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府的地下密室里,慕容雪就被关押在这,潮湿的牢房里满是发霉的味道,慕容雪坐在墙角的一堆杂草上,她身上穿的衣服很单薄,在这寒冷潮湿的地牢里,身体忍不住的轻微发抖起来。
牢房外边,东方盏和几个身穿黑袍的人坐在一起。
“两位使者,用她的血真的能压制我体内的反噬吗?”东方盏问道。
其中一个黑袍人用责怪的口气说道:“我警告你很多次了,不要急于求成。你一次炼化十个生人性命,虽然让你的修为进入了筑基期,但是这个境界非常不稳定,而且反噬的几率很大。就算我把那个女子的精血全部提炼出来,也不一定能抑制住你体内的反噬,不过你只要不使用筑基期的法力,就不会反噬的,多加注意就行。”
东方盏想了想说:“嗯,那请使者尽快作法,我现在已经觉得体内的法力开始暴躁起来了。”
黑袍人点点头,就起身准备前往牢房,这时,一个小守卫忽然冲进了地牢,脸上带着害怕的表情。
东方盏呵斥道:“怎么如此鲁莽,擅闯地牢,成何体统?”
小守卫脸色煞白,急忙回道:“启禀府主,有人闯入了府邸,还把钱护院给杀了,现在那人正在往这里走。”
东方盏闻言一惊,钱护院可是修炼了魔功的,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怎么会被人打死?
“你可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东方盏问道。
小守卫答道:“看他的服饰,非常像天门宗的人。”
“天门宗...怎么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好在只有一个人,多半就是那个慕容府请来的客卿了。”东方盏稍加思索,就已经猜到了大部分情况。
“使者...现在有一个天门宗弟子找上门了,你们看该怎么办?”东方盏问道。
那两个黑袍人对视一眼,其中一个说道:“我们二人跟你一起出去,千万不能让这个天门宗弟子活着回去。”
说完,三人就从地牢走了出去。
院中,韩冷手里拿着龙纹剑,他慢慢的往前走着,路上遇到一些杂兵,两下就给除掉了,也不知道这东方府是怎么平定麒陆城的。
东方盏带着两个黑袍人,出现在了韩冷的前面。
韩冷脚步一顿,龙纹剑上瞬间亮起光芒,他说道:“把慕容雪放了。”
东方盏冷笑道:“凭什么放人?你私闯我东方府,是不是做的不太对?”
韩冷不想多说废话,直接就丢了一个火球术过去,燃烧着火焰的火球飞向了东方盏。
东方盏刚露面还没有说几句话就被火球砸了过来,说实在的,他的心里很烦躁,甚至比那个钱护院都烦躁。
哪有一上来啥话都不说就开始打架的,一点道理都不讲。
这火球可没有功夫思考,瞬间就飞了过来。东方盏几人也不是凡夫俗子,纷纷跳起避开火球,巨大的火球砸在地上发出轰的一声响,地板瞬间就被炸碎,留下来一个焦黑的深坑。
“这人是个筑基期的修士!”一个黑袍人叫道。
“什么?筑基期修士,咱们三个一起上吧,必须把他拿下!”另一个黑袍人说。
三人互相看了看,就下了决定,只见那两个黑袍人分别念出咒语,接着就把自己体内的法力全部传送到了东方盏的身上。
东方盏接收了黑袍人的法力后,身上就散发出了筑基期修士的灵压,比韩冷散发的灵压还要强。
怎么回事?这修武道的怎么改修仙了?
