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到了姬子衡的心坎里,让原本要拒绝的话,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恢复了理智,他看着卿炎。
“伯父,我明白你的意思。”姬子衡点了点头。
卿炎怕他不放心,再次叮嘱道:“你放心,一有情况,我便会告诉你。”
得了这话,姬子衡便准备离开。
临走前,他回首看了一眼身后。屋内的人是带走了他所有的牵挂,眼神中满是不舍。纵然有再多的不舍,他也只得离开。
姬子衡欲试走了,可还未曾走几步,已然就有人拦住了他。
“从燕兄,你怎么来了?”姬子衡问。
沈从燕神情匆忙,在看到姬子衡的瞬间,他仿佛是看到了救星,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
“子衡,你在这里可就算是好了。”他一边说着,不时地向着身后看去,似乎是遇到了什么恐怖的人和事。
这样的反应,不由得让姬子衡感到疑惑。
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很是不解:“你这是怎么了?”
对于姬子衡的再次质问,沈从燕才算是回过神来,自己是有正事要同他说的。也顾不得那么多,先将自己的要交代的事情说一遍。
“子衡,大事不妙。”他微喘着气吁,神情紧张,“南国公主到宫中告三小姐的黑账,说是她未曾怀有身孕,并且同太子你串通好了。皇上在得知后,很是气愤,已经下令让人将三小姐,审问此事。”
得了这话,姬子衡的心沉到了谷底。
在将安安抱回来的过程中,他一直都没有时间处理这件事情。不料南国公主那边,她先倒打一耙。可安安却是没有身孕,现在更是晕厥了。宫中若是来人,此时便将安安给带走,这无疑是要了她的命。
一时间,姬子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沈从燕紧张地看着姬子衡,等待着他的回复。
“子衡,你倒是说话啊!”沈从燕催促起来,“我可是一知道这件事情,当即就过来将此事给告诉你。我估摸着他们的人应该是来了。你要是再不想法子,那么三小姐当真是要被他们给带走了。”
看着二人,卿炎挺意外。他没有想到姬子衡同沈从燕有所联系,平日在朝堂上,说着二人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
姬子衡也很着急,依旧在尽量保持让自己足够冷静。
片刻后,他看向卿炎,叮嘱道:“伯父,稍后无论他们怎么要人,你要不要将安安交出去。至于这件事情,我会想办法处理。”
得了姬子衡的话,卿炎点头:“安安性命就拜托你了。”
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说清楚了,姬子衡不再耽搁。看着时间差不多,他要尽管入宫说清楚此事。
姬子衡快步向着前方走去,并且吩咐道:“从燕,稍后你帮我将人给拖住,我要亲自去面见圣上。”
丢下这话,姬子衡就准备快速离开,一刻都不能够耽搁。
沈从燕是要将将这件事情给答应下来,然而他突然意识到,这件事情很不对劲。
他诧异地朝着卿安在看了过去,满是不解:“子衡,这……这怎么说拖住!”
奈何现在姬子衡根本就无形去管这件事情,他只能够希望沈从燕尽量拖住,能够延迟一刻是一刻。可对方的速度远远要比他所想的快许多,不等姬子衡走出宰相府的大门,他就看到所面前士兵将此处给围地水泄不通。
现在这样的情景,姬子衡根本就无法走开。
沈从燕也看到了,他咽了口口水,心中莫名的紧张。
“子衡,现在怎么办啊?”沈从燕心虚地3问着。
对于这话,姬子衡暂且也回答不上来。
他的眉头紧皱着,眼神中寒光乍现:“稍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管。”他如此说道。
对于这样的说法,沈从燕眨了下眼,明显是没有弄明白他的意思。
“啊?”他都要被紧张给弄糊涂了。
这一会要自己管,一会不要自己管,到底是管还是不管。
不过不等他问清楚后,姬子衡已经准备走上前,冷眼看着众人,目泛寒光。
“你们这是干什么?”姬子衡端出了皇子的架子。
领首的士兵上前,冷声道:“大皇子,还请你不要插手这件事情。此乃皇上的意思,我们不过是奉旨捉拿卿安在!”
随着这一声话音落下,他立刻就给出了一个手势。
众人在会意后,纷纷走上前,快速地将姬子衡给包围。
答案很明显,他们是防止姬子衡反抗。
姬子衡冰冷地视线扫了一圈众人,冷声道:“若是我不允许你们带走人呢?”
这话士兵没有回答,反而人群中南国公主走了出来。
“姬子衡,这件事情已经由不得你。卿安在毁了我的双眼,欺瞒圣上,她罪胆包天。如今皇上已经下旨,你们就不要再做任何无畏地挣扎了!”南国公主说道。
纵然她眼睛看不到,可她神情中的愤怒丝毫没有减少。
姬子衡冷眼看向她:“你有什么证据说是安安毁了你的眼睛?况且是谁告诉你的,安安欺瞒圣上!全都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面对姬子衡的否认,南国公主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她急得直跺脚,指着姬子衡就怒斥道:“姬子衡,你别以为你能够护得住卿安在,今日我非要将卿安在给带走!”
随着话音落下,南国公主丝毫都没有让步,直接就下令让士兵先将姬子衡给控制住,其余的人去将卿安在给抓出来。
此刻卿安在在里面生死未卜,姬子衡怎么能够让他们动手。
哗啦——
对着姬子衡的刀刃此刻纷纷落在地上,不费一点刀具,直接就将面前士兵的兵器全部都夺走。
风拂过他的衣袖,他冷眼看着面前的众人,目泛寒光。
“安安的事情,我自然会同皇上说明。但是人今日无论如何都不允许带走,若是将军想要动手的话,那么我愿意奉陪。”他冷声说着,浑身遍布着冷冽的杀气。相比刚才走出来的他,此刻完全怕是判若两人。
领首的士兵手攥紧说了刀柄,却也不敢多说,看向了自己身边的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