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密密麻麻的尸骨倒吊在屋顶上,安然终于明白,为什么在外面看不见尸骨。
原来秦阳变异之后,不但样子变得像动物,连习性都变得和某些动物一样,会将猎物带到自己的房间里慢慢享用。
其实安然心中对秦阳还是很同情的。
好端端的一个人,被人拿来做实验,变成现在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天知道在他变异之前,受过多少身心上的摧残?
可是现在的秦阳已经完全变异,不杀他,安然自己就会死,所以安然别无选择。
“动手!”
安然守在门口,用手机的灯光往秦阳的眼睛上照。
吴洋趁着秦阳躲避光线,踩在旁边的玻璃墙上,一跃而起,尖锥刺向秦阳的头。
秦阳正用双臂遮挡光线,吴洋的尖锥一下刺进秦阳的手臂,立即冒出乌紫的鲜血。
“呜哇!”
秦阳惨叫一声,暴怒起来,粗壮的手臂一甩,立刻将吴洋打飞,撞在玻璃墙上。
这时安然飞扑上去,用手机的灯光照在秦阳眼前,秦阳立即痛苦的大叫起来,紧紧逼着双眼,双臂胡乱会挥。
安然看准时机,把尖锥从秦阳手臂中拔出,顺势狠狠刺进秦阳的眼睛。
“呜哇!”
秦阳从屋顶上掉下来,“咚”一声砸在地上,在地上扭曲着身体,表情极其痛苦。
安然也不想这样,可是秦阳刚才差点就杀了他,若是放过秦阳,他和吴洋都别想活。
此刻秦阳已经完全处于劣势,安然冲上去握住尖锥,想要给秦阳致命一击。
谁想秦阳突然抓住安然的手腕,奋力一甩,秦阳整个身体砸在钢化玻璃做的墙上,顿时一声闷响,感觉全身的骨头都快撞散了。
脑袋里“嗡隆隆”乱响,意识一下陷入空白。他知道秦阳抓着他没放手,可身体却不听使唤,连手都抬不起来。
这一下撞击过于猛烈,他需要时间来恢复意识。
但是秦阳没给他时间,拎起他就往嘴里送。
吴洋见状立刻冲上去,全力一脚踢在秦阳的腿上,秦阳庞大的身躯轰然到底,做起时扶了扶脑袋,好像有些不敢相信吴洋会有这么大的力气。
趁这个机会,吴洋踩着秦阳的身体跳起来,伸手去抓插在秦阳眼中的尖锥。
但秦阳已经反应过来,随手一拍,将吴洋再次打飞。
打开吴洋,秦阳拎着安然的手臂再次往嘴里送。
可此时秦阳已经苏醒,猛然睁眼双眼,眼神一厉,伸手抓住尖锥,猛地从秦阳眼中拔出。
秦阳正欲惨叫,安然一尖锥刺进他另一只眼中。
“哇——”
双眼都被刺中,秦阳本能的松开安然,双手捂着眼睛,惨叫声好像打雷一般。他就这样抱捂着双眼,在玻璃屋中横冲直撞,撞得钢化玻璃摇摇欲坠。
此时吴洋爬了起来,抹掉嘴角的血丝,冲上去准备拔出尖锥,给秦阳致命一击。
可刚到秦阳身边,秦阳一拳向他挥过来,精准无比,就好像秦阳的眼睛没瞎,看见吴洋冲过来一样。
吴洋连忙躲你,惊讶的看着秦阳。
他不明白,秦阳双眼都瞎了,为何还能知道他的准确位置?
此时安然从地上爬起来,说道:“他已经在这漆黑的环境中生活了五十多年,眼睛虽然没有退化,但也没什么用。所以他别的器官很灵敏,比如鼻子和耳朵。”
吴洋明白了,秦阳是靠声音辨别他的位置。
“那现在怎么办?”吴洋皱眉问。
安然嘴角勾出个坏笑,打开手机播放器,将音量跳到最大,播放起嘈杂的音乐。
音乐在空旷的玻璃屋中回荡,让秦阳无法判断具体的位置。
这个办法是不错,可吴洋却问:“还有鼻子,怎么办?”
安然走到钢化玻璃的墙壁面前,猛地一拳打上去,钢化玻璃没事,但他的手开始流血。
他用流血的手扶在墙上,在玻璃屋中走上一圈,让一圈的玻璃墙上都留下自己的血。
做完这一切,再看秦阳,似乎闻到鲜血的味道开始变得暴躁,却没有任何头绪的左顾右盼,无法辨别鲜血的位置。鼻子一直在嗅,却根本找不到正确的方向。
安然来到吴洋身边,说:“血我流了,流汗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吴洋看也没看安然一眼,迈步走向秦阳。
秦阳对此却毫无察觉,一直在左顾右盼。
吴洋直接走到秦阳面前,以极快的手法从秦阳眼中把尖锥拔出来,然后迅速后退拉开距离。
秦阳吃痛,不断发出怒吼,双臂来回挥舞,可除了空气,什么也没打到。
吴洋,就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直到秦阳庞大的身躯累了,大口的喘息着不再折腾,吴洋才走过去,起脚将秦阳庞大的身躯踢倒。秦阳的头刚刚撞在地上,吴洋的尖锥立刻刺进秦阳的喉咙。
“嗤”
一股黑血从秦阳喉咙中喷涌而出,原本就筋疲力尽的秦阳,在稍微挣扎之后,身体渐渐软了下来。
“卧槽!”
看到吴洋这一脚,将三米多高,足有四五百斤重的秦阳踢到,着实吓了一跳。
这货脚力是有多强?
吴洋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禁喘息起来。
正在这时,安然的手机没电了,音乐和灯光一下子都停了,周围顿时伸手不见五指。
漆黑的环境里,吴洋突然开口说:“指挥的不错,你比我适合做队长。”
安然叹了口气,说:“你这人还真是死要面子,有光的时,承认我一下会死吗?非要等乌漆墨黑的时候说。”
“哈哈,我真好奇你现在是什么表情!”
“呵!”
吴洋笑了一声。
安然一愣,问:“你笑了是不是?我听见了,你别不承认。原来你会笑啊!不行,这次不算,这乌漆墨黑的我看不到你的表情,出去了,你一定要再给我笑一次,我一定要看看你的笑容是什么样子!”
吴洋却又沉默了。
安然赶紧说:“喂,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劫后重生的喜悦,让两人的关系无形之中被拉近,开始说起一些玩笑话。如此一来,在这无尽的黑暗中,也不觉得太煎熬。
只不过,吴洋并不是个会聊天的人,大多时候都是安然在说。
“你是怎么被感染的?”吴洋忽然问道。
“我是点背,放屁蹦到脚后跟了!”
安然哀怨的叹息一声,把自己被咬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完之后,问吴洋:“我听魏冬说你是自己给自己注射了未知物质,这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