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久这才来的及好好打量她一番。
女孩很是清秀,眉毛淡淡的,五官端正,穿着一身戎装,学着男子高束头发,身后那件深蓝色披风很是惹眼拉风,只不过此刻软塌塌盖在她身上显得很不搭。
“很疼吗?”冷久问。“你底子这么好,应该伤不了你。”她不知道怎那么安慰这女孩,便这么讲了。
“你还真是不会说话。”女孩坐直,拍拍手一只手撑着地面站起来,浅浅笑了笑。
“你管我。”冷久道。“可是你叫我留下陪你的。”
“你就是母夜叉对吧。”
冷久一头黑线,心想,你好像也不大会说话。
“你怎么知道?”
“我舅舅一大早就开始让庄子里忙上忙下,迎接江南钱庄的清竹和你。”
“其实,你舅舅只是为了迎接我师兄。嘘。”冷久神秘兮兮道。
“我看出来了。我舅舅好像特别喜欢清竹哥哥。”
“你怎么也叫他哥哥?”
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看的人都叫哥哥,不好看的都叫叔叔。”
“哦。”冷久道。“照你这方法,等我回醉金楼,再遇到那种十层粉的鸭子,就叫他们叔叔好了。”
女孩一脸羡慕道,“金陵真有那种地方?我只是听别人说过。”
“那当然。”冷久拍着女孩的肩膀,“你要是来金陵,我带你去快活。”
“一言为定。”女孩道。
“你刚刚怎么一个人在这捶墙?失恋了?”冷久问。
女孩爽朗地笑了笑,“那倒没有。我永远也不会为失恋这种事难过。”
“那为什么?”
“没什么。我就是个神经病,有时候就喜欢锤锤墙,觉得好玩。”女孩笑着说。
“哦。”冷久道。“又是一个疯子。没关系,我也是疯子。”
“噗,”女孩笑着说,“你和他们嘴里说的,很不一样。”
冷久装作好奇的样子,让谈话继续下去,“我传说中什么样子?”
其实她都知道,人们都把她说成一个浓妆艳抹,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好色中年肥婆。她懒得澄清罢了,毕竟也着实没什么意义。
“是一个很不错的人。”女孩笑着说。
“是吗,我也觉得我挺不错的。”冷久眼睛看向旁边。
话虽这么说,她很少有人听到别人这么评价她,还是来自一个陌生人。江湖人提到冷久的名字都像臭鸡蛋一样避之不及,更别说夸奖了。有时候,她甚至也怀疑过自己究竟是不是坏到骨子里了。
这女孩这么夸她,倒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你这小孩说话怪肉麻的,你叫啥?”冷久问。
“我叫段轻眉。”女孩道,“我知道你,你叫冷久。”
“哦。”冷久咳嗽一声,“你武功很不错,轻功大有可造,以后必能有所成就。”
“嗯。我知道。”段轻眉笑着说。
“好,我先走了。”冷久道。
段轻眉朝她挥挥手,“再会。”
冷久走了几步,又回头道,“疯子便疯子,你管他们怎么看,无聊之人才会对别人评头论足。”说完便快步走远了。
段轻眉看着她的背影道,“好。我记住了。”