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月,木匠和好些匠人终于按照穆辰的要求把医馆装修好了。
穆辰在医馆内转了一圈,一楼是好多中药柜,还有好些装药丸的瓷瓶,上边都塞了红布包着的塞子,穆辰拿起一个来摇了摇,没有声音传出来。
“小姐,你就别摇了,咱们去二楼看看。”
书锦在穆辰教她普通的包扎后,更加活泼了,锦书都已经说不到了。
“好。”
穆辰应后,和书锦一同上了二楼,锦书就在后面跟着。
到了二楼,穆辰摸了摸面前的还在是空荡荡的床的木头,上边涂了清漆,是原木色,映着一室的木头,有些温馨。
“小姐让匠人做的真好,别的医馆里就是几块板子一搭,铺上被褥就是床了。”
书锦在二楼转了一圈,由衷的发出一声赞叹,先前还不知道小姐为何要这么多的匠人来给小姐打造东西,这会儿书锦明白了。
“小姐,接着就该让人送药材来了。”
锦书转了一圈,也是十分满意,不过锦书很快就把关注点放在了别的地儿,今日医馆已经按小姐说的收拾好了,想来不就就是医馆开门的日子,该准备的都要备上了。
“丞相府可有做药材生意的铺子?”
穆辰回过头,就问向了锦书,锦书在丞相府里已经有三年了,多少都是知道一些的,要是有药材铺子,一定肥水不流外人田。
“小姐,丞相府有药材铺子,还有好些大夫,若是小姐今后忙不过来了,还可以让丞相府的大夫过来坐诊。”
锦书说完,穆辰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
“锦书,你去和丞相府的管家说一说,以后我的医馆用的药材都从丞相府的医馆里面拿,咱们自己再收上一些药材,大概够了。”
穆辰说着,把常用的药材从脑子里过了一遍。
“是,小姐。”
锦书应了下来,穆辰有去了三楼,三楼有软塌一类的,还有几个大的书架。
转了一圈,穆辰又回到了丞相府。
“锦书,拿上这单子,拿去给管家,让管家把单子上的药材安排人送到我的医馆,量要拿够。”
穆辰说完,把面前的写了好多药材的单子拿了过来,单子有三张,每一张上都是蝇头小楷,密密麻麻的。
“是,锦书这就把单子拿去给管家。”
锦书说完,拿起面前的单子,不急不缓的走了出去。
“小姐,你何时才教我辨认药材?”
锦书出去后,书锦就蹦到了穆辰的面前,紧紧的盯着穆辰。
“辨认药材的事情不急,我先教你缝合伤口,你绣艺不错,学起来很快,待医馆开门后,你才可以在人身上缝,这些日子你就先拿猪皮来练手,什么时候猪皮可以缝合得端正了,我就什么时候让你去医馆帮忙。”
穆辰说完,书锦欢快的跳了起来,小姐真好。
“小姐,那书锦以后就要常常跟着小姐了。”
书锦说完,门已经被锦书推开了,看见书锦围着穆辰转,锦书瞪了一眼书锦,却是无可奈何。
……
才一天的时间,穆辰单子上的药材全部被管家安排人送到了穆辰的医馆,还贴心的让人一一对应的放在药柜里,贴上了标签。
穆辰看得很满意,先前订做的牌匾也好了。
牌匾是穆辰请陆洵元提的,大大的四个墨色的“妙手丹心”四字,不是寻常的金色牌匾,倒是别有清幽。
“小姐,今日叫小厮过来把医馆的牌匾挂上,蒙上红绸,明日就可以点上炮仗,揭了红绸,小姐的医馆会渐渐有人来看病的。”
锦书跟在穆辰身后,穆辰已经在医馆里转了一圈了,该有的东西都有了,二楼的床都铺上了被褥,白色的被褥分外干净。
“你安排好就是了,明日一早医馆开门就是。”
穆辰对于这些流程不太懂,还是交给锦书为好。
“是,小姐,锦书一定会把小姐安排的事情做得好好的。”
锦书说着,穆辰摆了摆手,打断了锦书说的话,下了楼,锦书急急忙忙的跟了上来。
……
第二日一早,炮仗的声音在一家牌匾为“妙手丹心”的医馆外响起,穆辰这时候才到,手里还拿着一个包子。
医馆的对面是一个茶楼,雅间里的人听见外面的炮仗声,皱了皱眉头。
“主子,可是外边的医馆吵到了主子,属下去让外边的医馆小声些。”
牧飞说我,看了看坐在椅子上,一身风华,薄唇紧抿的男子。
“不用,昨夜没有歇息好罢了。”
周渊淡淡开口,语气平平静静,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扰了民可不好。
“那主子等锦肆公子,可要属下去外边看看锦肆公子来了没有?”
牧飞看着有些倦意的周渊,心下暗暗担忧,主子这些日子都被公务所扰,昨夜还没有歇好,可不要病了才好。
“去罢。”
周渊摆了摆手,牧飞这才出了雅间。
……
“周渊啊!周渊,你那呆头呆脑的属下可没有看见我。”
说话声传进来,语气里满是戏谑,雅间的门被推开,锦肆一身似火的红衣踏着悠闲的步子,摇着羽扇,进了雅间。
牧飞跟在锦肆身后咬牙切齿,这人真不要脸,自己在一旁的梯子上等着,他就从另一边的阶梯上走上来,还用扇子蒙着脸,这是做贼吗?
还从背后拍了自己一巴掌,没有被自己杀了已经算是好的了。
“是你太狡猾了。”
周渊淡淡开口,把面前的装了半杯茶的其中一个茶杯丢向锦肆。
锦肆没有拿扇子的手接过茶杯,骨节有些发白,显然是用了不小的力。
“周渊,你都可以不做皇子了,这身功夫逍遥江湖,也过得自由自在,何必参与那些勾心斗角,你看看,这不是四皇子设计了你一次,你就去边关呆了三年,我可是很想你。”
锦肆说我,周渊却是摇了摇头。
“锦肆,你我虽为同门,但我更爱这天下的百姓,三年前我去边关是为了抗战,现在战事已经结束,该算的账我不会拉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