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还没有跟我说你何时逛的青楼?姐姐叫我代她看着你,我果然不负使命,你终于被我抓住把柄了。”吴然一脸愤怒的看着自己的师兄,当说道把柄二字时,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
背上的楚星夜同情的看了这娃一眼。这娃究竟是被他师兄欺负成什么样了,至于笑成这般不!这就好比人被天镇压百年,一朝脱身出,敢言把天屠了。
“污染啊!师兄敢说你今后回不了宗门,见你姐了。”拔出青冥剑的夏斩阳冷冷的说道。
“师兄你这是用武力威胁我,我要告诉姐姐去。”一步步后退的吴然,开始哇哇的大哭。
“停!你又来这一招,算我怕你了。我直接告诉你得了吧!老子还是个稚,老子还没有进过青楼。”扛着剑的夏斩阳大步向前走去,走的是威风凛凛,豪气冲天。
“呀!原来师兄也是一个稚呀!!还是一个大稚、老稚哈~~”破涕为笑的吴然小跑追师兄而去。
背上的楚星夜被这变脸的速度吓的目瞪口呆,如此高人,生平第一次见。
烈日当空,一条蜿蜒起伏的土路上,正走着二人。年龄大的男子肩扛一口四尺长剑,而年龄小的则是背上背着另一名少年。
“师兄你跟我说说月下云烟楼的事呗?”吴然拉着师兄的手,双眼泪汪汪。
“我不知道。”夏斩阳黑着五官,语气如铁般说道。
“快点说说呗!大稚兄。”
噗~
正在喝水的楚星夜,一口水全喷在夏斩阳的身上,忙说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夏斩阳对着憋住笑的楚星夜挤出一点笑,再狠狠刮一眼自己的师弟,“月下云烟楼,早就在五年前被一男人给抢劫一空了,也不知道月下云烟楼做了何等惹那男人愤怒的事。抢什么不好,竟然抢到青楼去了,最后还不解气的把月下云烟楼一把火给烧了。唉!天下英雄的人间之地又少了一处。”
“哇~,抢的好!火放的好。像这样的青楼,世间还是没有最好,多少无辜少女沦陷,被男人们糟蹋。以后我也要专门打劫青楼,放火烧青楼,救无辜少女出苦海。”
“孩子!你还是洗洗脚,早点睡吧!一般青楼背后的势力可不简单,就说这月下云烟楼背后的众多势力中摆在门面上的就是玄修界中等门派云烟谷,暗中的大门派说出来吓的死你。”
“师兄我们天玄道宗好歹也是所谓的八大宗门之一,应该是月下云烟楼的暗中势力之一吧。”
噗~
楚星夜又一口水出来,可惜这次夏斩阳反应的快,没有被喷到。
“楚师弟你这是专门故意的吧!”夏斩阳剑眉一竖,瞪着楚星夜说道。
“上次是故意的,这次真不是故意的。”楚星夜把喝水的水葫芦收回去,一脸无辜。
“星夜!你使劲的喷,正好给我师兄洗洗脸,他的脸皮太脏了。”
“污染啊!你刚才说的那句话若是被宗主听见了,宗主喝茶的名单上就有你一员了,倒时你可要给师兄带点茶叶渣啊!宗主的茶可不是一般人能喝的,喝宗主茶的人若是没有一点实力,早就在黄土中睡了一百年。”
打一个冷颤的吴然摇摇头,“师兄我可不喜欢喝茶,更何况是宗主的茶。”
“污染啊!师兄何时才能沾你的光,喝一点宗主的茶叶渣呢?”夏斩阳语重心长的问道。
“师兄你别白日做梦了,这样的事绝对不可能的。”
一双火热的视线瞧来,楚星夜绷住笑,看向夏斩阳,“夏师兄为何这样看着我?”
“我感觉楚师弟像一个人。”
“师兄你的嘴别靠的太近,你都快亲到星夜了。”吴然一巴掌把夏斩阳退开,吼道。
“像谁?”楚星夜问道。
“传闻五年前一把火烧了月下云烟楼的男人,身边跟着一位银眸缺牙小男孩,而正好楚师弟就有一双银眸。楚师弟你快点承认吧!他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大叔,我当时亲眼看见他一把火,把那青楼给烧了。”
“切!”夏斩阳朝着楚星夜竖一根中指,“你真不会说谎,”
“嗯?”
