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看六年前的案件了?”
“这不,上次傅师兄不是说,不放过一丁点线索吗?”女孩天真的望着厉哲,对,天真。
还真是涉世未深啊!
厉哲其实非常想说,傅松年说的可不是那个意思。不放过一丁点线索,不是让你遇到案件就查,至少也要查和这次案件相关的。
幸亏傅松年不在,不然……
一想到傅松年将郝川那一米八几的汉子说到就差嘤嘤嘤的哭出来,从某些角度来说,傅松年对于某些事还真是一针见血。
“师兄,这个孩子真可怜,凶手还没找到吗?”
“我们先把自己的案件给侦破了,傅松年可是在于曼曼面前立过军令状的。”
而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当时于曼曼分配给他们的。
“这可是你说的,傅松年,我可没逼你立军令状。”
“一个月,我说过,如果一个月没破案,我自己走人!”
看着毫不犹豫说出这句话的傅松年,于曼曼整个人都不好了。
“傅松年,记住你说的这句话。所有人都听着的。”嘴角上扬,不知为何,厉哲总觉得,于曼曼只是在强颜欢笑而已。
“对了,现在整个局里都在分配实习生,就唯独你们这里没有。虽然你们就仅仅三人,但毕竟也是局里的一部分。”朝门外招了招手,此时,几人才看到,门外站着那女孩。
“这是周雯雯,以后就在你们这里实习。”将女孩拉了过来。
“雯雯,以后你就在这里实习,和师兄们好好相处。”拍了拍女孩,安抚着她紧张的心情。“厉哲。”
突然被点名的厉哲,同样也是十分紧张的看着于曼曼。
“以后雯雯由你来带,你就是雯雯的老师。”
果然……
“好的,雯雯是吧?我叫厉哲,凌厉的厉,哲学的哲,厉哲。”扬起一个平易近人的微笑。
女孩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于曼曼将周雯雯留下,自己离开了。留下的周雯雯局促的站在原地,不过幸好有郝川这个话痨。
“雯雯是吧?我叫郝川,这个是傅松年,也是我们特殊专案组的老大。”
“师兄们好,以后请多多指教!”周雯雯有些怯懦的退后一步。
傅松年不知道于曼曼从哪儿弄来的这么一姑娘,让这个女的监视他们,于曼曼是认真的吗?派这么个傻不愣登的姑娘,来打探他们的消息。
“师兄?师兄!”
“啊!”
回过神,厉哲看着周雯雯。
“你呀,别查几年前的案子了,还是认真查这件吧。”
周雯雯看着厉哲,小心翼翼的说到“那个,你们说的潘小杰的姐姐潘小黎,她……”
从潘小黎经受打击后开始,厉哲他们便开始尽量回避见潘小黎。
“对了,雯雯你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凑在周雯雯耳边,在周雯雯的脸部表情经过一系列变化后,厉哲终于说完了。
“这样能行吗?”
“相信我,可以的。”
周雯雯还是一副十分不相信的模样,厉哲板起脸。
“怎么,不相信你师傅我。”
“没有!没有!我…我试试吧。”周雯雯咬咬牙。
当来到医院时,赵离正准备给潘小黎买饭。看到厉哲和一女孩说说笑笑的进来,脸色瞬间变了,他提着买好的饭。
“小厉厉!”
厉哲内心暗道不好,抬头果然见赵离提着一袋盒饭,朝他狂奔而来。厉哲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个对策,但是他知道,绝对不能躲!
果然,他的做法是正确的。
“小厉厉,这位小姐姐是谁呀。”好奇的看着周雯雯。
“她叫周雯雯,是实习生,于曼曼让我带她。”
“哦”意味深长的看着俩人。赵离并未多说话,她看着厉哲“潘小黎要见你。”
“什么时候?”
“今天早上,本来准备给你打电话,但是潘小黎说得让你自己主动去找她,她才会和你说一件事,一个秘密。”有些吃味的看着厉哲。
赵离的话刚落,厉哲便已经着急的加快脚步。看着不顾她的厉哲,“看到了吗?男人…喝tui,大猪蹄子!”
厉哲闯进病房内,一眼便看见潘小黎站在窗子前。
小心翼翼的走到潘小黎身边,冲她说道“小黎,好点了吗?”
“为什么是小杰,为什么!”潘小黎疯了一般的大吼,却在看清厉哲的模样时,一颗心顿时狠狠的颤抖起来,“你知道吗?小……小杰他有多乖。”
下雨天,外面路上走着的人寥寥无几,湿冷的空气中透着无限凄凉。
潘小黎抬眸看去,隔着风雨,他仿佛看到了那个雨夜,她亲眼看着小杰的诞生。
这一瞬间,她的脑袋一片空白,只感觉心脏一阵阵刺痛。来不及多想,她发了疯的跑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她疯了一般的推开厉哲,指着那床头潘小杰的照片嘶吼,“他还没有死,他根本就还没有死,你们为什么要给小杰开死亡证明,为什么?”
潘小黎在一旁哭得伤心欲绝,厉哲却是愤怒不已。
潘小黎一把揪起厉哲的衣领,悲愤的大吼:“我认识你,就是你,就是你逼死了我弟弟,就是你害死了小杰!如你所愿,他现在终于死了,你满意了?你现在满意了?”
“节哀,潘小黎,对于潘小杰的死我们也很伤心。”
“不对,他还没死!没死!”潘小黎疯了一般的大吼,却在看清厉哲的模样时,一颗心顿时狠狠的颤抖起来,“你告诉?小杰他没死,好不好?”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潘小黎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潘小杰离开的画面。
雨水纷纷扬扬,从开着的窗口落了进来,骨灰盒上很快就落了薄薄的一层雨,透着一股莫名的凄凉和悲伤。
潘小黎喃喃道:“小杰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她明明那么坚强,那么乖。又怎么会一声不响就死了……我不相信,我死也不相信……”
“潘小黎!”赵离揪起潘小黎的衣领,冲她悲愤的怒吼,“就因为他坚韧,所以你就觉得不管经过怎样的折磨,他都不会死?呵,那你又是否知道他为什么坚韧?你又是否知道他活得有多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