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心兰先是找到了大戏考核那天负责第七组服装的老师,再甜言蜜语一番,并赠送了小礼物之后,让那位老师翻出了当天叶缈缈穿的那件改良版民国款连衣裙。
“老师,谢谢你。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这件裙子是我改好的。”叶心兰微笑道。
服装老师有些欲言又止。
她心道:叶心兰误会这件旗袍是她改好的,但其实她在考核当天忙得很,哪有时间去帮学生彻底改良一件裙子,完全是那个表演的学生自己改的。
但她又觉得没有必要把这些告诉叶心兰。
反正只是一条连衣裙而已,女孩子喜欢借着穿就穿,说是她自己改良的也无非是在同龄人面前显摆一下,青春期少女的自负心理而已。
何况,她连那个自己改良裙子的学生姓名都忘了。
她哪里知道叶心兰那些弯弯绕的心思。
叶心兰放学回家,拿着连衣裙就出了庄园,来到旁边老旧的公寓楼里。
公寓楼已有年头,并没有安装电梯,楼道里又暗又破,叶心兰一边走一边嫌弃的直皱眉。
叶缈缈的家住在五楼,她气喘吁吁的走到门口,按响了门铃。
替她开门的是吴银珍,在她预料之中。
“婶婶,我来看看你。”大门打开的刹那,叶心兰马上换了一副笑容可掬的嘴脸。
吴银珍平时和大伯叶家盛家里走动很少,乍然见到叶心兰上门,自然很惊讶。
她赶紧将叶心兰让进屋里,又忙着去准备饮料。
叶心兰进了屋子,四下环顾,眼里是藏不住的轻蔑。
“婶婶,不用忙,我今天就是带些东西给你,坐会就要回去的,一会还要上课呢。”她笑着道。
吴银针从厨房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杯橙汁,“心兰,你来就来呗,还带什么东西,一会带回去啊。”
她对叶心兰印象模糊,只觉得还是应该疼爱的小辈,加上上次女儿出车祸是她送回来的,心里还存了些感激。
叶心兰将一个袋子放下来,双手接过橙汁,道了声谢,便将橙汁放在桌上。
叶心兰抬起头来,特意往房间里看一眼,“这两天缈缈不在家呀?”
“她现在做了仆人,时间自然自由不得,”吴银珍叹口气,“全凭贺先生做主了。”
叶心兰早从吴雅莉口中知道叶缈缈这两天请假,只不过她不知道原因,现在听吴银珍这么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果然,贺南瑾的女仆不是那么好当的,到时候影响了学业,叶缈缈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她心里觉得好笑,嘴上却说,“婶婶,都是我不好,我和缈缈是堂房姐妹,对她的事却从不关心,才会不知道她过得这么不容易。”
吴银珍摇摇头,“这怎么能怪你?现在你们都忙着学习,你还在A班,更不轻松,联系少了是正常的。”
叶心兰忽然低垂了头,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实,我今天来,是来赔罪的。”
吴银珍吃了一惊,“什么赔罪呀,小孩子家家别把话说得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