“说的比真的还真。”夏斩阳摇摇头转身向前走去,“像那样的高手,他若是你的大叔,他岂会让你加入天玄道宗。更在你成为废物的时候也不接你走。”
“果然!骗不了你。”楚星夜挠了挠头发,脸红的一笑。
“我可是最会识人的。”夏斩阳重重一点头说道。
“夏师兄,你手中的剑应该是佛门的吧!”楚星夜盯着夏斩阳肩上的四尺长剑,问道。
当年打劫月下云烟楼的却是大叔,而放火的则是自己。
那一日他与大叔在前往天玄道宗的路上,途径一座名叫风清城,看见十五名玄修者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强抢少女。
大叔一剑斩杀十四名玄修者,并且从最后一位玄修者的嘴中得出,他们皆为月下云烟楼之人,强抢少女已是经常的事,而这次他们的任务是抢一百名少女,作为烟花女子。
之后大叔前往月下云烟楼的所在城池,凤鸣城。提剑斩杀月下云烟楼的高层,并且把所有烟花女子放走的同时,把云烟楼的财物全分给她们。而后楚星夜一把火把玄修界闻名遐迩的月下云烟楼给烧了。
也不知那位叫他夜哥儿,并扬言要嫁给他的小妹妹现在过的如何?楚星夜心中浮现出一名身穿粉衣的小女孩,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她名叫萧楚儿。
小星夜听她说过云烟楼之事。
她说她比其他同为抢来的姐姐待遇好太多了,刚被云烟楼抢来半年,就受到成为花魁的礼仪训练,平时又因她听话,就没有受到棍棒打骂……
而后萧楚儿一路跟着他们前往天玄道宗,后面被大叔送一本玄功秘籍强逼离开了。
夏斩阳肩上扛着的剑四尺长,剑鞘玄青色,上面刻着佛门的符文;剑柄处一面有一个繁体的“杀”字,另一面有一个繁体的“救”字。
夏斩阳看着肩上的青冥剑,缓缓地说道:“这口剑是一名和尚收费送给我的。”
楚星夜斩断脑海中关于云烟楼的回忆,说道:“这费用就是师兄每次杀人时就放一人活命,对吧!”
“楚师弟果然聪明,从污染说的一句话中就推测出这个费用了。”
“我怎么感觉夏师兄在贬我呢!”楚星夜缓缓地闭上双眼。
吴然双眼瞪着自己的师兄,说道:“师兄!星夜有伤在身你就别在跟星夜说话了,让他好好的疗伤。”
“我怎么感觉你这小子与楚师弟的关系增进的真快,都快超越小舅子与姐夫的关系了。”
“我老实的告诉你,你就是我的预备姐夫中的一员之一,你懂不。”说完这话的吴然狂奔逃去。
“污染!你看我不把你揍成猪头我跟你信……”
夏斩阳提刀去追污染……
感受着剧烈震动的楚星夜,皱起眉头,却未说什么话,而是在自己的脑海中呼唤某兽的存在。
出来吧!我知道你醒着的。我身上的伤是你在暗中治疗的吧!不然我在那样的重伤下,现在还在昏迷之中。
果然一道萌萌的声音在楚星夜的脑海中响起:本皇不需要你的感谢,救你只是本皇暂时还不想换一个仆人,而你刚刚好有资格做本皇的仆人。
我当时若是叫你主人,现在的我应该已经被你杀了吧!你说我说的可对。
这是一个秘密,当你叫本皇主人的时候,你就知道了。而你现在若是好奇的话,就可以叫本皇一声主人,本皇立马满足你的好奇。
呵!
外界的楚星夜嘴角微微抽搐:我不会有这样的好奇的,反倒是你该把功法传给我了吧。
本皇现在就把功法传给你,记住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开始修炼吧!否则过程出什么事,别怪本皇没有提醒你。
收回脑海中念头的楚星夜,突然感觉脑海中多了一部功法。
一道苍老的声音在楚星夜的脑海中响起。
声之悲伤,山河破碎,城池荒芜。
声之坚定,海涸石烂,九死不悔 。
云天绝地,天道浩渺……以玄力创吾身,借天地创吾道。
天道之下,众生如蝼蚁,吾花一万年创造此功,功成之时,却被天道反噬,临死之前吾给此功法命名为《弃天决》,若有后人得缘修炼此功,当踏弃天之道,走出属于自己的大道……
何谓弃?
