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烈日渐渐褪去,日晒似乎变得温和。
风南尔三人围着戏台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有地道的入口。
“看来这地道的入口在别的地方了。”三人有点疲惫的靠在戏台的墙面下稍作休息。
“我们去别的地方找找吧,反正这里的房间也没几个,应该很容易的。”休息够了,起身准备去后面的房间检查。
然后他想了想又说,“三个人分开找吧,这样比较节省时间。”
“啊?殿……殿下您……您是认……认真的吗?”水三咽了口口水,弱弱的问。
“开玩笑的。”他笑了笑,朝一间屋子走了去。
水三暗暗松了口气,结果风南尔转身给了他一个微笑,“那才是假的。”
水三想哭,但是他不哭。
他认命的走到一个房间,准备推门而入的时候就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殿下,这个房间进不去。”水三把他发现的报告给风南尔,但是没有人回应他,然后才发现另外两人已经进到别的房间了。
无奈之下他也只好先去别的房间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屋子布满了本不应该起眼的尘埃和蜘蛛丝,视线昏暗但还是能够看清楚室内的格局。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卧房,床榻、衣柜、还有梳妆台都显得杂乱和黯淡无光。梳妆台上的铜镜还有各式各样的胭脂盒子、毛刷,这说明这屋子的主人是一个戏子。
水三打开衣橱,里面有一件褪了色的戏服独自悬挂着,像一个曾经的国王落寞的屹立在那里,让人觉得失落和惆怅。
水三似乎能看到这件精致却不华丽的戏服曾经在戏台上的辉煌。
他开始搜索衣柜里有没有什么机关是通向暗道的。最后却是无功而返。
他有点失望,但很快就去寻找别的地方,但是结局还是一样。
屋子积尘有点多,待久了不免让人觉得胸闷气短。他打开了窗户打算通个风,就在开窗的那一刻,他听见背后传来一丝响动。
他立刻警觉的回过头,发现只有空无一物的衣柜,松了口气。
等下!
空无一物的衣柜?
戏戏戏……戏服呢?
他只觉得现在全身上下每根毛孔都在惊悚着。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靠近,每一次呼吸都在颤抖。
戏服还在衣柜里,只是被挪动了位置又被半掩的衣柜门给遮挡住了视线而已。原本是接近墙侧的戏服,现在在另一侧。
人是充满想象力的生物,有时候子虚乌有的事情都会被他们丰富的脑洞给填满。
所以现在水三在观察柜子的时候还不忘时时盯着那件突然移动的戏服。生怕他突然又朝他那里移动,实在是太恐怖了。
天色更加暗沉,老去的戏服仿佛一直盯着他,不死不休。
水三终于在快要哭出来的边缘找到了一个暗格。藏的很隐蔽,在柜子的角落里,是他点着火折子才发现的。
他小心翼翼的用匕首沿着暗格边缘一圈一点一点的撬出来。
窗外流进了晚风,吹地他一身冷汗。
水三忍不住一个战栗,怎么突然阴风阵阵的?
这时候水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好像在碰他的后腰,他吓得不敢有什么动作。
为了掏这个暗格,他现在几乎整个人趴在柜子里,所以他后面只有哪件戏服。
他紧张的不敢有所动作,而且匕首已经牢牢地插在墙缝上,只要稍微一用力就可以将暗格打开。
这时候,他感觉到有衣服逐渐贴近他的身体,然后他的脖子一热。
“啊啊啊啊——”
匕首掉在衣柜里发出闷响,伴随着就是暗格被撬开的声音,但是这都被两个人的尖叫声给遮盖了。
“啊你个头啊,吓死我了!”风南尔一个爆栗毫不留情的就下去了,“我只是看你躲在这里干嘛,你这是要闹鬼啊!”
水三委屈,水三不哭。
“属下不知是殿下……属下以为……以为……”
风南尔双手环胸看着他,“你以为是鬼啊,除了我只有你身后的戏服了。”
“是……戏服……有动……动了!”水三有点语无伦次,本来已经逐渐冷静下来,但是被风南尔这么一提,又瞬间惊慌。
然后随之而来的就是第二个爆栗,“你开着窗又开着衣柜门,外面还刮风了,这衣服挂着能不动嘛!”
听他这么一说,好像还真的是这一回事,然后连忙为自己的冒犯请罪:“属下知错。”
风南尔不省心的摆了摆手,他都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成为他的暗卫的,下次选拔暗卫的时候他一定要要选一些不信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人才行。
“你在找什么?”切回正题,风南尔询问着一脸难过的水三。
水三知道自己被嫌弃了,情绪低落,但是为自己的发现感到兴奋,就再次重拾信心。
“属下发现衣柜里面有一个暗格,里面有……有……属下去看看。”
他忘记了刚刚自己被吓到,还没来得及看暗格里面有什么。
再次趴下身身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暗格已经被打开了。捡起掉在一边的匕首收好,水三伸进暗格里掏了掏。
然后摸到什么纸质的东西,然后拿出来才发现那是一本书,一般用来记事用的。
他又掏了掏,还发现一些细软。应该是屋主生前偷偷攒起来的私房钱,为了防止被偷而藏在这个暗格里。
那么这本,是账本吗?
这时候花千初也从别的屋子回来了,“除了那间从内反锁的屋子,其他的房间都没什么问题。咦,这是什么?”
水三以为小公子说的是他手上的书,结果他却自顾自走到窗边。
他的目光从窗户外面一直延伸到衣柜那里,然后试探性的把窗户关上。衣柜里的衣服就朝水三头上滑去。
“啊啊啊!什么鬼啊!我三爷不怕你!殿下你快跑,这里我顶着!”水三的匕首一通乱挥舞,直接把戏服划破了好几道口子。
于是他迎来了今天的第三个爆栗。
花千初走到衣柜里面,抬头观察了一会儿挂着戏服的横梁,笑了笑,“原来是是这样。”
真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