瓦凡早就坐不住了,保健品不是神药,饭前用凉白开兑了来喝,但不能立刻就喝酒,这样肯定是没效果的。
”怎么?还不是找理由?我都吃六盒了还没效,你们不赔礼道歉反倒要找我的茬吗?!我告诉你们,我这做了二十年生意,也买过各种补品,没你们这样的,啊!“
客户攥着酒瓶子又用力顿了顿,嗓门提高了八度,周围人都纷纷转头过来看。秦瓦凡在看过来的许多双眼睛里看见了那双熟悉的丹凤眼,正惊异地看过来。丹凤眼在碰见了他的眼神后,又显出略带担忧的询问的意味来,他却忽然没了勇气继续对视下去,缩回了视线,集中心思在被自己激恼了客户身上。
“您说的是,吃的方法不对,那也得怪我们当时没跟您说清楚,让您没能及时注意好,那也是我们的问题。”
白榆根本顾不上来周围其他人怎么看,赶紧安抚眼看就要暴怒的客户,同时用眼神示意秦瓦凡先别说话。
“这还像句话,哼,欺到老子头上了,告诉你,你去打听打听,我是那么好骗的吗?”
客户脸上怒色不减,但终于还是坐了下来,将似乎要砸酒瓶子的动作收了回来,只是言辞依然激烈。
“李叔,李叔,您别急,您先喝口酒,我们好好说,好好说。”
秦瓦凡识趣地给客户斟满新开的第二瓶啤酒,双手递过去,白榆则默契地在旁边安抚,但两人的心里其实都在忐忑,他们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几乎都在凭着自己的性格本能在平复着这件事,但到底能不能真正平复下去,他们谁也不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