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闪耀,就像天上那当空皓日,整个大厅都被那无上而又神圣的光辉所照耀着,如同在接受洗礼一般。
那大哥二弟却是连连惊叫,他二人本是习邪术之人,手下冤魂无数,早已是阴间地府之流,身上邪气裹身,那经得住这般光辉照耀,对他们来说这光辉比那地狱岩浆,九天惊雷还要致命。
仿佛身上的每一寸都被削下,仿佛身上的每一处都倍受灼烧,宛如剔骨之痛。
光芒散尽之后,二人以无余力,只能喘着粗气半跪在地上,任凭汗珠洒落一地,那汗水就像酸水一般,落在地上,一声细响,地面竟被融了穿!
“该死!这小子居然阴老子!”大哥持着杵,艰难支撑着自己,这才缓缓站稳了脚,慢慢向剑瞎子走去,但还是时不时地脚下打颤。
等大哥好不容易走到那剑瞎子前,正要举杵砸死那剑瞎子,忽然二弟冲到身前夺过那魔杵制止了他。
“你干什么!”大哥刚刚也是受够了憋屈,一时竟没控制住自己,一拳轰向那二弟。
二弟连忙侧身夺过,那铁拳轰到那石柱上,石块纷纷砸在那剑瞎子背上,可那剑瞎子却未呻吟一下,已然是昏了过去。
“哥!你看那破布!”那二弟指向那地上红布,双腿不禁打颤,仿佛是见到索命鬼一般。
“什么东西啊?不就是一暗器,你不说我还忘了这东西了!闪开,让我砸了.......”那大哥一把将二弟推到柱上,将杵举过头顶,正欲砸下,看了那布一眼,竟惊得一把将那杵丢到地上。
那之前的红布现竟便的如雪一般洁白,又好似遁入虚无,难以察觉,可有无时不散发着那让人静心又让人静思的气息,诺是有充满信仰之人在此相比一定会顶礼膜拜吧。
而更让人在意的却是布上那幅刻像,高耸入云的山直入九霄,在那飘渺的云中隐着那当空皓日,本只是一幅刻画,可却感觉这皓日之光穿过群云,照至高山,像那天地开初时的当空日照山巅云。
而那山上却还盘着那条太古盘龙,玄铁黑般的龙鳞露出的是神龙之霸气,划破长空的利爪是王者之煞气,,可沧桑的龙首透露出的却是万古之落寂,盘于山上,似沉睡又似守护,似坚守又似颓废。像是山中隐居的老人又像是在战场上大杀四方后宴请的将军,像是刚刚打磨出鞘欲尝鲜血的宝剑,又像是藏于鞘中不露杀气的利刃。
乌谷二仙曾见过这块布。
那是五百年前的事情了。
曾经的乌谷二仙乃是名满天下,可谓是恶名满贯,二人曾于灵云竹林一战斩杀天下侠士三百余人,后用这些侠士的尸首与鲜血育养自己的功法与宝具,这才练就了大哥乌同的阴魔杵和二弟乌荆的百鬼手。此战之后二人恶名天下之人此时之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时之后二人本该比一比风头,可怎奈得仗着乌邪山的名头,再加上二人乃乌邪山长老,“名满天下”后二人更加放肆,竟去抓天下男女,来吸取他们的精气来增进自己功法,这一行为让天下人无不愤慨,可怎奈得二人修为不是世人可阻挡的,只有那些隐居高手才可与之一博,来来往往近乎六百人来讨伐乌谷二仙,却全死在巫术之下,反倒让自己的尸首成了“二仙”的工具,使得二人一时间无敌于天下,肆意妄为,成为了当时为数不多的魔头之一。
知道这二人捅了个大篓子,踢到了不该踢的铁板,铁板没事,反倒将自己的脚震碎了。
那是在300年前,二人才灭了一群前来围剿他们的豪杰侠士,正欲豪饮育尸庆祝之时,于山腰之处遥遥望见一少年,远远看去,那少年身上散着那无上圣光,乃天下难见的机缘气运之人,诺是将他抓去来修功法,兄弟二人不说独步天下,也是真真正正的万中无一,那时候在乌邪山的地位也只是一人之下了。
乌荆便是是先发制人,先用血手毒瞎了那少年的双眼,而乌同更是用魔杵砸断了这少年四肢。随即抓去修法了。
可谁曾想到这孩子就是灵剑山易字辈大师兄,乃但是灵剑山太上长老之孙。
而当易流城鹤家之主早想了结了这“二仙”,便命手下人与灵剑山一众人前去搜寻“二仙”,终是在一深山之中找到了这两个天下恶徒。
当时那太上长老只持一布带着鹤家之主杀上山去,在鹤家之主营救大师兄时,太上长老便应战“二仙”,原本只是一普普通通的布片,可到了那长老手上步上竟出现了栩栩刻画,那刻画上的盘龙发出阵阵太荒龙吟,直接破了“二仙”所布置的邪阵,而那布比玄铁精钢还要坚硬不可摧,又比那斩铁剑还要削铁如泥。一布便下去斩断了那阴魔杵,破了那百鬼手,险些打灭了那二仙这百年修为。
只可惜最后“二仙”合力用了血遁秘术,乌荆献祭了自己百鬼手,这才逃脱,至此乌荆百鬼手功力不足半,乌同阴魔杵被破,狼狈逃回乌邪山,修炼了百年后这才出来。
至此乌谷二仙的事情才了了,可这二人事件对天下来说可谓是一件耻辱,当天下英雄将天下会建成后,“二仙”之事便被完全封存了。灵剑山事后被人所唾弃,世人常到灵剑山本可不费吹灰之力就可灭了“二仙”,可为何等到伤到他们自己的利益后才动手,平伤无数生灵。易字辈大师兄也是应此事与太上长老争论,离开了灵剑山
可这些言语都在200年前灵剑山与乌邪山的大战,双方太上长老陨落之后再无出现。
“二仙”至今仍记得到那布的模样,与此时在地上的布可是一模一样,那盘旋的龙目好似暗藏利剑,将“二仙”心口不断的划开。
他们也还记得到当时那长老所说的话“诺无持剑便无法挥砍,剑岂是如此不便之物?”
那是二人一生的梦魇,也是二人的报应。
现在他回来了。
“想起来了?”空洞而又寒冷的话语响彻整个大厅,让“二仙”不禁一颤。
转身望去,那剑瞎子竟站了起来,慵懒地依靠在石柱上,在那费劲心思地去想办法扣下那石柱上的石块。
当他发现二仙的视线正扎在他身上时,他也停止了着无聊之时才会有的举动。随即单手握住,好像上面有剑一般。
“想起来了就好!”
平静的话语就像盘龙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