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现在,谭浩天在看见城府极深的谭浩明,用这种方式来套谭妙玲的话,他会让他的阴谋得逞?
而谭妙玲也不是大傻瓜,在听到父亲随意的一句话,就知道在这种场合下,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于是她,纯纯地朝着谭浩明摆摆手,又低头玩起手机来。
这样,谭浩明在众人的注视下,非常缓重地朝外走。
而留在会议室里的人,因为又谭浩天在场,大家很少开口讲话。
不一会儿,谭浩明神情庄重地走回来。
可他回来时的表情,跟谭俊杰与谭浩天回来时的表情略有不同,不像两人好似受得了极大的刺激。
而谭浩明此时,在走回自己的座位上,先是深深地叹口气。
尔后,揉揉自己发红的眼圈,惆怅的说:“唉,真是造化弄人呀,天意让陈明辉这小子撞上大运,我只能在这里向大家保证,保证我到质量部后,一定会尽心尽力把控产品的质量关,然后在时间允许的情况下,多支持杰总的工作!”
他这样说完,又深深地叹口气,用眼神瞟一下谭浩苒。
谭浩苒没等他开口,便急匆匆地朝外走去。
这下,谭妙玲又不淡定起来,紧张地离开的谭浩苒背影瞅。
尔后,凑到谭浩天的面前,小声的问:“爸,这个陈文员在搞什么鬼,为啥他不喊我进去?”
此时,谭浩天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见谭妙玲这样问,缓缓地抬起自己的手,轻轻地拍拍她的脸颊。
暖暖的说:“妙玲呀,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等去见陈文员,确切地讲,我们不是在跟陈文员对话,只不过陈文员是个传话筒,要不然以你二叔这个暴脾气,他现在会这么乖?”
谭浩明听了,先是“噗嗤”一笑。
尔后,转过头感触地说:“妙玲呀,听你刚才的问话,我才知道原来你也是蒙在鼓里,看来陈文员这样做,是得到某人的指令,要不然以陈文员一贯的做事风格,你借他十个胆,他也不敢做出这样猖狂的事?”
谭浩天听了,先是兑他一眼,然后警告地说:“谭浩明,你臭显摆什么,陈文员难道没有跟你讲,要你闭紧嘴巴别乱说?”
“额!”谭浩明“咯噔”一下,朝着谭妙玲撇撇嘴,翻着个白眼珠不说话了。
谭妙玲见了,便撒娇的问:“二叔,你这翻白眼是啥意思吗,干嘛说话讲半句留半句,你想急死我呀?”
谭浩明便耸耸肩,脱口的喊:“妙玲呀,没见你这位低智商的老爸,他不让我乱讲话?”
“啊!”谭妙玲失声的叫,慌忙朝着谭浩天望。
谭浩天便“嘘”一声,小声的说:“傻丫头,这样的话你干嘛问我,陈文员可是警告我要闭紧嘴巴,没事不要跟二呆瓜与三楞子凑在一起,讨论他今天跟我们四人见面的事,等会你三叔出来后,凭你跟陈明辉的关系,你不会跟他胡搅蛮缠的闹,把他嘴巴里的好多秘密,都给我撬出来?”
“呀,老爸,胡扯什么呢,看你都一大把的年纪,说话咋没个把门的,你说我跟陈明辉有啥的关系,就凭他今天做出的事,我都要跟他断交!”谭妙玲气呼呼的嚷。
谭浩明听了,神秘的围上来,小声的说:“大侄女,你傻呀,还是你爸说的对,等你三叔走出来,你就冲进去跟他胡搅蛮缠的闹,闹得越凶约好,可行?”
“呀,你两啥时候统一战线啦,真是奇怪啦?”谭妙玲怀疑的问。
潘小莲听了,立刻窜过来,不满的喊:“对呀,凭啥陈文员,挨个见了你们老谭家一共四人,唯独不见我?”
谭浩明听了,朝她纨绔地摆摆手。
哄着她说:“潘小莲,你急个屁呀,我又没说不让陈文员见你,关键是我看陈文员手中的那张异动表,上面写有我们五个人的名字,而在这五个人的名单中,只有妙玲还没进去跟陈文员谈话,等会三弟从那边走出来,要是传话要妙玲去见陈文员,那我的估计就一点都没弄错。”
“什么,陈文员那里还有一张异动表?”潘小莲吃惊的问。
“是呀!”谭浩明肯定地说。
尔后道:“妙玲手中的这张异动表,是陈明辉复印给她的,而他手中保留的那张异动,才是原始原味的异动表。”
谭浩明这样说着,看大家都紧张的望着他。
便神秘秘的说:“而且陈明辉手中,留着的这张异动表,靠近纸张下端的地方,不仅有某人签了名字,还有我们五人的名字!”
众人听了,顿时咋呼起来。
可就在这时,谭浩苒神情错乱地走进来。
只见他,不仅是脸色煞白,还搞出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来。
在走进会议室的那刻,竟然一个踉跄给跌在地上。
众人见了,齐心协力把他搀扶在座位上。
这样,当他坐稳后,便弱弱地说:“妙玲呢,陈文员要你进去!”
然后,他便趴在会议桌上,一个劲地抖动着身子。
谭妙玲见了,不明白自己的三叔,突然会变成这个模样。
可她现在,那里还顾得上谭浩苒,搞出这副滑稽的表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只见她一仰脖子,急吼吼地朝陈明辉的办公室跑去。
接着,众人便听见陈明辉惨不忍睹的叫声,从对面的办公室里传来……
此时,只见谭妙玲,搞出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揪着陈明辉的两个大耳朵。
厉害的问:“陈明辉,你这个小贱男,胆敢跟我玩阴的,竟然把一张异动表的复印件给我,而且这张复印件还被你做了手脚,可对?”
“对、对……”他仓皇的叫。
“那你,还不快把原件给我交出来?”她咬牙切齿的喊。
“呀,疼!”他咬牙坚持着。
“哼,你还知道疼!”她这样说着,手上又加大了力气。
陈明辉便哭悲悲起来,忙从衣兜里掏出一张皱皱巴巴的纸。
哭叫的喊:“小姑奶奶,我这是耳朵和头呢,又不是大皮球,那里经得住你这么的扯?”
可是,此时的谭妙玲突然不出声了,只是朝着这张原始的异动表望一眼,便茫茫叫的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