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派的红尘仙子西袂大家都知道吧,她已经击败了当代天山派掌门,可以说她已经是天骄级别的人物了,可那奇门公子花容,却是在他二人的眼皮子底下干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那人没有直接说,周围的人都想要动手打人了,一些急性子忍不住道:“汝快说,休要卖那关子!”
“好,我说,我说!”
那人见拿捏的差不多了,便也见好就收,略微沉吟,便是道:“那奇门公子将天山派的五座山,给炸成了四座山!而且,他还盗取了天山派的镇派秘籍《飞仙绫罗步》!
最重要的是,我可是得到内部消息,那红尘仙子想要与奇门公子私奔,结果被掌门连同诸多长老联手,将其锁在了闭关禁地!”
“那奇门公子当真如此了得?那他是属于朝廷还是江湖?”
围观的听者,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王贡,听了之后都惊了一地下巴,西袂什么时候要跟自己私奔了?
这三人成虎果真不假,有些话传着传着就变味了。
“他的来历也是非常的神秘,只是知道他是来自淮安城,其他的竟然一无所知,现在天山派已经颁布了江湖追杀令,想必要不了多久就要传过来了吧?
我听说现在朝廷也在通缉此人,所以他两个阵营都不是,甚至可以说是举世皆敌!
我这里有通缉画像,大家过来看看!”
那人将画像拿出来的时候,王贡下意识的就要远遁,不过眼睛在瞥到画像的时候,却是笑了,这画的跟他完全就不像,他就算是站在这些人的面前,也未必有人能认得出来。
果然,围观众人看到这副画像后,丝毫没有跟坐在一旁的王贡联系到一起。
见壶内的酒水一滴不剩,该打探的情况也差不多了,王贡便起身离去。
在一家铁匠铺内,王贡取出了自己打造的铁扇,一共是三把,加上手中的两把,仍旧是五把扇子。
如今江湖上纷争渐起,朝廷和江湖之间的矛盾已经加深,西部武林也是连接成了一片,王贡现在是两边不讨好,所以处境艰难。
这丰州城属于南部最北边,再往北走上半个月,就要到西安城了,西安城是六朝古都,王贡自然是想要去见识一番。
曾经极度辉煌的大秦帝国,都城便是在现在的西安城,如今国都虽迁至燕京,不过西安古城的风韵仍旧是值得一去。
况且西安也是北上的必经之路,所以王贡在调查清楚后,便是决定北上前往西安。
“丰州北上西安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官道,现在朝廷江湖都在追杀我,寻常人倒是不怕,不过遇到曹葵西袂之类的天骄,恐怕就要栽跟头!
走小路要走上两个月,耗时不少,不过胜在稳妥!”
王贡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走小路,他也不赶时间,还是走小路安全一些,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明知那条路危险重重还去,那不是勇敢,而是莽夫。
在丰州城内,王贡将身上的银子花的一干二净,除了打造了三把铁扇之外,还备了两套白衣换洗,鞋子也是特质的,适合长途跋涉,马匹是南疆宝马,就算比之朝廷的马匹也不遑多让。
此外粮食清酒也是备了不少,甚至王贡还带了一个铜炉,吸取先前山洞无火的教训,王贡还特地买了几根火折子,还有几根蜡烛与可以折叠的油纸灯。
为了防止暴雨天淋湿,王贡还用油纸将火折子包裹了起来。
甚至为了预防夜晚再风餐露宿,王贡还买了一大张油纸,而后以铜棍支撑,做成了一个可以收纳的简易帐篷。
他可没这个本事,完全是仰仗《奇门遁甲》中记载的物理知识,而后结合实际情况才制作而成,不然光是如何收纳就足够他头疼的。
《奇门遁甲》内蕴含的知识太过于庞杂,王贡也只是粗略的记住了框架,真的要应用还要仔细回想起来再琢磨。
之所以准备的这么齐全,是因为王贡在丰州城本地人的口中得知,这丰州北边的莽莽山林之中,怪事颇多。
据说当年朝廷修官道时死了不少人,有诸多灵异发生,不过王贡如今也算是艺高人大胆,自然是不惧。
最可怕的是人心,这山野之中又能有什么大危险,除了露宿山野艰苦一些,其他的也并无大碍。
况且山野幽静,倒也适合钻研《奇门遁甲》,两个月的时间,也能够学习不少。
三天后,丰州城北部的莽莽山林内。
此刻,夜月高挂,天色已经彻底的黑了下来。
一道消瘦的身影,挽起袖子,拖拽着马匹前行。
“戏卢,到底是你载我还是我拉你啊!”
戏卢是王贡给这匹南疆宝马起的名字,打进入莽莽山林的第二天起,王贡就有点后悔了,第一天还有一些青石小路,可以通往丰州城附近的镇子。
可现在别说青石路了,连个泥巴路都没有,戏卢身上驼载的家伙什又多,所以到了上坡的时候,完全就是王贡拉着戏卢走。
不过这戏卢倒也有些灵性,知道顺着王贡的力使劲,若是给王工唱反调的话,恐怕就要卸货杀马了。
“先前那个小镇的人说,前面应该还有镇子,不过因为太久没有与外面的人接触,所以连路都没了,走了这么久,哪里有什么镇子?该不会是走错方向了吧?”
若非今夜明月高挂,天有银光如悬河倾泻,王贡恐怕还要燃起火把赶路。
这里地势陡峭,不适宜搭建油纸帐篷,是以王贡还需要再往前走走。
“这山野内的树木,枝干弯曲十八道,这才是自然生长的树木,只有人为扶正的树木才长的那么笔直!”
王贡看着周围的树干,弯弯曲曲的,如同鬼林一般,有些瘆得慌,看来牵匹马也是有好处的,至少有个伴,一个人在莽莽山林中夜行,的确是有些恐怖。
“这徒步与习武还有些不同,最是疲乏!”
就算王贡后天后期的修为,走起山路来也是觉得很累,尤其是最开始的那一段路,有些不适应,是真的很疲惫,不过累过去了,反而不累了。
在爬过这个山坡之后,王贡不打算继续走了,因为山下连灯火都不见一星,要么就是他还没到,要么就是那个村子已经没了,再要么就是他走偏了一点,已经走过头了。
“戏卢,我们暂且歇息一夜吧!”
王贡拍了拍戏卢的头,他也没指望这马能听的懂,王贡就是想单纯的说两句话,这荒郊野岭的,太吓人了。
“希律律——”
似乎是听懂了一般,戏卢发出长鸣。
王贡暗讨一声怪哉之后,便是将戏卢身上的行李给卸了下来。
将油纸帐篷拉起,王贡将所有的行李都放入了帐篷之中,而后用地钉将油纸帐篷的四个角拉线,钉在了地上,这也是为了固定油纸帐篷。
看了眼天色,月夜高悬而明亮,今夜无雨,王贡并没有在地面上挖疏水渠。
一切收拾妥当后,王贡将马匹留在外面,而后在周围铺撒了一些干枯的树叶,多是用来防止野兽接近的预警。
在帐篷内点了一根蜡烛油纸灯后,王贡继续钻研《奇门遁甲》。
油纸帐篷外,山风徐来,不过王贡呆在帐篷内,倒也不觉得寒冷。
甚至因为蜡烛油灯的缘故,帐篷内还有些暖意,不过下一秒,这种暖意完全消散的无影无踪,王贡的脊背生寒,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在炸裂,就连呼吸都是不自觉的停滞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