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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氏听了许大炮的话,一咬牙,一拍大腿,就定下了。
要是做不成顾家的少奶奶,什么都没有了,还管名声做什么。
苏玉妍对此是没有异议的,只要能顺利嫁给顾家福,要她做什么都可以,一来她是喜欢顾家福,二来顾家少奶奶的位置也是诱人的。
许氏看见苏玉妍听话乖巧,心里也是欣慰的:“把玉妍的婚事搞定了,就要着手给茂儿选媳妇,大炮,这些日子你也多跑跑,看看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要婚配了,就请媒人去撮合一下,也要派人留意着,千万不能让苏荣昌先把外头那个女人的肚子弄大了带进来,不然我家茂儿的日子可是不好过,要说嫡女为妻,更是难。”
许大炮点点头:“你放心吧!我会守着呢!这家产只能是茂儿的,绝对不可能让这家产洛到别人手上去,苏荣昌要是敢不念旧情,将咱们一家给挤出去,那就别怪我兜他老底。”
有了许大炮这句话,许氏是安心了不少。
苏玉妍和顾家福那事也就让许大炮去安排着。
苏玉嫃和赵临羡两人回到家,还没进门,王氏就一脸看热闹的问:“三弟妹,你家没什么事吧!”
王氏真是生怕别人不知道苏玉嫃娘家闹腾开了,还扯开嗓子在那里喊,苏玉嫃不想理会她,不过随后杨氏也出来问。
苏玉嫃可以不理会王氏,但是杨氏问话还是要回的,但这苏荣昌一大把年纪了,闹腾着要娶妾,也不是什么好事,自然不好与人说,所以就轻描淡写说没事。
紧接着便将乔氏拿的茶拿出来给赵老汉:“爹,这是我娘要我带回来给你喝的。”
赵老汉看着那茶砖的包装,可不是一般的茶呢!他一个农夫,可从来没喝过这么好的茶,有些受宠若惊:“我就是一个粗人,亲家母那这么好的东西给我,真是糟践了。”
杨氏看着赵老汉说:“亲家母给你的,你就喝,你不就是爱这一口吗?家里现在喝的茶,都是山上摘的茶叶子,指定是没有这茶砖好喝的。”
赵老汉点点头,那还要说吗?山上的叶子茶,那是穷人家无奈的选择,这茶砖看上去都诱人。
王氏在自己院子里,竖起耳朵听到苏玉嫃从娘家带了东西回来,而且还是带了茶砖,那不知道有没有糖粒子什么的,连忙就拉着虎娃去到老屋。
杨氏看见王氏就没有好脸色,偏她又不知趣,还笑嘻嘻的说:“娘,我这也是担心三弟妹,来瞧瞧,她家有什么事没。”
“你说你能顶什么?我看你就是盼着有事,来看热闹呢!”杨氏对王氏向来都温柔不起来。
王氏也不在意,眼尖的看着那桌子上有糖果。虎娃也是跟他娘配绝了,扑上去就拿着糖果吃。
王氏还在那里说便宜话:“这小孩子就是馋,你说说,婶婶还没给你吃呢!你自己倒是吃起来了。”
杨氏看见这样子,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到底是虎娃想吃,还是你这个做娘的教的。”
赵铁柱教育了王氏多少回了,但是她这爱占小.便宜的习惯,永远也改不了了,她总觉得那苏玉嫃已经是赵家人了,从娘家带回来的糖粒子,虎娃吃一点怎么了。
“娘,那我带着虎娃回去了。”王氏现在稍微收敛了一点,不像之前了,而且她也知道她儿子,看见糖粒子那眼珠子都直了,铁定是不会轻易跟自己走的。果然,她拉着虎娃要走,虎娃就嚎啕大哭,还要糖粒子。
任凭谁听见这哭声,都是觉得烦人的,苏玉嫃索性抓了一把糖粒子给了虎娃,让他别哭了。
虎娃也是个有眼力劲的,看见糖,哭声立马就止住。拿着糖还去跟木棍和穗儿炫耀。
这木棍也小,自然也想吃,牵着穗儿怯怯的到了老宅。
苏玉嫃不给也是不可能吧!于是又给了一把糖给木棍。
杨氏心疼的看着那所剩无几的糖:“三媳妇,你真是太大方了,给那么多,自己就剩下这一点点了。”
苏玉嫃摇摇头:“没事。”
杨氏叹息了一声说:“这虎娃要是被王氏再这么养下去,真的要废了,你瞧瞧他那样子,真的是不知道说什么好啊!要不让大郎赶紧弄些束脩,将虎娃送夫子那里去算了。”
赵老汉也是一脸忧愁:“虎娃也不知道是不是读书那块料,要像他爹的话,这辈子算是完了,当初咱们把大郎二郎也都送去了学堂,指望将来光宗耀祖,但是你瞧瞧,他两上学堂都干的啥事,这龙生龙,凤生凤啊!”
