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水草丰美,一眼望不到边的湖泊里。
夕阳西下,红色的霞光弥漫天际,映照在平静的湖面上,染红了湖水。
微风吹拂,泛起一阵阵美丽的涟漪,水草或高或低,宛如一片金黄色的海洋。
几只不嫌寂寞的野鸭,也划过长空,歇息在水草的尾端,给这美妙的湖光山色,凭添了几许静寂。
湖水清澈,可以看到水草深在水下盘根错节的根枝,偶尔有几尾小鱼,从中嬉戏,穿来绕去,玩的不亦乐乎。
湖光里,一叶扁舟,一支长篙,划开平静如镜的湖面,带着一片片细小的浪花,踩着霞光缓缓驶过。
撑舟的是一位太约14岁的妙龄少女,年纪尚小,动作却是颇为熟练,一看就知道做这活计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俏丽的脸蛋上,也许是经过过多的风霜和日晒,看上去远比她的实际年龄要大上好几岁。
此刻,她撑着长篙,使舟前行,动作行云流水,优美自然,目光静静远眺前方。
其人其景,成了一幅美不可言的渔舟唱晚的画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云终于醒了过来。
或许他以为自己永远都不会再醒,因此当他醒过来的时候,虽然也有那种死而复生的喜悦,但更多的是有种做梦的感觉,实在是难以相信,这一切的都是真的。
他疑惑地看着周围的一切,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叶狭窄的小舟里,前头有个古装少女正专心的撑舟前行。
边上是一片很大很大的湖,西边落日的余辉,映红了半边天际。
努力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上竟然没有一丝力气,即使是抬起手腕也难以做到。试着挣扎了好几次,都没有结果。
倒是小舟着实太小,愣是把撑舟的少女惊动了。
那少女见他醒来,高兴地停下手中的长篙,任由小舟在湖中打着转儿。
度着小碎步,来到他身边,关心的道:“这位大哥,你终于醒了,开始发现你的时候,真是吓了我一跳,还好你现在没事了。”
声音清脆,,轻灵,很是悦耳动听。
徐云这才如梦初醒,呢喃地道:“是你救了我?”转念一想,这不是废话吗,这里只有这么两个人,不是她还能是谁呢。
少女见他还想再挣扎起来,便盈盈曲下身段,想搀扶起他,关心地道:“嗯,你现在还没有完全康复过来,先躺着休息一会儿,不要急着起来吧。”
徐云一见,如果自己一定要起来,那少女必然会扶着,那等于将身子依在她身上,这多少有些不妥,只好放弃起身的念头。
想想她说的话,再看看四周,不由好奇地道:“你们这是在拍戏吗?嘿嘿,我还以为自己到了天堂,见到仙女了。”
少女不解地道:“拍戏?什么是拍戏啊?”
想到他口中所说的仙女,不由脸上微微一红,虽然她长得着实灵秀美丽,但却是第一次听陌生男子当面称赞自己。
徐云见她形情,不由一笑,道:“看不出来,你不但妆化得很有古代美感,演技也蛮专业的嘛。对了,我们这是在哪里啊?”
少女疑惑地睁大灵气的眼睛道:“大哥,你是不是吓糊涂了,我不明白你说的是什么?
这里叫‘常溪湖’,不过我们这里的人更喜欢叫她‘忘返湖’,
里边有两个意思,一是说这湖景致非常迷人,使人流连忘返;二是这里水路错综复杂,加上云雾弥漫,让人辩不清方向,找不到出路。
有很多人进来之后,就再也没有出去。”说起这地方,仿佛是自己家的小池塘一般。
徐云轻轻“噢!”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暗暗道:看她也不像说谎,难道说这些都是幻觉。
由于他身体依然很是虚弱,不一会就晕睡了过去。
少女见他睡了,也就不再说话,重新撑舟向前驶了出去。
睡了一天,徐云再次醒来,虽然还是弱不禁风,倒也比昨日强上许多了。
扶着船舱,步履蹒跚走了出来。
少女听到身后响动,回首一望,嫣然一笑道:“这位大哥,你没事了吧。”
徐云虽然见过不少美女,他朝夕相处的初恋情人更是难得一见的大美女。
只是眼前的少女,明显不同于往日所见过的女子,身形窈窕,眉目如画,整个人给人一种空灵的感觉,浑身散发着古典美,真不敢相信,有人能扮演得如此像古代的美人。
无论是外表装饰,言行举止,还是神韵,都是无可挑剔。
少女见他呆呆看着自己不说话,不由又喜又羞。
从没有见过如此失礼之人,毕竟古代女子极少外出抛头露面,很难遇上流氓混混之类的。
而平时接触最多的村民又多纯朴善良,是以对这种仿佛能看穿人的灼热目光,非常的不习惯。
可是对于有人能如此沉迷于自己的美色,尤其是对方长得俊美不凡,要说心里没有一丝窃喜,那无疑是自欺欺人。
但高兴归高兴,少女的矜持还是不能轻易放下的,遂用衣袖掩了掩粉红的小脸,道::“我正在问你话,看什么呢?
徐云听了,才回过神来,道:“不好意思,实在是你的美,太与众不同了,这才多看了会。”
这样的话在现在可谓稀松平常,每天说个十次八次的也不算什么,可要是在古代,别人就会当你是登徒子,故意调戏良家妇女来着。
少女一听,既羞又怒,嗔怪道:“无赖!”模样很是惹人爱怜。
在这个‘猪是可爱,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年代,当有女孩子对你说‘无赖’的时候,似乎是一种暧昧的鼓励。
徐云肆无忌惮的放声大笑,却不料一个踉跄,眼看马上就要摔倒。
少女正悄悄地注视着他,见状连忙敏捷的跑过去扶住他。,
徐云只感一阵不知名的香气传入鼻翼,不知道是她的发香,还是她的体香。紧接着一个温软的娇躯贴在了身上。
此情此景,不由叹道:“真美!”
