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他的城堡,他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但他的行为,真的很可怕很没有礼貌。他这么多年的绅士教养,真的是完全喂了狗了。
“你要干嘛?”黎初夏虽然平常一副乖巧听话的样子,但此刻满满的起床气。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有些崩溃地道,“现在已经凌晨三点了,你别告诉我,你有话想要对我说。”
“我的确有话要说。”男人的喉结无声的滚动了一下,那模样带着说不出的危险性感。他的嗓音略微有些暗哑,一字一句地冷笑反嘲,“黎初夏,别告诉我你忘记了,你曾经也是三更半夜地不睡觉,明目张胆的跑到我房间,你做的比我还更恶劣。”
黎初夏一愣。
她没想到顾北冥三更半夜不睡觉,竟然是跑来兴师问罪的。
可,她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晚她从顾北冥房里出来的时候,她已经利用电脑程式把相关的监控录像全都永久抹去了。
所以,这个世界已经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她就是那晚的“罪魁祸首”。
黎初夏虽然睡得有些头昏,但也清楚的知道,此刻她是断然不能承认的。
抱持着装傻的态度,黎初夏说,“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好一个不知道。”顾北冥冷笑了一声,愈发用力地捏住黎初夏的下颌。他凑近了她,温热的呼吸悉数地喷洒在她的脸上,“有胆子做,却没胆子承认。黎小姐,你倒是令我刮目相看的很。”
黎初夏有些抓不准顾北冥的意思。
他明明什么证据都没有,却如此笃定的认为她就是那晚的罪魁祸首。不是他的感觉太过于敏锐,就是他看她不顺眼,处处都想要针对她。
黎初夏认为后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顾北冥常常对她不满意,給她使绊子。
黎初夏有些不太高兴的鼓了鼓脸蛋。她说,“顾少爷,凡事讲求一个证据,你无凭无据的,就不要把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扣到我头上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虽然,顾北冥的确还没有找到证据,但他就是莫名的认定,甚至是笃定——那晚闯入他房间的人,就是黎初夏。
全世界敢做出这种事,能做出这种事,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只有黎初夏。
黎初夏对男人确定以及肯定的语气十分不满意。
这听着怎么就觉得她好像特别的爱耍小手段,特别的不正派呢?
为了不和这个男人继续口舌之争下去,黎初夏说,“我还是刚才那句话,凡事讲求一个证据。顾少爷,等你找到确切的证据以后,再把这个罪名安到我头上。等到那个时候,要杀要剐,随便你——”
“呵。黎小姐,你还真的是……”男人的唇角挽着一抹清俊好看的笑。仍然是温文尔雅的那张脸,此刻却透着极致的危险。
黎初夏一时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问道,“还真是什么?”
“还真是——”男人凑近她的耳侧,温热的气息悉数喷洒到她过分敏一感的耳垂上,他一字一句的道,“不见棺材不掉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