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茫茫人海,周敬竟然可以与自己心意相同,祁溪实在是高兴,看着周敬阳光下发着光的容颜,祁溪忍不住都看呆了

    两人又闲聊几句,周敬忙着结束话题,不想这样站在这里。

    祁溪还是坚持将两本书放在他手上,嘱咐周敬三日后午时还来这里还书。

    周敬心想,这次是无奈,下次还是让侍从来好了……这种瓜葛还是不要有。

    祁溪欢欢喜喜回到寝宫,爬到床上手舞足蹈,真没想到周敬如此彬彬有礼,又对自己如此儒雅,难道他独具慧眼,留意到人群里的自己?

    想想忍不住偷笑,正想到欢喜时,祁然大步而进。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五妹妹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祁溪吓得从床上掉下来跪在地上,如筛抖:“皇~皇姐~”

    “不要脸的东西,还知道勾引胡南太子,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猪模样!”边说边挥舞拳头照着祁溪就打下来!

    祁溪不敢躲,嘴上和头上都挨了打,祁然觉得手疼,扯下鞭子对着祁溪的肩膀继续打。

    几个宫女害怕,都抱住祁溪,也挨了打,祁溪也左右躲着,但是大部分鞭子还是打在身上。

    祁溪过得凄苦,本也没有几件衣服,冬日的薄棉衣一直穿着,衣服不经打,已经划出一道道凛子,棉絮外露:

    “皇姐~我错了……皇姐~别打了!”祁溪告饶。

    “哼,你错了?你错在哪里?”祁然收了鞭子,坐在椅子上。

    “我与太子偶遇,不曾发生任何事!”

    “鬼才信你,你不勾引太子,为何让他三日后还书与你?你这借机接近太子的心思,不错呀!”祁然冷笑道

    “我没有故意接近太子,是太子自己喜欢看书!”祁溪辩解。

    “还敢嘴硬!看我不打死你,周太子不是你肖想的,你死了这条心吧,怎么可能喜欢你这个怪胎!痴心妄想!”

    祁然不管不顾的骂,拿起鞭子继续打,直到打累了,见祁溪一声不吭,这才罢手:

    “以后再勾引周太子,我打死你!”

    祁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心里想的全是周太子美好的模样,今日的屈辱待她嫁到胡南就会结束。

    周敬太子!你也是喜欢我的,对吧!祁溪嘴脸带血昏死过去!

    待祁然走后,宫女们才敢扶起祁溪把她放躺在床上,已经皮开肉绽,惨不忍睹。

    丫鬟们含着泪拿来药膏替祁溪上药,祁溪性格古怪,但是对宫女们还可以,大家不免唏嘘,同为皇家女儿,命运却截然不同。

    养了三日,祁溪还是不能下床,但是到了约定周敬的日子,祁溪还是让宫女扶着她,一步三挪去了御花园。

    约在午时,祁溪辰时就出发了,忍着透血的衣裤期待,今日又可以见周敬了!

    周敬没有来,原来就准备让侍从来还书,今日还是去本草堂的日子,周敬快到午时才想起这件事,赶紧吩咐侍从去御花园,等侍从赶到时已经过去一柱香的时间!

    祁溪哆嗦着双手接过书,内心如冬日寒霜,眼含泪接过:“周太子可有话传给我?”

    “不曾,那属下就告辞了!”侍从说完转身离去。

    祁溪已经站不住了,心伤比身上的鞭伤更让人疼,祁溪一口气没上来,倒在宫女身上!

    周敬永远不知道这无意之举对祁溪造成了多大伤害,祁溪自导自演,把自己定格成主角,落幕,已无悲喜!

    …………

    春寒陡峭,冬日渐渐迈着脚步缓缓而去,草长莺飞的季节带着春日暖阳一点点来临。

    这日早朝。

    “启禀皇上,去年五谷丰登,我大祁一派祥和,经过冬日修整以后,猎场已做好围猎准备,马上又到春猎季节,礼部想确定下春猎的日子,急早做准备!”礼部左侍郎道。

    祁宁听闻,点头微笑,多好!他的臣子自然知道他爱听什么!不过百姓安居乐业,还不是他这个皇帝做得好!想想真美!

    于是颌首:“每年定在三月初三,不如今年也如此吧。”

    太子祁深闻言走出列:“父皇,今年正赶上胡南太子也在,不如交儿臣联合礼部操办,也显我大祁威风!”

    “可惜北狄小梁王已离开大祁,否则真应该让他也参加!”礼部左侍郎遗憾道。

    祁隆心下腹诽:小梁王可以以一敌三,在他面前显大祁威风,果然是不知所以!

    “如此,春猎一事就交由太子吧,朝中四品以上官员,二品以上可携带家眷,就定在三月初三春猎吧!”祁宁说。

    “皇上,臣还有一事启禀”工部尚书出列

    “准”

    “皇上,柳州年年大水,两岸百姓苦不堪言,去年又逢多雨,两岸堤坝已经被冲毁许多,今监水司上奏,希望加固柳州堤坝,防今年雨季受灾,望皇上准奏!”

    “众爱卿以为如何?”

    赵宰相接过话题:“老臣以为,监水司奏折非常可行,望皇上三思!”

    祁宁看看众臣:“其他爱卿的意思~?”

    祁隆出列:“皇上,柳州加固堤坝固然是好事,但是相对于大笔银子要投入,微臣还有提议。”

    祁宁不快,可也没办法,宣祁隆接着讲:

    “设监管,每笔银子出处都要有记录,监水司隶属工部,此次工程单独设立专人专管,由负责人全程负责,每一处堤坝用工多少,工期多长,用料多少,出处哪里,都应事无巨细上报朝廷。”

    赵宰相不满:“王爷这样细致,难道是怀疑工部和监水司?”

    “信任是在互相约束,彼此遵章守法的情况下,筑坝是浩大的工程,也是国库一笔不小的开支,定要好好监管!”

    祁隆继续说:

    “监水司是工部的主要部门,每年申报的维修水利工程,开山扩路都耗费了大量人力财力和物力,可是为何又年年修,年年补?”

    工部尚书低头不语,拿眼睛偷偷瞄赵宰相。

    赵子胤面露讥讽:“祁王爷的意思,怕不是,自己想捞了这监工当当?”

    祁隆不理他,转头对祁宁严肃地说:

    “皇上,臣以为皇上亲自监工,监水司派专人负责具体事宜,工部派两人现场监管和具体实施,四人为妥!”

    祁宁觉得祁隆的意见确实不错,一方面避免了贪赃枉法,另一方面又可以监督工程进度和效果。

    刚要宣,扫到赵宰相正怒目看着自己,赶紧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