赵临羡倒是有不一样的看法:“能读书当官自然是好事,真不是那块料,也不一定就是废人了,虎娃有他的优点,爹娘也不用太操心。”
赵铁锹这会正好到老屋来准备借个锄头,听见赵临羡在说虎娃有优点,没有说木棍,心里就有点失落了。
想着赵临羡虽然没考上秀才当个官什么的,但因为读了几年书,这脑子就是比普通人要灵泛,出去几年,挣了些银钱,购买了一百多亩水田,老天爷也厚爱他啊!偏他的田就下雨了。
这一百多亩田的收成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赵铁锹想着,要是自己当年也好好念书,不那么早结婚生子,和赵临羡出去闯荡一番,那情况又大不相同了,可惜人生不能重来,他是这辈子注定了是个庄稼人,大字不识一个,也没有胆量出去闯,所有的希望就只能寄托在儿子身上了。
江.氏见赵铁锹失魂落魄的回家,问:“咋地,爹娘不把锄头借给你啊!”
赵铁锹瞧了江.氏一眼:“咱们要咬咬牙,送木棍去学堂呢!不管他能不能坐官老爷,咱们也必须送他,这人念了书,就是不一样,你看三郎,他现在就算是个庄稼汉,那也比村子里的人强太多了。”
江.氏一头雾水:“你这是咋了,受啥刺激了,突然说这些话。”
“我是不想木棍和我一样没出息,待在这小小的村子里。”
“行了,我是知道的,现在咱们的房子也修起来了,养蚕我是费着心的,回头咱们少吃一点,留些鸡蛋去镇上卖了换铜板,把木棍的束脩存起来,明年就可以送他去夫子那里了。”
赵铁锹点点头:“这事可就全看你的谋算了,咱家以后能不能出个有出息,就指着木棍呢!”
江.氏何尝不知道啊!这人要是不念书,就没有出路,干最脏的活,过最苦的日子,起先还不觉得,认为三郎念了那么多书,最后还不是做一个庄稼汉,可人家念了书做的庄稼汉那就是不一样啊!
在外面闯荡几年,挣了本钱,回村买了那么多水田,这一下子就变成小地主了。再说村子里其他人,都是像赵铁锹这样的,守着一亩三分地,饿不死,也吃不饱,这种日子真是过够了。
赵铁锹和江,氏一心想摆脱这种苦日子还是不一样,他是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老赵家最没用的人。赵三郎的前途已经看得见的好了,以后他儿子还不教育的做大官吗?还有大郎家的,也被三郎夸奖好,那说明虎娃真有潜力,说不定以后能混的好。
这样就数木棍没出息了,没出息的人就会被大家看不起,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就好像他自己一样,在爹娘眼里都是可有可无的人。
这种感觉能不难受!
就在赵铁锹家计划着把木棍送去学堂的时候,家里的蚕吐丝了。
春蚕一般好养,跟天气有关,没有秋蚕那么费事。
村子里的人都多多少少养了一些春蚕。
但是春蚕吐丝的重量还没有秋蚕多。
赵临羡看着自家田里那黄灿灿的禾秆,已经不在乎这个春蚕的数量了。
大家卖了蚕丝,都是存起来,添补家用,倒是赵临羡把蚕丝卖了,给他娘买了一个银手镯,给苏玉嫃买了一支银簪子。
苏玉嫃收到簪子倒是很开心,杨氏就有些心疼了:“三郎,这钱咋乱用呢!这镯子得费多少钱啊!能抱很多小鸡仔了吧!”
赵临羡安抚杨氏:“娘,等收了谷子,今年指定能卖一个好收成,咱家也不在乎这些钱。”
杨氏想了想也对,那一百多亩田的收成,确实不少,今年又碰上干旱,更加能卖一个好价钱,吃是不愁了,便心安理得的将镯子戴上。
苏玉嫃夸赞道:“娘戴上这个镯子真是好看呢!”
杨氏心里乐开了花,看了一眼苏玉嫃头上的发簪,眼睛却陡然瞪大:“玉嫃,你带着这个发簪才好看呢!衬托的你更加漂亮了。”
赵老汉听见屋里两个女人在互相夸奖,走进来笑说:“都吃了蜂蜜了吗?”
杨氏把带着镯子的手神给赵老汉看:“这是儿子给我买的。”
赵老汉也是头一次看见这种稀罕货,一直以为这种东西只有镇上面那种员外家的夫人小姐才会有呢!没想到自家老婆子也戴上一个,不由得激动的热泪盈眶,他们老赵家坟头上是冒青烟了,终于不是穷的叮当响。
赵临羡还以为他爹是在攀比呢!忙说:“爹,上次你得了一个茶砖,所以这次我就没给你买东西了,你别伤心啊!”
赵老汉连忙抹了抹眼泪:“我这不是伤心,是开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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