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失忆了,还似从前那般矫情,
林佳慧似乎也看出了阿绾的心不在焉和应付,索性起身告辞,
只是走出没多远不知死活的转过身来像是炫耀一般的说道:“我原本以为我会同乔姑娘成为一家人,现在看来,佳慧似乎没有那个福气了!”
阿绾有些不明白,好端端的说了句这话,她这是何意?
“哦!我忘了,那时候乔姑娘被软禁起来了,想必是不知道的吧,也难怪,表哥说,他会娶我入府的,你说咱们是不是阴差阳错差点成了一家人?”
阿绾怔怔的看着她趾高气昂的走远,面上极其淡定的端起茶盏,若无其事的品着茶,明明听得那么清楚,为何耳朵嗡嗡作响,她再想假装,也掩盖不住她浑身的颤抖,良久手里的茶盏终是跌落摔了个粉碎,自己苦笑着,眼泪不争气的就落了下来,她想为自己为安逸找一个借口,可是忽然间发现,事实就是这么无力这么悲凉这么苍白,她一把扫下桌子上所有的东西,倔强的一直弯着嘴角……
等到银月来到之时,凉亭内一片狼藉,还有斑斑血迹,她就那样孤寂的坐在一旁,她猛然冲上前去,翻来阿绾的手掌,伤口已经凝固,只是整个人比较颓丧,像是魂不守舍的,
“这是怎么了,这是,谁来过了?”她依旧不说话,眼神迷离无精打采的看着一旁的湖面,
银月一时着急,扳过她的身子,有些急躁:“说话啊,怎么了,这是让谁给欺负了?回答我?”
阿绾看着她,竟然还笑得出来,呆呆的将脑袋枕在她的肩头,想要汲取一些温暖:“他要娶妻了,他要娶林佳慧了,银月等我们救了人就离开好不好?再也不会来了,好不好?银月,你说,我是不是真的生病了,我心里怎么有些难受呢?”她总在逞强,可是银月肩头的温热早已出卖了她,让她乖乖的投降,纵目茫茫,总有些说不出口的哀伤,
虽然,银月不知道刚刚这里发生了什么,但是银月确定的是,一定和六王爷有关,她还是读懂了她的无力,逞强和隐忍的哀伤……
“好!咱们自由自在想去哪就去哪,咱们可以去草原骑马,去川间游湖,去流浪去闯荡江湖,去云疆,去南楚……”
当今圣上很看重此次的婚事,这可是皇上自登基以来安奉皇朝第一件大喜事,皇帝亲临,亲自主婚算得上是莫大的荣耀,公主出嫁更是十里红妆好不风光,
阿绾一大早就两边跑,手心手背都是肉,姑姑家的女儿,舅舅家的女儿,两边都不能落下,当然阿绾也已经备好薄礼,很是公平一人一份,放进檀木匣子里,亲自送了过去,看着她们一个个红光满面,欲语还羞的模样,她还真是挺羡慕的,真好!
女子一生最幸福的时刻最美好的时刻莫过于,觅得一如意郎君,白头偕老共此生!
触景生情难免想到自己,纵使是皇都贵女,将军府嫡女,可也始终背负着被退婚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