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滴溜溜的跟长在了华翰元的身上一样,还不时的对他眨巴眼。
那是挑衅,也有期待和兴奋。
但她的举动却引起了烈泽楚的的强烈不满,他眼睛都快喷出火来了。
“还不给朕将她打趴下?不想要命了你们?”
此时的烈泽楚哪里还有刚刚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恼羞成怒的样子跟市井里那些流氓无赖有什么区别?
寒冰看着完全无动于衷的华翰元,这些人难道不是他的手下?
明明衣服上有同样的标志,而且只有他们才能在皇宫佩戴武器。可为什么见到自己的人本单方面的殴打却无动于衷?
难道是她下手还不够狠?
她将目光投向了冉宗延,只见他微笑着对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这是什么意思?暗示她可以再用力一点?
寒冰乐了,这种畏手畏脚的打架方式的确是不太适合她,完全放不开手脚。
她顺手抓起了一个正努力往台上爬的士兵,将他横着抡了起来……
一个成年男性,身强体壮,还穿着不轻的盔甲,在她的手里就像是一节枯枝一样,被抡得呼呼作响。
她快速的移动着,快得不要说台下面观看的人了,就连台边蜂拥着想要爬上去的御林军,都无法看清她的动作和具体的位置,台上到处都是她的残影。
“啊……”
“啊啊啊……”
砰……伴随着一声声惨叫声,那些御林军,不要说上台了,就连台边都还没有摸着就直接被抡飞了……
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痛苦不堪的御林军,一个个身上没有挂彩也没有受伤,但他们的身体却感觉像是被巨石压过一样的疼痛。
寒冰手里抓着的那个士兵,被她随意的扔在了台上,他可能是唯一一个能到台上的人了。
他努力的一点点的朝着武台的边缘处爬去,还没有等到爬到目的地,便侧头在原地哇的一声大吐特吐起来。
狂吐了一会儿之后,头一歪,他这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晕了……
不管是台上还是台下,只有寒冰一人,噢,不,还有一个当裁判的太监,两人站着了。
充当裁判的太监不知所措的看着烈泽楚,这到底要怎么宣布?难道真的要宣布她赢了吗?
烈泽楚已经气得面脸通红了,那么多的御林军,却连一个侍卫都打不过!而且这个侍卫还是一个女人!
这让他的脸,整个大烈王朝的脸往哪里放?
“华翰元!”
他一声爆喝,音调起得太高,过于激动,以至于都破音了。
“臣在。”
“你上去,将她给朕打,打趴下!”
那个死字,他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
“臣遵旨。”
华翰元将佩刀扔给了一旁的太监,迈着稳健的步伐,轻轻的踏上了武台。
寒冰脸上堆着笑,一脚将昏迷了的那个士兵给踢了下去,她终于等到他上场了。
“你叫华翰元?我叫寒冰,你确定不用武器吗?刚刚在御花园那个石子是你打出来的吗?”
“你多大了?”
“你为什么长得这么漂亮?”
寒冰这人吧,其实平时话并不多,虽然经常也不过脑子,但总得来说,她算不上话痨。
但是,事情总有例外的时候。
比如她极度兴奋的时候,就像现在,由于大脑处于一个极度亢奋的状态,总要找一个宣泄口,嘴巴,自然就成了最好最方便的一个选择。
于是,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变得口无遮拦起来。
特别是对方身上那种王霸气息,将她隐藏起来的嗜血因子引得蠢蠢欲动起来。
天知道她是多么渴望能够放开手轰轰烈烈的打一场,能遇见一个真正的对手对她来说不亚于被陨石砸中。
而她对面站定的华翰元,差点没直接暴走了。
他知道自己的脸长什么样子,他每天都在厌恶自己的长相。
不管他如何的努力,哪怕是今日已经身居要职,甚至成为了大烈王朝的第一高手,却还是逃脱不了这张脸带给他的羞耻感。
只是,他性格乖张且心狠手辣,那些还在他儿时调侃过他长相的人,都变成了死人。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夸他长得漂亮。
漂亮?她竟然敢用女人的词汇来形容他?这女人竟然敢如此的羞辱于他!挖出她的眼睛似乎已经不能让他满足了……
寒冰看着一脸铁青的华翰元,丝毫不知道自己刚刚无意间的一句话已经造成了多么严重的后果。
她笑眯眯的主动走上前,由于两人的身高差距,从她的视角刚好能够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下巴。
“华翰元,你长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