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妍对于妾侍女还是有心结的,曾经因为她这个妾侍女的身份,差点就不能嫁给顾家福了,顾夫人也一直对她挑理,好在顾员外是通情达理的,同意了这门亲事,此时被苏玉嫃直接戳心窝子,难免脸色不好看:“你胡说八道什么,谁不知道我娘才是苏家的当家人,我是苏家正儿八经的小姐。”
苏玉嫃微微一笑:“这浔镇谁人不知,这苏记绸缎庄以前叫乔记,而如今的苏员外娶的是乔员外的长女,才接手了乔家的产业,你娘乔夫人吗?如果不是,你算什么东西。”
对于当年苏荣昌的做法,现在在浔镇还被人指指点点,只是看热闹的多,根本没有人插手管而已。
如今被说了出来,大家都在看热闹。
苏玉妍被苏玉嫃气的脸红脖子粗,直接对掌柜的说:“去把我爹寻来,我要让我爹给我做主。”
苏玉妍知道自己深受苏荣昌的喜爱,肯定会为自己做主的,那个苏玉嫃虽然是个正妻嫡女,但她在府上能有什么地位,她那个娘都是任人践踏的,更何况是她。
掌柜的不敢怠慢,连忙就差人去叫苏荣昌。
卫媛看不下去,帮苏玉妍说话:“咱们拿了绸缎直接走就是的,还怕了她吗?她一个要嫁个庄稼汉的女人,难道是要穿这么好的绸缎下地里干活吗?简直是在糟蹋这上好绸缎,玉妍,你就不一样了,将来可是顾家的少奶奶,锦衣玉食,可不是一个衰神附体的丑八怪能比的呀!”
苏玉妍被这话逗笑了,刚刚的窘迫感一扫而光,就是啊,她就算是嫡女,也是一个即将嫁入农门的嫡女,是让苏家脸面无光的。“你不说我都忘了,姐姐即将嫁给一个庄稼汉,肯定是穷的叮当响,准备在绸缎庄捞点东西,然后卖了换钱吧!”
苏玉嫃无惧于苏玉妍的讽刺,凑近她的耳边轻声说:“这原本就是我的东西,我想拿就拿,你们都只是一群贼而已。”
苏玉妍惊讶的看着苏玉嫃,第一次看见她眼里那种犀利的目光,跟平日里的温顺好欺负,一点都不相同。“你说这样的话,不怕爹抽了你的筋吗?”
这时苏荣昌来了,怒斥:“你们两个在干什么,不嫌丢人吗?”
苏玉妍看见苏荣昌,就连忙上前撒娇的说:“爹,姐姐她骂我们一家是贼,还说这里的东西全部都是她的。”
苏荣昌脸部抽搐了一下,火冒三丈:“你说什么,你这个逆女。”
苏玉嫃一脸委屈的说:“爹,我没有说那样的话,只是想从家里拿两匹绸缎而已,我身上的衣裳都快烂了,娘已经给我缝了几次。我知道这些产业都是我外公留下的,但是爹已经接手了,那就是爹的,我从来没有置喙过爹。”
众人闻言都在指指点点。
“一看那大小姐的衣裳就连一个下人的都不如,再看那二小姐,身上穿的,头上戴的,可真是贵气,这苏员外可真是不地道啊!”
“可不是嘛!这浔镇谁不知道,苏家产业全部都是乔家的,这苏员外这么苛待自己的嫡妻嫡女,也不怕遭报应。”
“……”
苏荣昌被大家说的脸面无光,再一看苏玉嫃,粗布衣裳,头上都没有一点发饰,也难怪大家戳脊梁骨。
“玉妍,你什么事情都得让着你姐姐,懂不懂礼节,你姐姐喜欢什么,你就让她先选。”
苏玉妍愣了一愣:“爹,你说什么呢!”
苏玉嫃冷笑,她太知道苏荣昌了,当了贼还想被歌颂,怎么可能在大家面前留下一个苛待嫡女的名声。“爹,还是让妹妹选吧!”
“好了好了,你们都是爹的好孩子,不要为了一点小事就伤了你们的姐妹情分。”苏荣昌就感觉被剥光了衣服被人嘲讽一样,气不打一处来的走了。
苏玉妍大败。
苏玉嫃还拉着一脸铁青的苏玉妍说:“妹妹,对不起,让你伤心了,反正我穿烂衣服习惯了,要不那绸缎还是你拿走吧!”
苏玉妍:“……”
真是见鬼了,苏玉嫃不去戏台子上唱花旦,真是委屈了她,当着众目睽睽,她怎么可能留下刻薄的名声,传到顾家夫人耳朵里去,还指不定怎么刁难她呢!
苏玉妍直接就把绸缎砸苏玉嫃身上:“给你,给你,全给你。”
钱淑美乐呵呵的抱着两匹绸缎:“你要早这么强势,也不至于被欺负成这样了,看以后那个苏玉妍还敢不敢欺负你。”
苏玉嫃是忍无可忍,小小的杀一杀苏玉妍的嚣张而已,毕竟她还没嫁出去,她娘还在府里,不能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