韩冷的心里不禁冒出了十几个问号,麒陆城里有名的几个府邸,府主可都是以武道闻名的,从来没有听说过修仙的府主。
“傻眼了吧,没想到我还是修仙者吧?”东方盏得意的笑道。
“你少装蒜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这都是那俩黑皮给你传的法力,估计维持不了多久吧?”韩冷无情的嘲讽道。
东方盏怒道:“少废话,只要能把你杀了就足够了。”
说完,东方盏就朝韩冷扑了过去,就像见到骨头的疯狗一样,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韩冷一握拳头,顿时就出现了一层金光,他瞅准了扑过来的东方盏,狠狠地一拳砸在了东方盏的脸上,只听得啪一声响,东方盏整个人都被砸到地上。
巨大的冲击力,甚至把地板都砸出了几条裂缝,东方盏只觉得自己的脑瓜里嗡嗡的,他慢慢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血。
“好小子...玩这么狠!”东方盏恶狠狠的说。
只见东方盏站在原地未动,他的口中缓缓念着咒语,只见一个巨大的虚影,从他的背后逐渐出现。
这道虚影是一只怪物的形状,人形,头上长着两只长长的犄角。
“血魔咒!”东方盏大喝一声。
他背后的那道虚影忽然仰天长啸,巨大的声音振聋发聩,那只巨大的怪物就向韩冷冲了过去。
韩冷面色一变,暗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可以变化出形态的法术,可都是中乘法术啊,这个家修仙者竟然也会?
韩冷不知道的是,东方盏使用的并不是正规意义上的法术,而是禁术,就是那种正道门派不许修炼的法术。
这些禁术要么是威力巨大,施展起来容易控制不住,要么就是修炼的时候,需要用人血进行辅助,不然根本不能修炼成功。
东方盏为了练习血魔咒,那可是屠了两个村子的,这种人早就丧失了良知。
而那个血魔虚影的威力,也是非常可怕的,甚至于能和寒蛟斗上几个回合。
韩冷自然能感觉到血魔的可怕之处,但是他就是被追击的目标,这个时候想逃跑已经不太现实了,所以只能硬着头皮上。
“冰墙,起!”韩冷喊道,只见地面顿时升出一面冰块做的墙壁。
这面冰墙有五米厚,还散发着寒气,那血魔冲了过来,直接就把冰墙融化了。
冰墙根本无法阻挡住血魔的脚步,韩冷接连使用法术,都不能挡住血魔,最后他只能把符灵激活,用魔云锏去对付血魔。
符灵还是非常厉害的,几下就把血魔打的虚化了不少,不过符灵也因为次数用尽自己燃烧了起来。
“这下我看你如何嚣张!”韩冷笑道。
然后,韩冷就拿着龙纹剑跃起,狠狠地把剑刺进了血魔的身体,然而这一剑并没有对血魔造成多少伤害。
血魔没有痛感,它伸出双手把韩冷紧紧握在了手里,巨大的力量直接掐的韩冷有点喘不过气。
韩冷的脸色瞬间就涨红起来,鼻孔里也渗出了一点鲜血,他的身体动弹不得,根本无法逃脱出去。
难道自己就要死在这血魔的手里了吗?难道自己的修仙生涯就这么结束了?
在一边观看的东方盏,这个时候露出了猖狂的笑容,心里说道,管你什么天门宗还是地门宗,进了我东方府,那你就是个屁,老子想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
韩冷的鼻孔流出了更多的鲜血,脸色也由红变为了紫色,眼神逐渐变得空洞起来,好像随时会去跟阎王喝茶。
就在这时,韩冷忽然灵光一现,他把眼睛一闭,神识就附在了龙纹剑上,只见那把龙纹剑自己飞了起来,剑身之上光芒闪烁。
直接就朝血魔刺了过去,凌厉的飞剑势如破竹,瞬间穿透血魔,飞出一段距离后,又折回再刺穿一次。
那血魔也在不停地穿刺下逐渐消失不见,韩冷也瞬间恢复了呼吸,他抹掉了鼻子里流的血,一抬手就接住了空中的飞剑。
“这...这不可能!你的御剑术为什么如此厉害?”一个黑袍人大惊失色的说道,御剑术是法术里面最难练到大成的法术,像韩冷这么随心所欲控制飞剑的,无一不是结丹期的大能。
韩冷笑着说:“这就吃惊了?让你见识一下更厉害的。”
只见韩冷松开握剑的手,龙纹剑自行漂浮在空中,他伸出剑指,在空中画看一个半圆,龙纹剑也瞬间分裂十几把摆成了一个扇形,每一把剑上都散发着金光。
“去!”