吾给它定义为:弃者,自强不息也;弃者,唯我独尊也;弃者,走自己之道,在绝望中依旧保持希望的信念。
双目流泪的楚星夜在心中想到,好大的口气,竟然敢把自己创造的功法命名为弃天,不过正和我的胃口,今后我就以此功法走出属于自己的弃天之道。
尤其是想到自己在重新修炼之前的一段废物经历,心中的悲伤如洪水般泛滥成灾。
深吸一口气,楚星夜收起自己心中的悲伤,双手握拳,眼前望见的是一轮烈日当空,胸中的豪情万丈。
我此辈定要站在玄修的顶峰,一览众山小。
“我说楚师弟你打算去何地?我与污染就是在外面逛逛,你若是有地方去,我们就做点好事送你去。”夏斩阳一擦额头汗水问道。再看向身后的三匹马,咱们真像白痴,有马也不坐。
“我打算前往枫叶城。”楚星夜睁开眼说道。
枫叶城隶属于暗夜帝国西南地界的三大城池。其中有五大顶级玄修世家,以及数百玄修小世家,小势力。
“正好我们师兄弟二人无事,就送楚师弟前往枫叶城,倒时在城中玩一番,就回宗。”夏斩阳说道。
“夏师兄,究竟是何人叫你们保护我的?就不能跟星夜说说吗?”楚星夜说完此话,歪着头盯着吴然看,直看得吴然红了脸。
“星夜呀!你再问,我们也不能说。若是我们把他的名字说出来,我们回宗就得挨打。”吴然低声说道。
“原来是刀疤长老派你们来的!”楚星夜心情复杂的说道。从他离开宗门之后,在路上的他回想起杂物殿的经历,以及刀疤长老对他态度与做法,满腔的仇恨皆烟消云散。
刀疤长老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磨练他的意志,锻炼他的心性,并让他成功的通过禁地,可惜他当日因为弑夜中的小紫兽生死未知而极度悲伤,昏了头。并没有想到刀疤长老所做的一切皆是良苦用心。
若非如此,他岂会在自己出了禁地后,并不在意他要我取的玉鼎玄心;在禁地之外刀疤长老拔剑护他;在执法堂怒怼刑法有道;还有执法堂长老法严无情也在维护自己……
若是这些不能证明刀疤长老对自己的良苦用心,那还有什么能证明刀疤长老的良苦用心。
唉!
可惜现在已晚,不能对他说一声诚挚的感谢,现在的他应该已经去嗜魂战场了吧!
他为何要如此帮自己呢?
一个巨大的疑问在楚星夜的心中,随着他的思考越变越大。
他究竟为何要帮自己??
被楚星夜吐出的“刀疤长老”四字吓到的吴然,大声的说道:“星夜,这是你自己想的,可不是我们告诉你的。”
“当然了,这一切都是我推测出来的,与你无关。”楚星夜闭上双眼,突然感觉自己很累,很想睡觉……
万里之外的莽荒群山之上,两只巨大的白鸟正展翅向西方飞去,速度堪比闪电。
两位男子各站在一只白鸟的头顶上,在狂风中岿然不动,连身上的衣角也没有被风吹动。身后的鸟背上分别坐着上百位精英弟子,双目紧闭,空气中凝固着一股战意。
阿切~
站在鸟头上的刀疤长老,擦着自己的鼻子,“也不知是哪个家伙在暗中骂我!”难道是楚星夜那个臭小子在骂我?嗯!待老夫从嗜魂战场归来,若是你小子的修为还不能让老夫满意。老夫绝对会扒了你的衣服,叫你围着天玄道宗裸奔一百圈。”
“刀刀!你又自称老夫了!你的年龄可比我还小一点啊!”一剑笑问天睁开眼,不悦的说道。
“一贱,关你屁事。”
“刀刀!我是好心关心你,若是弟妹出来,看见你这张老脸,不把你脸上的人皮~面具弄掉我跟你信。”
“她要扒我的人皮~面具,也要先问问古首剑答应否!”刀疤长老眉头怒起。
“这句话我就先替你记住了,倒时我告诉她。”
……
鸟背上的众精英弟子,对于两位长老一路上的斗嘴已是习惯。脸上的表情由一开始的哈哈大笑,到现在的紧绷不动,皆是经历了“风雨” 之后的坦然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