少女大吃一惊,慌乱之下没注意还好,此刻一看两人相拥在一起。刚才自己的举动,倒像是主动投怀A送抱,又听到他口中的轻薄。
原本想要扶住他的双手,猛然用力将他一推。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被冒犯的单纯少女了,因此她用上了自己最大的力道。
徐云悲剧的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本身身体虚弱,站都站不稳,而船委实太小,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不出意料的,‘扑通’一声,又掉进了湖里。
出于求生的本能,徐云无力的挣扎着。
没有呼天抢地,只是不解地看着少女,想从她脸上找到为什么推他的答案。
少女一时都被自己的举动吓到,看到徐云的眼神看着自己,竟是有点不知所措。
眼见他就要沉下水底,忙跳下水去救人。
徐云倒是很想有骨气推开她,大骂她一顿:“你丫的,有病啊,一会将我推下水,一会又将我救上来的,好玩吗?”
奈何浑身已然没有了一丝力气,再说也不至于为了这么点小委屈,就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好不容易,少女才将他推上小船,虽然他有一百三十来斤重,好在水里有浮力,而少女又是常年在水上行走,自然熟知水性。
但就算如此,当她自己爬上小船的时候,也是酥胸起伏了,着实费了不少功夫。
两人都休息了一阵,相对无语。
徐云实在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称赞了她一句,反而会有这样的效果。
又过了一会,才有气无力的道:“美女,我不就看多了你两眼,对着这美不胜收的湖光山色,忍不住赞了那么一声,你至于这样对我吗?”
少女红着脸,吞吞吐吐的道:“你是说这里的景致?”
徐云自然不会承认了,没好气的道:“不说景色,难不成是说……”
说道这,再看她的神情语气,一想到自己落水的缘由,和她忍俊不禁的娇羞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
少女见状,恼怒成羞的道:“你笑什么?”
徐云忙忍住笑,知道她的厉害,哪里还敢和她顶牛,讨好道:“没什么,我在笑自己落水之后的狼狈样子。”
他真担心再惹这位姑奶奶不高兴,要是又被她推到湖里就真的悲催了。
所以,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还是知道的。
少女见他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还装作讨好自己。再也忍不住,掩嘴轻笑。
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道:“算了,没事就好了。”
说的好像自己是受委屈的一方似的,看看自己身上的湿衣服,紧紧粘着娇躯,玉腿横陈,酥胸突起,很不雅观。
又作出一副凶恶的样子,警告道:“我现在进去换衣服,你要是敢偷看,我就把你推到湖里,再也不管你了。”
说着,也不再管他,转身径自低头进了船舱,并放下了挡在外面的帘布。
徐云见她了走了进去,长长松了一口气。
虽然少女的行为有些鲁莽,但是毕竟自己不对在先,而且对方还救了自己一命。
更且,她还是一个娇柔的小美女,虽然有时候看起来,也算不上温柔。
不过,男人对于美女的错,都是格外宽容的,也更显出自己的大度;女性亦然。
突然,帘子一角被揭起,原来,少女犹自对他不放心,这才试他一试。
只见,徐云安静的躺在原来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动过,似乎也没有发现自己对他的试探。这才放心的进去换衣服了。
徐云虽然体力尚未恢复,但听觉感觉却是一如往常一般。
对于少女的小伎俩,自然逃不过他的法眼。只是为了避免她尴尬,这才装作不知。
过了好一阵子,少女这才走了出来。
少女换衣之后,更显曲线玲珑,娇美迷人。
见他神情颓废,毫无生气,心下大是后悔自己方才的鲁莽。
便道:“对了,请问大哥,你如何称呼?”
徐云只觉天昏地暗,脑袋瓜子沉重欲裂。
良久才道:“你不是叫我大哥,这样,不就挺好的嘛!”
心想:当初老爹给自己取名徐云,取的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后一句的前后两个字,也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意思。
有这么一个单纯美丽,善良活泼的小美女,叫自己哥哥,感觉还真是挺不错的。
少女轻声“噢,知道了!”可是自己的问题,他并没有答复。
似乎不愿意把名字告诉自己,心里不免有一丝失落。
长这么大还从没有遇到真正让自己动心的男子,如今,好不容易遇上一个,还是自己救了他,可惜他对自己却是无意,甚至连姓名也不愿告诉她。
看着犹自仰卧的徐云,语气平淡地道:“喂,我换好了,你要换的衣服也给你准备好了,就在里边。你赶紧去吧。记住,别乱翻我的东西。”想是她刚刚换下的亵衣裤怕让他看到。
徐云此刻只想晕厥了,本来身体就十分虚弱,又被她那么一折腾,就是想动一动,也是千难万难。
唯有强笑道:“我没事,等会再换。”
浑身湿淋淋,此刻又是冬季,虽然难受得要命,却实在没勇气对她说:“我根本动不了,你帮我换了吧!”
少女也是冰雪聪明之人,见他脸上挂着笑,却是苍白如纸。
便故作大方道:“你身体还没康复,我来帮你换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本来想让气氛轻松一些,却见徐云静静看着她,反而凭添了几分尴尬。
想起自己当初给他换衣服的情景,脸上红艳如霞。
又想,他对自己的态度,一时间,竟然愣住了。
徐云见她不知所措的样子,轻声道:“谢谢你!”
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却是打破了两人的沉闷。
少女忙道:“不用,对了,你的头发怎么短,好奇怪的样子,不过蛮好看的。”
徐云虽然感到很是奇怪,但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实在太不合乎情理了。
如果是在拍戏,为什么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要去拍戏了,也没有人和自己说过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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