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柳眉倒竖:”不值得?那你每每见了那遮眼怪就失魂落魄,又为哪般?”
“什么遮眼怪,你说话也忒难听了,他是杀手哥哥,是我心中的大英雄”
“所以他叫什么名字?”
湘云苦着脸没有应声,半天才道:我若知道那就好了,奈何我一接近他,他就要杀我,叫我怎么办才好。
黛玉哈哈大笑:这姑娘也太可怜了,那你倒是说说你前两次找他说话,都说了些什么?
湘云回忆了一下,就如此这般地把杀手如何救她,如何带她回来,她又是如何找他说话的一一详述给黛玉听。
黛玉听罢,如此这般教湘云,他下次再来时,应该怎么做,湘云一一答应。
竖日上午,黛玉在网上买的螃蟹壳到了,与湘云两个用石锥磨成粉,又加入一定比例的鸡蛋壳粉,分成六包,只等晚上待机而用。
巧的是,昨夜她二人刚刚讨论完遮眼杀手,今日他就来了,尴尬的是相遇场景不太美妙。
这天中午,湘云和黛玉正在店外浇花,寒鸦江在这一天也来了一大群垂钓者,其中就有钓鱼人在店内吃过糕点,就把小孩放在店里玩,那小女孩六岁左右,缠着湘云要讲故事,湘云坐在店外的小板凳上,对那个小孩说:我不会讲故事。
小孩不信:我妈妈说,所有大人都会讲故事。
湘云无奈:好吧,不好听可不许哭。
小孩竖起耳朵,却听湘云道:七个老光棍躺在床上,眉毛上挂着秋霜。
小孩迷惑地睁大眼睛:然后呢?
“没了。”
“没了?那这七个老爷爷躺在床上干嘛呢?”
“谁知道,也许在比谁的腿毛长”
黛玉在一旁哈哈大笑,笑完突然一惊,用袖子碰一下湘云。
湘云不耐烦:“干嘛啦,小孩烦我,你也来烦我。”
转头间却楞了,原来,他的杀手哥哥正站在她们的身后,也不知来了多久。
湘云脸一红:”怎么不进去?”
杀手看她一眼,其实看没看,湘云也不清楚,毕竟他的头发总像帘子一样,密密地盖住眼睛,只是情态上,好像看她一眼。
湘云果然是湘云,见了杀手哥哥,就把黛玉昨晚教她的话抛到九霄云外了,将茶点端上后,对他的杀手哥哥道:没有眼睛,你是怎么看路的,也教教我!
杀手不语,从容地吃茶点,湘云又问:”你叫什么名字?有没有觉得很可笑,我喜欢一个人,却连他名字都不知道。”
她好像感觉到他的动作有一瞬延滞,面上却仍然不予理会。
湘云又没了耐心,边走边喃喃自语:“遮眼怪,气煞我也。”
黛玉将她拉到一旁:“你又那样说话,我昨晚教你的呢。”
湘云双手一拍:“见鬼的,见了他我全忘了,我再去一次。”
黛玉又叮嘱她:“温柔些”
湘云收拾了一番情态,可怜无比地款款而去。
下一刻杀手只听见湘云娇滴滴地声音从身侧传来:“恩人哥哥,自从上次得你所救,日夜感激,由恩生情,难能自抑,奈何恩人开口闭口要杀湘云,湘云只得如恩人所愿”说罢,大义凛然从袖中抖落出一把小刀,有多小呢,就和湘云的指甲盖一般大,也不知她从哪里拾来的刀尖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