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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鼎原本就是一个爱开玩笑,玩世不恭的性格,同时也是个办事极其认真,较真的这么一个人,在生活里他是一个好大哥,在处理教派事务上,就变了一个不进言情的统帅者,在父亲面前,他是一个谨遵教导的乖儿子,在下属眼中,他是一个严格挺拔的大领导。
这会儿,邱鼎在邱洛洛面前,宛如一个歇鞍的马,浑身轻松,笑容源源不断的浮现在脸上,与他本来严峻的素态大不一样,如果不怕陆谦玉当成是敌人的话,那么这就是一场温和的家庭聚会了。
陆谦玉倒是诧异了,心道:“咋个魔炎教派的大公子,成了谎话连篇的无赖模样?”
邱鼎并不着急答话,一股脑的往火堆上添柴,浑身甚是轻松,大火之下,映照着三人,暖烘烘的,只听得附近有孤狼嚎叫的声音,邱鼎说:“陆谦玉,你快点剥皮,老子可为了追你们两个,可还没有吃东西呢,吃完了,我好回去,也不是偏要你们一顿野味,是真的饿了。”
陆谦玉哼了一声,继续剥皮,手上越来越快了,兔子皮一会儿就剥好了,这还是当年浪流传授他的拿手好戏,否则连稻米都要现学的陆大公子,怎会剥皮?
陆谦玉将皮扔到一边,拎着光秃秃的兔子,念了几声往生咒,径直往溪边去,说道:“邱大公子,野味是不妨吃的,只怕你吃了一只,还有一只,胃口太大,我这一条兔子,你是吃不饱的。”
邱鼎听他话里有话,忙道:“浅尝辄止,为什么非要吃饱,快快洗来,你放心好了,洛洛是我亲妹妹,我怎能对她怎样?”
陆谦玉笑道:“你又打不过她,我也打不过她,你还能咋样,在这等着,我去去就来。”
溪流就在陆谦玉左手约有百十丈的地方,陆谦玉打兔的时候便遇到过,东丘山脉上有许多溪流暗支,这一点
则正对好山好水,人杰地灵。
刨去内脏,清洗干净,陆谦玉清洗了手,更在双手上沾了沾水,抹了一把脸,顿时感觉自己来了精神,提着兔子往回走,他原以为自己走开,邱鼎和邱洛洛能有话说,这邱鼎身为魔炎教派的带队者,眼下正在躲避武林盟追杀呢,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做,比如说队伍应该怎么走,走那条道可以避开武林盟,队伍如何分派,如何与武林盟交战等等,这些都是欠考虑的,他逗留一阵,便会离开,岂料,陆谦玉远远看着,邱鼎仍会坐在那,正对火光,脸上带笑,双唇上下翻飞,正与邱洛洛有说有笑,距离甚远,陆谦玉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他倒想听听,可等陆谦玉近了,邱鼎内力又深,早已发觉来了人,闭口不谈了,平静的表情,好像是个哑巴,仿佛他什么都没有说过。
陆谦玉拎来了兔子,穿上一截树枝,再按照从浪流拿穴的办法,折断了两个带杈,当做烧烤架子,就把兔子烤上了,不大一会,约有一刻钟,就听见肥油噼里啪啦的响声,于是陆谦玉又翻了一个面,继续靠着,肉香弥漫开来,那叫一个响呀,邱鼎的鼻子都揪起来了。
邱鼎见此,直呼:“行家啊,陆大公子,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呢,可不剑法好,这烤肉的本事,可比我强的多了,论这个,我是甘拜下风。”邱鼎说话客气了很多,原来是,在陆谦玉洗兔子的时候,他给邱洛洛责备了一番,邱洛洛问他为什么来,他只说要洛洛回去,邱洛洛问他不回去又能如何,难道你还能绑我回去不成,你又打不过我?
邱鼎当然打不过邱洛洛,这板上钉钉的事,他俩打过,无论是轻功,还是剑术上,邱鼎皆不是妹妹的对手,那不是棋差一招,是拿捏的死死的,倒是在拳脚上,因为邱洛洛不喜拳脚,长得瘦小,又是女儿身,力气上比不上男子,这才能和
邱鼎打了一个棋逢对手,左右差不了半点。
邱鼎问邱洛洛,为什么一定要跟着陆谦玉走,邱洛洛说,你都知道,我喜欢他,比你喜欢你还喜欢他,就这么简单,所以我得跟他走,我不带着他走,你们就杀了他,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邱鼎面对邱洛洛坚决的态度,实在没有办法,他再来自前就想过这个问题,他没办法顺利带走邱洛洛,于是退了一步,说你是走了,万一父亲怪罪下来,那可怎么着,你知道父亲的性格,你喜欢的是别人那也好,可偏偏是陆谦玉,他不单是武林盟的人,还是十大家族的人,父亲平时怎么说来着,对付十大家族,那是个杀之而后快,凡是魔炎教派的人,一旦遇到了十大家族的人,那都跟狼看见一样,先吃了再说,管他有毒没毒呢,你说你跟陆谦玉走了,这不是打父亲的嘴巴子吗,打的啪啪的啊,父亲他是魔炎教派的君主,一言一行,几万人看着呢,父亲的面子下不来,你还能回去吗,陆谦玉还能活着吗?
邱洛洛就是个一意孤行的性格,而且相当的执拗,认定的事情,二十匹马准拉不回来,这点与陆谦玉较为相似,故而这俩人特对脾气,邱洛洛就说,爹爹始终是我爹爹,杀了我也是我爹爹,我对不起他,他也能对不起我,他不让我回去,我还是他的女儿,他需要我的时候,我就回去,他不需要我,我就不回去,你是哥哥,我不在了,你就多费心吧,但是你们要来杀谦玉,那是我定下终身的伴侣,你们等于杀我的丈夫,那是让我年轻守寡,我可不干,只好跟你们打,谁来杀谁,你来了,我不杀你,我可以打断你的腿,谦玉有个朋友,是个神医,叫做林杏的,他有一手妙手回春的本事,也是我的朋友,相信我一句话,你的断腿就能续接上,保管不让你落下个残废,我可不能做那不孝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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