一字出口,长剑瞬间极速飞出,只能看见十几道金光。
东方盏大惊失色,急忙施展护罩抵挡,他弟弟护罩刚一凝聚完成,瞬间就被龙纹剑穿透了,接着十几道光穿刺过去,只能听见几声惨叫。
惨叫声过后,地上就多出了三具尸体。
韩冷把龙纹剑收到背后的剑鞘里面,就走进了地牢,他来到关押着慕容雪的那间牢房,一剑劈开锁链。
“师妹,我来救你了。”韩冷冲着角落里的慕容雪说道。
慕容雪的身体颤抖着,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韩冷,散落的头发遮挡着脸,看不出她现在的表情是什么样的,她站了起来,走到韩冷的身前,然后就忽然抱住了韩冷。
韩冷感觉到了慕容雪身上冰凉的体温,以及胸前的那团柔软。
“你父亲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我刚才来的顺便把东方府的府主给宰了,你们慕容府说不定可以派点人过来把东方府给占了。”韩冷笑着说。
“多谢师兄...”慕容雪抽泣着说。
过了半个时辰,慕容雪的体温才升了上去,或许是她也觉得自己抱的时间太长了,就松开了双手,然后她才发现自己穿的衣服非常单薄,胸前的丰满更是只有一层薄薄的衣物遮挡。
刚才她一直紧贴着韩冷的胸膛,估计师兄也能感觉到,一想到这里,慕容雪不禁羞红了脸,娇羞的模样分外的讨人喜欢。
“快回去吧,你父亲估计也等的着急了。”韩冷轻咳道,他也看到了慕容雪绯红的脸颊,心中不禁有点想笑。
“嗯。”慕容雪的声音低的就像蚊子叫似的,应该还是处在羞赧之中。
韩冷从乾坤袋拿出一件自己的衣服披在了慕容雪的身上说道:“外边很冷,你先穿着我的衣服。”
然后两人就走出了地牢,离开东方府回到了慕容府。
此时的慕容府里,有不少纨绔子弟,这些都是平时得宠的少爷,有几个还是慕容天以前老友的子嗣,他那几个老友都是居住在陈国都城里的,听说慕容府出了问题以后,专门过来进行帮助的。
“叔,三妹怎么不在啊?”一个穿着华服锦袍的青年问,他是都城林家的公子哥,叫做林逸。
慕容天说道:“应该快回来了。”
“嗯,我有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三妹了,不知道她现在长...过得怎么样,如果他能跟我成亲的话,我就能让你们去都城里生活,再也不用天天在这麒陆城担惊受怕的。”林逸说道。
“你父亲最近可好?”慕容天眼中闪过一道光,如果真能去都城生活,那还真的不错。
林逸微微一笑道:“家父身体康健,只是近来经常提起叔叔,你们二位估计有二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了吧。”
慕容天想了想说:“都这么久没见过林老哥了,改日我有时间了,一定会去亲自登门拜访的。”
正在两人聊天的时候,韩冷带着慕容雪走进了房门。
“父亲,我回来了。”慕容雪带着笑容说道,然后他就看到了站在慕容天身边的林逸,秀眉不禁皱了一下。
“你怎么来了?有啥事?”慕容雪带着不悦的语气说道。
这句话,让林逸的脸上都出现了尴尬的表情。
慕容天瞪了一眼慕容雪说:“这是和你哥说话的态度吗?胡闹!”
“叔,你别怪雪妹。雪妹,我听说麒陆城里出了乱子,担心叔叔和你有危险,就专门找了一些人来这里,看看不能帮上忙。”林逸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替慕容雪说话。
不过慕容雪跟本不领情,她撇嘴道:“得了吧,以前怎么没有见你这么好心过?现在知道我们在麒陆城把家业做大了,才来套近乎。”
林逸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说真的,这次来麒陆城,他还就是来打探慕容家的近况的,如果慕容家衰落了,他们林家就会立刻和慕容家断绝关系,免得以后是个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