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沈宣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爱妃不必多虑,以前没有这种情况是因为自古以来后宫更多是平衡前朝的作用,但是你可不一样。作为朕最爱的妃子,见个家人算什么,不必在意。”
夏沐更慌了,着急中话语脱口而出,“不行,好不容易才有出去玩的机会,我不要。”
话刚落地,她猛地捂住了嘴巴,心中的小人在不断打着脸,她到底在说些什么,怎么能这样轻而易举的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去,现在这种情况她应该是主动认错呢,还是主动认错呢?
夏沐的脸顿时垮在了地上,她小心翼翼的,“我就是有点无聊而已,不是故意骗你的。而且也本身有点想家。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活脱脱的像只待抱抱的小狗。
沈宣其实也能理解,虽然本身有着吓吓她的意思,但更多的是希望她有事就直接说。每次猜来猜去不仅容易产生误会,而且还会心生间隙。
沈宣亲了亲夏沐的额头,“我知道,我没有怪你。只是有事你可以直接告诉我的,你明明知道只要你想我会尽可能实现你的愿望。但是,你像今天这样会让我不高兴,知道吗?”
夏沐拼命的点着头,沈宣又接到,“因为我不高兴了,所以你得哄我。至于出行等我心情好了再说吧。”
夏沐也不敢违背,只是尽可能的用尽全部的力气哄着他。就这样,哄到花灯节当日也没有什么结果。这同意是没说,不同意也没说。
“哎”“ε=(′ο`*)))唉”,整个宫殿自花灯节一大早就一直响彻四方。芍药倒是想转移转移夏沐的注意力,但无论干什么都让夏沐提不起兴致,就连用膳都比平日里少了很多。
随着太阳的一点点落下,夏沐更是委屈,没想到这个男人是越来越难哄了。
“芍药,你说他是不是越来越难伺候了,我都哄了这么多天了,怎么一点效果也没有呀。”
“我的姑奶奶,你那里哪里是在哄皇上。只是比平常多送了几碗甜汤,换做别人估计会使出十八般武艺来。要我说皇上已经够不容易了,您还总欺负他。”
“哪里有,我明明一直也有在照顾他的。”说到这话夏沐顿时有点心虚。
“要我说娘娘要是能把皇上对您好的三分之一拿出来,皇上也不会阻止您去了。这花灯节美倒是挺美的,但是这安全也的确是个问题。毕竟皇上也是为了您的安全考虑。”
“我知道呀,可我就是想去看看嘛,你们都是坏人。”
“朕怎么不知道就只是因为不让你去个花灯节朕就变成坏人了?”一听这话,夏沐脸色一变,说别人坏话还让人家听见了真是糟糕,她打算来个抵死不承认。
夏沐正准备讨好沈宣的时候,才发现今日他褪去了龙袍身着一袭藏蓝色长袍,映衬着他越发帅气。顿时呆住了。
沈宣倒是满意极了,也不枉他挑选了很久。“怎么打算今日一直看着朕吗?要是这样,这花灯节不去也罢。”
夏沐顿时跳了起来,猛地冲过来亲了一下沈宣的脸颊,没有给他多余的时间,迅速的前往后殿更衣。
沈宣摸了摸那残留的温度,哈哈大笑起来。
过了大概一刻钟时间,就见一个身着白纱的清丽佳人款款而来,如果忽略她脸上的兴奋就更好了。沈宣默默的在心里点了点头,他看上的女人果然没错。
一路上,夏沐一直叽叽喳喳的,好像看到的每一样东西都是那么新奇。但是,当马车逐渐驶入记忆中熟悉的道路时,她却有点紧张。脑子里闪过无数问题,如果他们发现她是假的,如果丞相凶他,如果他们感觉尴尬……
沈宣捏了捏夏沐的手,努力安慰着。当马车停下来的那一刻,瞬间所有的胡思乱想都终结了。
他们“咣咣咣”的敲响了大门,等待了大概五秒,就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缓缓打开了大门,“谁呀?”还没说完,“你,你,你,小姐,你怎么会回来?”
连忙将夏沐一行请进来,老人就一溜小跑呼喊着,“老爷,小姐回来了。”
“张叔……”夏沐的声音竟活生生的被一个年迈的老人所遮盖过了,她无奈的笑了笑,“呵呵,这张叔我不在的日子里身体越发的好了。”
然后就看到另一个老人冲了出来,连鞋都没穿。一见夏沐本身是很高兴的笑着,结果瞥了一眼沈宣,吓得他顿时立正,捡起管家递来的鞋,“老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说着就要跪下去。
沈宣立刻上前两步,“丞相大人不必多礼,朕此次只是单纯的陪云儿回来看看家人。没有其他意图,丞相可以将朕当普通女婿对待。”
丞相大人倒是有点难以相信,朝堂内的沈宣可谓是说一不二的,这不会是假的吧?看看自己的傻女儿,又看看沈宣,他不得不承认这朝堂上的传闻自家女儿冲冠后宫,这不,这回家探个亲皇上居然也跟来了。
柳丞相仔细打量着夏沐,从上到下一个细节都不愿意放过。不是他不放心,实在是夏沐那娇弱的身体让他无法放心。哪怕年幼时娇生惯养,处处用着上好的药物,她却总也生病。娇弱到真的恨不得24小时盯着。看着夏沐面色红润,比入宫前还胖了一点,他这才放心下来。女儿长大了,会照顾人了。难为了他那颗老父亲的心。
连连将沈宣让到屋内,“老夫实在不知皇上会亲临,若有怠慢也请皇上多多恕罪。”
“丞相大人,多虑了。云儿思念亲人,又顾忌外男不能进后宫,才让朕想要带她回来一看。而且,您不用说我也知道,看不见她还是始终放不下心来吧?况且恰逢花灯节,也就带她出来走走,要不快把她闷坏了。”
没想到沈宣回答的那样直白,倒是让柳丞相有点不好意思。不过看皇上处处念着自家闺女,那悬起的心倒是又放下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