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晚晴看向他俩之间,又看了一眼身旁的六王爷,
最终安逸开口回答道:“在地牢!”
“那就赶紧去把她接出来呀!”阿绾不明白了,把人赶紧请出来啊,容不得耽误,
吞吞吐吐的样子,让阿绾心神有些不宁,
阮晚晴畏首畏尾的说道:“不是不肯去,是去接了过来,也做不了什么,”
“此话怎讲,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如若今日想救这个孩子,还真缺了她就不行,你们可知道,“无药谷余神医”的名号,银月可是他的关门弟子,你们可要想好了?”一众人再次傻眼了,一个貌不其扬的小侍女竟然有这么强硬的背景呢,
众人看着阿绾的态度很是坚决,六王爷不由分说的吩咐下人:就算用轿撵抬也得把人恭恭敬敬的抬来,
把银月带进地牢的时候,他没有吩咐用刑,可没想手底下的人为了邀功对她下了手,这两日已经吩咐好生看管便可,只是不知如今是个什么情形了,
当遍体鳞伤的银月被抬进阿绾的视线中时,阿绾都快魔怔了,皮开肉绽,浑身是血,就连手指都没有完好的地方……
她甚至忘了哭,忘了难过,她都能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逆流了一般,颤抖着双手,跪在那里,扒拉开她额前的碎发……回过神来,用自己的衣袖疯狂的擦拭她脸上的鲜血,却也异常镇定的为她把脉,整间屋子里充斥着她撕衣裙的声音,“呲啦”“呲啦”……都每一声像是在凌迟着众人的心。
六王爷怎么也没想到,会成了这个样子,底下的人交待只是打了一顿,没想到成了这副模样,他竟然有些心慌了,眼光完全看向了阿绾,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银月对于阿绾来说代表着什么,那是她如亲人存在一般重要的人,
阿绾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刻的内心了,她忽然好心慌,好想逃离,总感觉这皇都里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结束一切,想要离开这里,
直到阿绾的衣裙已经乱七八糟,如同零碎的破布,等到银月被包裹的如同“粽子”,她才肯停手,
余光都不曾瞟过众人一丝,
空气都停止了,寂静的如同这些人都不存在,
为那孩子把脉,擦拭,
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阮晚晴的身边,不容分说直接拆了她的耳朵上的耳针,没有银针她就无法施针救人,
将耳针掰直,泡入烈酒中,掌心的剧烈疼痛,都没能让她眨一下眼睛……
整个过程她都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旁人却近不得她的身,入不了她的眼,
这样的阿绾是任何人都没见到过的,有些神圣,有些古怪,有些匪夷所思……
一大堆的药材她反复挑选,反复排除,最终一碗浓郁的药汁熬出来了,只是阿绾没有把握,没了银月在一旁的协助,她总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看着银月在一旁昏迷的容颜,她默声不语,一旁的三人在她眼里也宛如空气,盯着手里的药碗,不知在作何感想,斟酌一番后,她竟然仰头灌进了自己嘴里,
阮晚晴的心“咯噔”一声,她不可思议的看着阿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