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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鲜血的颜色。
迷糊间她好像听到了有人在超度,那声音和当年超度姜汤臣的道士念出来的一样。黎清只觉得她的灵魂受到了灼伤,她好像置身于火海之中,无法自拔。
好热啊!
黎清不禁呻吟,那是一种极其痛苦的呻吟。
“救救我,救救我……”
“我不想,娘我好痛啊。”
“求你了,不要~”
黎清的灵魂深深处传来一阵阵呐喊,那声音从蚊子似的小逐渐变成了歇斯底里。黎清就快压制不住灵魂深处传来的那种怨愤了。
不,这不是她!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不可能存在着这么强烈的怨恨。
到底是谁?原主不是已经追随着姜汤臣走了吗?不可能是原主,当年的道士是怎么回事?难道这具身体里还存在着其他的灵魂?
黎清忍住疼痛,朝周围探去。若是真的,她一定要革除危险因素,她也想活着。
“你是谁?到底是谁?”黎清喊着。
“她不是谁,那是一段被封存的往事了,只是这可怜的孩子走的时候没有带走罢了。”忽然黎清的灵魂听到了一个女子的声音。这声音纤细却又些许有些磁性,柔和中带有刚毅。
黎清找寻了半天,也不见人影。
这里已经不算是梦了,黎清想着。
从她能瞬移的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就被她打上了神秘世界的标签,或许这就是野史上记载的,有神的世界。
“别怕。”那女子的声音还在继续。“你就是你,这不过是段封存已久的东西,既然它困扰了你,去除就好了,只是这东西需要药引子,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很快就能找到答案。”
若不是黎清定力十足,可能会随时受到这声音的蛊惑,变成它的傀儡。
在黎清的记忆中,灵魂深处掩盖的东西不止是她受到过影响,就连原主也深受其害。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这是个怎样的世界,为什么会牵扯这些东西?”黎清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了,她就像是个完成任务的人,在神幻莫测的东西面前一点儿自主权都没有。
凭什么啊!
“这个世界就是你看到的那样,好好生活,你只需享受生活就好,就像度假一样。”那女子声音在最后一个字消失之后,便不见了。
然后黎清耳边萦绕着道士与铃铛的声音。
要找到黎家人,当初这具身体被当做了某种祭品一样的东西祭祀过。找到黎家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既然你说要享受生活,那我可就真的当作度假了。呵呵,度假,未来恐怕还会知道更多,这个世界居然是让她来度假的。
神秘的东西总是充满着吸引力。
“咳咳!”
姜氏给黎清灌了一大口苦药汁,黎清无意识的呛到了。
“嘿,还知道咳嗽,人没事儿,没事儿。”姜氏这下是松了一口气,高兴的说道,就等人醒过来了。
“谢天谢地,老天爷保佑我们家阿清又逃过一劫。”姜氏放下碗,双手合十,闭着眼睛祈求上苍。
每次都这样,她也是从一开始恐惧,到现在虽表面淡然镇静,实际上内心早就翻船了,担忧的一比。
自家儿媳妇,娘家人一点儿也不心疼的儿媳妇儿,要是她这个做婆婆的还不心疼着点儿,还有谁爱她啊。
“我娘亲怎么了?是不是发病了?”姜氏刚给黎清喂完最后一勺药,云及便推门而入了。
看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娘亲,云及心痛的不能自已。上天为何药给阿娘这样的惩罚,直接冲着他来不好吗?云及扑在床前,一脸紧张。
姜氏眼睛勒向门口的春华,春华赶忙摇了摇头,表示不是她泄露的,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你娘她没事,刚喝了药,不久就会醒来了。”姜氏安慰道。
云及看向姜氏,“大夫说要注意什么吗?”
“高热,退了就好,这几天府里的饮食要清淡。”姜氏摸着云及的头说道。
云及点点头。
“我会给老师传信,这几日守在母亲身边,侍疾。”云及起身,不等姜氏说话,跑到书房里写下一封请假信,交给燕青,让他明日送到国子监。
“你这孩子,那么着急作何?你的学业为重,家里有我。”姜氏虽然面上责怪,但却没那个动作。云及能放下对自己重要的事,守候自己的娘亲,这是孝道的表现。比起读书来的名声,那可就重要多了。
“奶奶放心吧,老师所讲授的我几乎都学过,现在就当是复习了,说重要也谈不上,缺课也无所谓。”
云及怕姜氏担心,撒了个小谎。
不重要,看世子每日学的要死要活的样子,就知道很重要了。顾长风对他们两个可谓严格,每日的课业那是相当的重。他请假这件事理由来的正当,顾长风一定会同意的。只不过在课业上会不会放过他,就不得而知了。
“你娘亲这里啊,有奶奶照顾着,你每日还是得专心你的事昂,这里就别操心了。”
“那怎么行?”
云及转身看向黎清。此时的黎清浑身都湿透了,甚至浸湿了贴身的那层被子。
娘亲,你要快些醒来。
虽然这个病,这些年时不时要发作一下,每一次都有惊无险,但云及还是怕有一天黎清一睡,便不再起了。
没有人懂得黎清在云及心目中的重要性。
正当姜氏要出声训斥云及时,黎清醒了。
“水……”
黎清觉得她就像被摆放在了沙漠中,浑身的水都烤干了。
“娘亲。”云及听到了黎清若有若无的喊声,赶紧端了桌上的白水,亲自试了试温度,觉得水温合适,拿了一旁的勺子舀了一勺慢慢的喂给黎清。
沙漠中的黎清忽然获得了天降下的甘霖。
不过一会儿,云及杯子里的水就喝的一干二净。
可黎清还是渴。
“这里还有,她方才出了很多汗,现在铁定渴了。”姜氏拉起云及,自己坐在黎清的床边,春华抱着一壶水站在一旁。
“我要给你娘亲换衣裳,云及先去睡吧,别等了,明日再来看你娘亲。”
这会子已经快后半夜了,阿清的病来的突然,不知不觉守了这么久。她还能撑着,可云及一个小孩子能有多少精力。
她心疼云及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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